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艺真好。”绿绮赞道。
她手上这把芍药双蝶尽显华美之感,余下的寒梅双鹤和白鹭图则是清雅至极。
安陵容露出笑容,“娘娘喜欢就好,也不枉妾费这些心思。”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安陵容这才离去。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这日绿绮正在看书,就见年世兰气呼呼的走进来。
半夏在后面一脸无奈的跟着,也不知谁惹到了华贵妃,她通禀都没来得及,华贵妃就闯了进来。
“半夏,上一壶荷叶茶。”绿绮说道,又拉着年世兰坐下,“你怎么了气成这样。”
年世兰一脸烦躁,“皇上现在是什么人都宠了,也不看看究竟配不配。”
“张贵人和夏贵人又吵上了?”绿绮问道。
皇上年老,近两年多宠爱于年轻水嫩的妃子。
那个张贵人就是皇上的新宠,据说是四执库的宫女,送衣服时被皇上瞧上的。
皇上对其很是宠爱,半年的时间就到了贵人的位份。
张贵人是宫女出身,见识浅溥,得了盛宠便得意忘形,经常欺负那些小嫔妃。
小嫔妃们碍于张贵人盛宠是敢怒不敢言,但也不是没有人不敢怼张贵人。
夏冬春早年进宫,虽长得好看但性子娇蛮,皇上并不宠受,后来大封六宫,随大流被封了贵人。
没皇上宠爱又只是个小小的贵人,日子本应不好过,好在延禧宫的慎嫔悦妃都不是为难人的主。
慎嫔一向关门过自己的日子,悦妃和她井水不犯河水。
她又背靠夏家,内务府也对她多加照顾,有吃有喝,无人管束,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滋滋。
夏冬春和张贵人起冲突只因一件小事,张贵人的婢女将夏冬春的膳食提走了,事后张贵人还多有嘲讽。
以夏冬春的性子自然忍不了,当即告到了皇后娘娘那里去。
张贵人是皇上新宠,皇后也不好多加处罚,只口头训斥了两句。
夏冬春自然不满,却也没办法,只是自此和张贵人掐上了,每每遇上都要吵上一架,完事后次次都要找皇后娘娘评礼。
皇后烦不胜烦,最近以要专心筹备年节为借口,将后事其余事宜全部交给了华贵妃。
等下一次夏冬春和张贵人在找皇后评礼时,剪秋就将两人领到了翊坤宫。
自此被烦的变成了年世兰,最近张贵人不知怎么的又把纳哈塔贵人惹毛了。
三天两天一吵架,吵完了就来找她这个贵妃,年世兰深深觉得皇后是想让她被烦死吧。
两日前,夏冬春、纳哈塔贵人、张贵人在御花园遇上了。
好家伙,当即三人就是笑里藏刀,你讽刺我,我嘲讽你,那叫一个热闹。
这热闹吸引了附近的丽嫔和敬妃。
敬妃本着好心上前劝了两句,就被张贵人讽刺了一通,气得当即拂袖离去。
丽嫔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没想到也被误伤了,被张贵人嘲讽人老珠黄。
想都没想,丽嫔就回了一句,“张贵人看着清瘦不少,看着衣服都松了。”
张贵人当时差点被气哭,过了两日,张贵人的反击就来了。
今日,张贵人命人将一套绣有夕颜花的衣裳送到启祥宫。
看见这衣裳,丽嫔气得个半死,想都没想就跟华贵妃告状。
华贵妃可不管是不是丽嫔的错,丽嫔是她的人,欺负她的人就不行,直接以不敬上位的理由将张贵人禁足。
偏偏皇后这时候跳出来,说张贵人年轻不懂事,将禁足的命令取消了,把华贵妃恶心的够呛。
被皇后气懵的年世兰就这么跑来了景阳宫。
绿绮倒了一杯茶递给年世兰,“不过一个小小的贵人,你还处置不了吗?皇后插这一手,只是卖个好给张贵人。”
“张贵人的性子你还怕找不出错处,皇后能插一次手,能插二次手,那三次,四次呢?”
“总不能次次插手吧。”
年世兰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茶,“你说的没错,只是皇后这手太恶心人了。”
皇后的好是卖了,敢情就她年世兰就是个坏人呗。
“而且这个张贵人实在太烦了。”年世兰眼中浮现厌恶之色,阖宫小嫔妃都惹了个遍。
绿绮淡定的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看看当年的余茑儿,让惠嫔给她让道,还想将欣嫔关入慎行司。”
年世兰深吸一口气,“不行,我要个法子让张贵人安静下来,”她真得不想再被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