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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周源林想象着自己怀揣炸.弹,给徐景歌这个狗.逼炸飞出去。

没有谁生来就愿意当小丑。

奈何老天就是不给他这点薄面。

周少闭眼,满心悲怆。

还是沈连站出来憋着笑缓解气氛:“饿了,吃饭吃饭。”

周源林对孙秉赫早没了那意思,他开始的喜欢,看中的也是皮相,后来见识过孙助的嘴,温柔滤镜碎了一地,但显然,杨彬不是这么想的。

周源林仔细回忆了一下,从他给孙秉赫表白失败后,杨彬虽然仍旧客客气气,没什么敌意,但一来个机会,就要惊天动地地证明。

好巧不巧,周源林的座位还就在杨彬旁边。

在座众人,别的不说,够聪明,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的,唯一管不住嘴的就是冯悦山,一个劲儿“我去!你俩真行!”“我很早前觉得你们关系过分亲昵,楚易澜还非跟我犟是兄弟情!”“我都接受兄弟情的设定了,给我来这一遭!”“也行也行,自家的白菜让别人拱,换我我也难受。”

陈木给冯悦山碗里夹了只虾:“吃饭时话别这么多。”

冯悦山立刻解释:“我平时不这样的宝儿,我家教可严了,我这不是震惊吗?”

陈木:“……”

徐景歌刚才嘴快,现在瞧出周源林的“杀意”,那是能不张口就不张口。

安静安静,徐景歌告诉自己,也不是怕,就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这里到底是渠都。

孙秉赫小声问杨彬:“你会做蟹黄拌饭吗?”

杨彬了然,放下筷子开始卷起衣袖。

杨助这双手,操控了得,算计了得,拿起工具剥蟹,也相当厉害,能保证蟹肉剔掉后,蟹壳还能完整拼接回去。

蟹黄蟹膏单独盛出来,蟹肉奶白奶白的一盘,然后舀来米饭,蟹黄拌进去不说,再撒点海苔碎,这么一碗在灯光映照下,还挺好看。

杨彬云淡风轻地放在孙秉赫面前。

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宁斯衔轻笑着同徐景歌说:“我就特欣赏杨助这点,从亨泰稳定下来后,不管做什么事,斯斯文文,不着急不抢功,但就是能这么慢条斯理地给你办成了,这波秀的好啊!”

徐景歌点头:“嗯,今天我看懂了,狗粮管饱。”

杨彬无奈:“是你过度解析。”

冯悦山嚼嚼嚼,闻言轻哼一声。

氛围再度热闹起来,唯一一言不发的就是周源林,来前也没想着带个伴,以为杨彬跟孙秉赫就是盟友,结果,哈哈。

周源林快速吃完,然后起身拿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你要不再吃点儿?”沈连于心不忍。

周源林咽下嘴里的东西,谁也不看,朝沈连的方向摆摆手,扭头就走,决然而凄凉。

无人阻拦。

徐景歌:“哎呦,他不会真记恨我吧?”

“怕什么?”孙秉赫接道:“你俩我都接触了,以他的实力干不过你。”

徐景歌一哽,心想这嘴。

饭吃完众人聊了会就散场,杨彬开车,看神色,似乎心情很好。

“高兴什么呢?”孙秉赫没忍住。

“就是高兴。”杨彬接话。

他这么一说,孙秉赫也跟着高兴起来。

到家后坐着休息了五分钟,孙秉赫就进了浴室。

热水兜头浇下,孙秉赫只觉得一阵畅快,这把悬于头顶的刀总算是落下了,孙秉赫从前不在乎“公之于众”,可真到了这时候,说不开心那是假的。

咚咚咚——

孙秉赫关掉水,抹了把脸:“怎么了?”

杨彬:“我记得你说过,你房间里的沐浴乳快用完了。”

“哦,我自己重新拿了一瓶,就最里侧那个房间,你不是当仓库使了吗?”

“嗯。”杨彬闷闷回复。

孙秉赫正要重新打开水,却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那抹黑影仍旧落在磨砂玻璃上,杨彬没走。

孙秉赫:“还有事?”

杨彬站在外面,深吸一口气,这话要怎么说?

说我对你想入非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能遏制,不见苗头,可如今关系都确定了,藤蔓肆虐,转瞬遮天蔽日?说我听到水声,一时难以自控?

算了,杨彬自我安慰,日子还长着呢。

“没事。”杨彬说完,抬步就走。

然而不等他出这道门,忽然听到“吱呀”一声,脑中最敏锐的那根弦被嗡然拨响,多年来的默契就在于,有时候不用说什么,你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杨彬转身,看到浴室门开了一条缝。

模糊的身形掩于水汽中,给他开完门就继续回去冲澡。

那不单单是邀请,杨彬觉得好似一种华丽的魔咒。

一旦开始,这辈子再难戒掉。

水汽裹着清新的气味飘进鼻腔,杨彬能听到冲洗的动静,孙秉赫似乎又打开了一个盖子。

其实现在细细想来,孙秉赫无意间留下的“暗示”足够多,他什么都要跟杨彬共享,像这些日常用品,用完了也是跟杨彬拿,一种隐晦而精妙的小心思,等杨彬回过神来,对方已然悄无声息侵占生命,他拨开落在心尖上的灰尘,清楚看到那里写着“孙秉赫”三个字。

至此,还有犹豫的必要吗?

杨彬按住把手。

然后他清楚感觉到孙秉赫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么怕?还装的满不在乎。”杨彬轻笑。

安静了片刻,杨彬听到孙秉赫说:“装不装的,你进来不就知道了吗?”

浴室的雾气骤然蒸腾。

孙秉赫觉得真热啊,烧得他意识模糊,好几次口渴想喝水,却被杨彬有些粗鲁地扣住唇.齿,男人修长的指尖扫过舌苔,他几乎要被蒸成水汽,随着远方吹来的风畅快地飞上天,遇了冷,又变得沉甸甸的,被失重感一包裹,就那么汹涌莽撞地落了下来,可无论如何,灵魂是轻盈的。

孙秉赫从前不信“圆满”,后来说着“玄学转运”,可一跪一叩首间,求的是什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孙秉赫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这一刻他坚定地告诉杨彬:“菩萨听到了。”

杨彬沉沉一笑:“我也听到了。”

这便是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