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熹下午写了电影分析,又在挑选礼物。
萨沙老师快过70岁生日了,前段时间她们聊到最近的新电影还没有一起聊过。
这次大秀去F国,她也刚好去给现在正旅居F国的老师过生日。
礼物决定得差不多之后,安云熹把给家里三只猫猫梳下的毛都收拾好,开了扫地机器人,自己在地毯上跟三只猫猫玩。
eumbu今年有十一岁了,从2011年的小小一只,长到现在酷酷的大姐姐。
安云熹抱着eumbu,感觉到她乖乖趴在自己怀里,还是习惯用尾巴绕着自己的手腕,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低头亲亲猫猫:“eumbu宝宝啊~”
“喵~”eumbu热情回应着。
iye还在猫爬架上看着小短腿的zoa努力往上爬,安云熹看着zoa晃来晃去努力的尾巴就想笑。
晚上给三小只做个猫饭吃,嗯......吃什么好呢?家里冰柜里还有前阵子买的肉和内脏,再弄一些蔬菜······
接到权达美电话的时候,安云熹正在三只猫猫的喵喵叫中拌猫饭。
*
从默安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安云熹跟这边的助理交代了几句,又顺手塞了信封给对方。
晚上让助理辛苦加班一直陪着他们在这边应该多给一些的,而且她这个新舅妈上线,总要跟半个自己这边的工作人员表示一下。
低调的黑色商务车里,熬了一晚上的两个人困得不行。
“睡吧,一会儿到家我抱你。”
权舅舅把人搂到了肩膀上,手掌贴在耳侧。
权达美生产还算顺利,但是总归是第一个晚上,安云熹跟他一直留到了权达美完全睡下之后才走的。
“嗯呢。”
安云熹靠在权至龙肩头,微微侧着脸,鼻尖抵在他的脖颈上,闭上了眼睛。
权至龙搂着人,伸手把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整理好,隔着外套轻轻拍着。
在华国的时候他们没事就去安云净那里,虽然有月嫂有育儿嫂,但是安云熹还是心疼姐姐刚生产,有时间就会过去陪她。
会跟姐姐撒娇耍宝哄她开心,也会抱着哭闹的孩子在姐姐休息的卧外慢慢哄着喂奶。
权至龙低头,看到她的发顶——
刚才也是,洗干净手又仔细扎好头发戴好口罩才弯腰去看小婴儿。
eden啊,舅妈看你的样子超级温柔啊。
权至龙情不自禁笑着,眼眶微热,伸手轻轻将人搂在怀里。
*
车子在车位上停好,权至龙小心翼翼将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安云熹挪开一点,捧着她的脑袋靠在座椅上,又把外套裹了裹。
他开门下车,绕到另一侧开了车门,弯腰进去,看着歪在座椅上睡着的人不禁弯了嘴角——
怎么就在他身上靠着睡了这么熟啊。
权至龙胳膊慢慢挪进安云熹的膝窝和背后,用力将人抱了出来。
司机在他的示意下关门停车,又快步跟上去摁电梯,权至龙一路抱着人上了楼。
电梯里,安云熹侧头窝在他的胸口处,睡得安然。
权至龙低头看着她有些红扑扑的脸颊,笑着调整胳膊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随后抱紧出了电梯。
腾出一只手来开了门,权至龙单手抱着人穿过门厅抱进了卧室。
外面已经是黎明,iye和eumbu听到声音从猫窝里抬了抬头,iye跑了过来看到是主人又回了猫窝,和eumbu继续睡了。
*
安云熹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下意识伸胳膊伸懒腰。
“醒了吗…”
权至龙翻身又搂住人,闭着眼顺手把她快堆到胸口的睡裙往下拽了拽。
安云熹拉住他的手,脑袋拱了拱,腿搭到了他身上:“嗯…困。”
“那再睡会儿。”权至龙搂着人,伸手把腰上她的腿往上挪了挪,轻轻拍着背。
***
下午快两点钟了两个人才吃了第一顿饭,权至龙去收拾碗筷,安云熹跟外婆通了电话。
“嗯呢,大秀前后要在F国那边待两周,外婆你有需要买的东西吗?”
安云熹揉着zoa的下巴,“好,我们会注意的,您和外公多注意身体啊,现在气温还是会突然很冷,有需要一定要给爸爸妈妈还有舅舅打电话,别逞强搬重东西哈。”
老两口八十多了还是带着年轻时候的劲头,年节在家的时候,安云熹看到外公去仓库直接扛了一袋五十斤的面的时候,被他吓得连忙叫权至龙和哥哥过来接面粉。
挂断电话,想到外婆刚才敷衍又肯定的“没事”,安云熹摇摇头,老小孩老小孩,犟着呢。
“星星,我洗好啦,去收拾衣服吗?”
权至龙把围裙叠好放在厨房的小架子上,朝安云熹走过来。
天气逐渐暖和,上个星期刚刚收到了品牌送来的很多衣服,两个人一直都还没有收拾。
“好~”
*
一小时后,坐在衣帽间地毯上的安云熹盘着腿向前趴在抱枕上,看着勤劳的权·田螺一件件叠衣服收纳着。
“累了?”
权至龙摸摸小猫头,安云熹闭了闭眼睛点头。
怎么可爱成这样啊——
权至龙笑着趴下亲她。
搬到新家之后,两个人的很多衣服都在交叠,安云熹偶尔也会偷懒随手抓一件他的卫衣当家居服。
谁让他的卫衣都叠放在最靠近的地方呢。
这会儿安云熹就穿着睡裤套着他的卫衣趴在地毯上跟zoa玩亲亲游戏。
权至龙听着身后安云熹跟zoa说话的声音,笑着把几件自己的卫衣和棉衬衫叠好放在靠近门口的衣柜格子里。
他回头看了看,又选了两件“新的”加进去。
***
虽然是值得相信的医院,但考虑到两个人一起还是太招眼了,安云熹和权至龙直到权达美出院才又去家里探望得多了些。
安云熹飞华国去看夏叶西彤的冰演时,夏叶和贾迪还问了一下关于孩子的事情。
最亲密的朋友之间没有那么多担心和忌讳,夏叶问得很直白。
“他家里有没有催你们啊?”
虽然婚礼是在21年举行的,但是两个人20年就拿到了结婚文件,夏叶知道好友父母肯定不会催,就是不知道那边是不是有压力。
h国好像也有一些比较传统的人,虽然大家都在晚婚晚育的时代下,但完全不催的还是少。
“没有,达美姐刚有小孩,而且,父母那边都知道我们俩这两年在调整着休息。”
不再有那种全年几乎无休的行程,经历了太多事情,两个人都需要缓一缓。
特别是权至龙,入伍前死亡行程暴瘦生病,入伍的时候又是近乎特种部队般的训练、脚伤多次手术,加上组合和队友还有公司一直深陷舆论,这才刚刚缓口气。
小孩子的话,嗯…
安云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也还没讨论过这个。”
两人三猫的生活很满足,恋爱六年多,结婚不到两年,他们跟普通情侣相比相处的时间很少,现在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权爸权妈也知道,一直没有提过这件事,起码没有跟安云熹提过。
“开开心心的最好,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贾迪搂着安云熹的肩说着,和夏叶对视一眼放心不少。
安云熹本来就不是身体特别强健的那种,二十岁的时候拼命拍戏,她是真的受伤生病到无法工作的程度,虽然后来调养了几年已经恢复完全,但也应该多轻松生活的。
作为最好的朋友,自然希望她永远轻松快乐没有烦恼。
而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们还是知道的,在公众视线里更受到瞩目的权至龙,前几年的情况也并不好。
大家都是公众人物,对大众关注的利弊还是知道的。
夏叶西彤运动员在役时作为归化回国的选手,又是华国很多年之后的世界奖牌有力竞争者,关注、舆论不少于明星,网暴也经历过几轮,任何伤病都不回他们放过,非赛期度假也会被人追着骂不好好训练。
贾迪也同样,十几岁登上小提琴手的近乎最高荣誉领奖台获得大量关注后,大家对于她寄予的更高的期望,非专业人士一拥而至的各样的点评,伤病未参加比赛的攻击……
安云熹和权至龙作为艺人,受到的关注更是他们的成千上万倍,来自关注的压力也是同样的。
想到太多事情,安云熹忍不住抱着两位好友,脸埋在她们并起的肩头上。
不再作为同学和邻居每天都能在一起的日子里,她们一直都在通过各种方式支持着彼此。
眼泪也要忍着流给对方,委屈也要扑到对方怀里说。
是最亲密的好朋友,也是家人。
夏叶眼睛红了红,伸手搂住安云熹和贾迪,贾迪抿着嘴巴也抱了上来。
*
回首尔的飞机登机前,安云熹在ins和weibo上仔细编辑发送给夏叶拍的冰演照片。
虽然是短暂的聚会,但果然还是很开心,三个人冰演结束后都是一直聊到凌晨才结束。
下一次见面应该是下个月贾迪参加的音乐会。
开心~
安云熹踢了踢脚,给好友的帖子都点赞。
燕城到首尔不到两小时,她悠闲地补看了一些最近没看的杂志,又在回看可可小姐的传记。
***
回到首尔家里的时候权至龙还没回来,早上他发信息说去公司有点事情,要是她落地之前他没解释,今晚就不用等他吃饭了。
安云熹收拾好行李,跟猫猫们玩了一会儿,打算去厨房看看做点什么吃。
晚饭后,夜幕逐渐降临,安云熹抱着eumbu在沙发上看书。
她转头看了看窗外,又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
还没结束吗?已经八点多了。
她六点钟给权至龙发了信息,他知道她吃过晚饭后说自己一会儿就吃,然后就没有再发信息了。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安云熹看着没回复的信息皱了皱眉。
是还在开会吗?没有说今天在写歌或者录音啊。
有点困了。
安云熹干脆打开琴房练会儿琴提神。
手指慢慢找到感觉,安云熹脱掉外面的薄外套,专心投入。
手机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声音和震动都开着。
琴房和家里的小工作间都是专门做的隔音,不会影响晚上练琴、做音乐。
安云熹踩着踏板,手指在琴键上犹如跳着热烈的拉丁。
嗯?有声音?
激昂的练习曲停下,她拿起一旁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一笑:
“oppa,很晚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