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成昭仪诬陷本宫,妄图混淆皇室血脉,颠覆刘氏江山已成事实,你们二人罪不可恕。着,废贤妃张氏贤妃之位,成昭仪李氏昭仪之位,押入冷宫赐死。”
成昭仪听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贤妃脸色变的阴狠毒辣,咬牙道:“你敢?”
“本宫怎么不敢?”
贤妃横眉立目,“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贤妃,是怡薇公主的生母,你,你无权处置本宫,本宫要见皇上,皇上是不会赐死本宫的。”
司聪冷笑:“皇上刚才说了,本宫的处置就是他的意见,赐死你,已经是给了你莫大的体面了,若是将你的罪行公布于众,你的怡薇公主恐怕要被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贤妃一怔,依然做垂死的挣扎。
“你证据不足,休想如此草率的治本宫的罪,本宫只是认错了人,不是逼宫,这谋反之罪,本宫不认。”
“你不认吗?你带了这么多侍卫闯进凤羽宫你说你不是谋反?那你是干什么?来搭台子唱戏吗?是谁给你的权利驱动侍卫的?”
贤妃一时语塞,怔然的望着她,司聪冷嗤:“对啊,本宫差点忘了,你兄长是御林军侍卫长,皇上剿灭王氏一族时他出力不少,皇上对他颇为赞赏,这些侍卫,都是你兄长给你的吧?”
贤妃脸色一变,惶惶不安起来。
“与兄长无关,是,是本宫许了他们好处,他们甘愿为本宫驱使的。”
“哼!好处?你许了什么好处?是你当了太后之后的官职吧?若不然,这种抄家灭族掉脑袋的事谁敢做?你的说辞前后矛盾,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皇上和本宫不是任你糊弄的傻子,张令仪,你想脱罪,你想为你的父兄脱罪,晚了。”
贤妃面露惊惧之色,慌乱之下,捏痛了听傻了的怡薇公主,怡薇哼唧了一声,哭了出来。
“母妃,母妃,怡薇疼,怡薇害怕,母妃,我们回去吧。”
她一哭,阿荀也忍不住撇嘴哭,阮美玉慌张的去捂他的嘴,恐怕他引起皇后的注意,下一刻他们母子二人就被拉出去处死了。
司聪只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眼神冷冽的看向贤妃。
“贤妃,你以为皇上是体力不支休息去了?”
贤妃慌的浑身哆嗦,司聪冷笑:“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革了你父兄的官职,押入大牢候审,你们张家已经被封了起来,你已经没有指望了。”
贤妃这次是真的怕了,“你,你说谎,你,不可能,本宫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抓本宫的父兄,本宫要见皇上,皇上不可能下这样的圣旨。”
“贤妃这话可错了,皇上命奴才来宣旨,各位,听旨吧。”
一个太监端起一碗凉了的茶水兜头倒在了成昭仪的脸上,成昭仪猛地一下惊醒。
“怎,怎么了?本宫死了吗?本宫是死了吗?不,不要杀本宫,求求你们不要杀本宫,本宫知错了。”
成昭仪疯了一样往桌子底下钻,司聪命人将她拽了出来,跪好听旨。
唐镇展开明黄绢帛,朗声道:“御林军侍卫长张令召,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令即可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其父吏部侍郎张瑜,纵容子女篡权夺位,并为其掩盖罪行,罪不可恕,着革职查办,听候处置。京西大营副指挥使李晓虎,知晓其女李氏为祸后宫,深感愧疚,愿交出兵权,辞官回乡,换其女李氏一条性命。朕念其爱女心切,特予奏准。”
成昭仪呆愣了半晌,唐镇道:“李氏,皇上饶你不死,还不谢恩?”
成昭仪这才反应过来,是父亲用兵权和官职换了她性命,忙叩头谢恩。
“罪妇李氏谢皇上盛恩。”
唐镇又道:“李氏所犯罪行不可饶恕,虽死罪已免,但是活罪难逃,即刻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生不得踏出冷宫一步,若敢有违,即可杖毙。”
李氏刚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可听见这个旨意瞬间又落回了深渊,永世不得踏出冷宫一步,这与让死了有什么区别。
万念俱灰,还得叩头谢恩,唐镇命人将她拖了出去,又转头对司聪恭敬的施了一礼。
“娘娘,皇上说,前朝的事皇上会处理好,后宫的事就由皇后做主。凤羽宫外的侍卫们都是皇上派来保护娘娘的,请娘娘放心。”
司聪微微颔首,“劳烦你跑一趟了,皇上那里,你费心多照料着,等本宫处置完这边的事再去看皇上。”
唐镇躬身退了出去,德妃心乱如麻,心里七上八下的,皇后可能不会要她的命,可是这废入冷宫,还不如让她去死。
她向前膝行两步,哀哀的看着司聪,哭求道:“皇后娘娘,嫔妾知道错了,嫔妾,嫔妾愿意降为贵人,去隆福寺为皇上和皇后诵经祈福,求娘娘饶过嫔妾吧。”
司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德妃伏身下去叩头不止。
“娘娘,皇后娘娘,都怪嫔妾猪油蒙了心,被这个贱妇蛊惑了心,嫔妾真的知道错了,求皇后娘娘,您开开恩吧。”
司聪冷哼,“你做的时候就该知道下场,可你心存侥幸,以为本宫是泥做的,任你们揉捏。本宫早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一意孤行,也别怪本宫不讲昔日情面了。”
德妃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惶恐不安的看着司聪等着她的宣判。
司聪正了正神色,肃声道:“你想替皇上和本宫诵经祈福,本宫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宫妃的身份你别就想了,你至此出家吧,也别在宫里,去宫外的皇家寺院修行去吧。”
德妃呆愣良久,才渐渐回神,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她不用去冷宫了,可是她却被永久的踢出了皇家,这一生只能在寺庙里枯燥无味的念着经熬没了下半生。
她欲哭无泪,绝望的闭了闭眼睛,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嫔妾谢皇后娘娘洪恩。”
她又磕了三个头,哀戚的道:“嫔妾就此叩别皇上,皇后,愿皇上皇后千秋万代,永结同心。”
司聪轻嗯了一声,她缓缓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凤羽宫,抬头望向天空,却被一缕阳光刺痛了眼睛。
泪水缓缓落下,她无助的抖动着双肩,走了也好,她与那些妃子本就是多余的,皇上的心早就被皇后掳获了去,再也没有了旁人的位置。
留下来也是屈辱的活着,不如青灯古佛,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