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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之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一直引而不发,就是为了等事情真的发生了,再去禀告父皇。

至于那些因为不公平而被挤占名额,没有中举的读书人,谢恒之并不在乎。

他们的寒窗苦读在谢恒之看来都没有让谢文之倒霉重要。

为了登上皇位,为了那个位置。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灵若,本皇子已经向帝师求娶你为侧妃。过往的回忆我暂时还未能忆起,你可愿嫁与我,同我慢慢忆起?”

又来了。

胸口的钝痛尤为明显。

心脏又止不住狂跳,像是背后有野兽追赶般,难以压抑住那股子恐慌。

“殿下。”苏灵若轻轻道,“您忘了我们的过往,臣女只想等殿下想起来,再考虑此事。”

想娶她?

自上京后,匕首已经好久没开刃了。

若非平白无故死了个皇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加之不想让谢恒之死的太过轻松,苏灵若早动手了。

在淮州的那次,则是因为有谢文之当背锅侠。

二楼船上,病弱男子黑眸中蕴藏着化不开的冰雪,自上投射而下的视线如一把利剑,要将楼下的男女洞穿。

原来她喜欢的是三皇子。

谢乘尧脸色阴沉得吓人,眉眼中似乎并无一丝温度。

回了帝师府,苏灵若这才知道皇帝的赐婚,将她和太子凑成了一对。

也不知道谢乘尧是使了何等手段,才叫皇帝下此旨意。

林华走到苏灵若的身侧,将她轻轻揽住:“我儿,苦了你了。”

她的眼眶有些红,显然是哭过一场。

这太子体弱,活不过几年,到那时灵若岂不是守活寡?

只是圣旨已下,圣命难违,成亲的时间还如此仓促,就在下个月初。

而如今已是月中了。

苏灵若摇了摇头:“母亲,不苦,太子身份高贵,京中无数人都想嫁与太子,女儿不过商贾之女,幸得义母怜惜,才进入京中,母亲莫要为我烦忧了。”

谢乘尧的手段一如既往的快,也一如既往的迫不及待。

她本来也是要接近他的。

他的速度未免也太过快了些,她还没去找他,谢乘尧就主动贴了上来。

远在宫中的谢思安听了这个消息,也是一愣。

她看向谢乘尧,“谢乘尧,你的手段未免太过下作了些。”

明知人家姑娘有喜欢的人,却还是让皇帝下旨赐婚。

“谢思安,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谢乘尧冷笑:“若我不争,那就只得见她嫁于他人,作为人妇,生儿育女,到那时我再争,再抢,再夺,她只怕会更恨我。”

他继续道:“不如一开始就娶过来,即使恨,也不会像嫁与他人后,我将她抢了过来那般恨我。”

谢思安对他的想法并不赞同也不反对,她只是轻叹:“我知道你对南临国有意。”

殿内的宫女早已退到殿外,此刻偌大的公主殿,只剩下谢乘尧和谢思安二人。

“平日里你总是坐山观虎斗,看我那三弟和四弟为了皇位你死我活,我知道你是在看戏。你明明可以直接叫我那三弟四弟倒霉,让他们无缘皇位。”

“也可以叫我那父皇去死,可你偏不,你一直都在看着他们斗,看我们谢家江山,如同一个笑话。你知道谢恒之和谢文之并不如你,即使他们登上了皇位,以你的实力,北越国想要吞并南临也只是时间问题。”

“或许假扮成南临太子也只是一时兴起,你虽然在南临救过我的弟弟,却也不想立刻为他报仇。”

谢思安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埋怨的神色。

她知道罪魁祸首是她的父皇,她的三弟四弟,她再怎么也怪不到谢乘尧身上。

虽然谢乘尧没有立刻为谢思危除去谢恒之和谢文之,但谢思安知道。

谢恒之和谢文之最后肯定是要死的,这谢家的江山总归是要改姓的。

她的弟弟也总会大仇得报的。

“但是昨日,父皇因为三皇子和四皇子母族贩卖考卷大为震怒,革职了好几个臣子,可分明这事三弟没参与。”

谢思安轻笑:“三弟是苏姑娘喜欢的人吧?”

谢思安知道谢乘尧性子看似温和,骨子里却是恶劣不羁,对三四弟的争斗从来都不插手,都是看着他们为了那个位置闹腾。

如同看笑话那般。

她甚至怀疑,再过不久谢乘尧就会假死离开南临国,然后父皇也会因“故”逝世。

谢恒之和谢文之最后总会有一个人登上皇位,当上皇帝,等到他们享受到至高无上的滋味后,以为天下在手的时候……

谢乘尧就会出兵南下,让谢恒之或谢文之成为落魄之犬。

从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转换成低入尘埃的亡国之帝,其中落差可想而知。

不得不说谢乘尧是真够恶劣的。

谢思安也乐得见谢恒之和谢文之倒霉。

只是如今谢乘尧这么快就对谢恒之动手,不当那观局者,想来就出在这苏灵若身上。

啧,幸好她没有爱过一个人,也幸好她从来都不会为爱冲昏头。

唯一能够让谢思安失去理智的唯有母后和谢思危,只是他们两个人都不在了。

谢思安也曾想不管不顾将谢恒之和谢文之都杀了,但她的背后还有顾虑。

母后背后的外族。

父皇一直都想找机会除去外祖父一家,若她真动了手,也就给了父皇可趁之机。

谢思安曾经暗自揣度外祖父谋反,可那个该死的老头,即使女儿死了,却还是恪守着忠君爱国那一套。

还劝慰着谢思安:“长公主,思危还活着,还流有我们王氏的血脉,说句大不敬的,等到陛下崩了,江山自然也到思危手上了。”

“若是思危早就死了呢?若是父皇一直想要王氏全族的命呢?”

外祖父蹙眉,却还是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真是可笑。

外祖父知道他最疼爱的女儿是怎么在深宫中日渐瘦沉,知道流有王氏血脉的太子早就死在陷害之中了吗?

他不知道。

谢思安看了外祖父满头的银发,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口,刺激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谢思安。”谢乘尧目光森冷,“你话太多了。”

“好心提醒你一句,谢乘尧,虽然我很希望谢恒之就这么死了,但他要是真死了,你猜苏灵若会不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