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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即使被抬成正妻,妾始终是妾,永远上不得台面。”

洛晴川抱着明轩,站在原地,将公堂外面大妈的话。

听得一清二楚。

全是难听的话。

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气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气不过回怼:“我不是妾,我是陛下亲赐的平妻,是阿年的妻。”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指着说自己是妾室。

一些年纪大的大娘可不惯着她,双手插着腰,阴阳道:“还陛下亲赐的平妻,知道什么是正妻吗?第一个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才是正妻,你这种从关外无媒苟合又生了孩子的叫妾室。

不对,你这种连妾室都不算。

在我们这里叫贱妾。”

韩相宜忍不住回过头看向站在公堂外的大娘,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论吵架,还得是大娘。

句句扎心窝。

一句无媒苟合直戳洛晴川的心窝子。

洛晴川被大娘左一句贱妾,右一句无媒苟合,听得脸红耳赤。

赤红着双眼,指着那位大娘骂着:“你,你……。”她从未遇到过这样泼辣的大娘。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怼什么。

心里听得难受。

气极了哭红了一双眼。

半天憋出一句话:“我要撕烂你的嘴。”

“肃静。”刘大人适时的拿起桌面上的案板,重重的放下来。

洛晴川满是委屈,看着顾景年,想让他替自己出头。

却发现,景年看自己神情比之前冷淡很多。

耳边听着刘大人拿着案板拍桌子的声音,刚刚那些老妇在骂自己的时候,刘大人不拍桌子。

轮到她说话,他就马上阻止。

她发现,所有人都在针对她。

还有刚刚那些大娘说的话,像是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

“洛晴川你能不能安分点?”顾景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烦躁,语气很不耐烦。

“景年,你凶我? ”洛晴川不可置信看向顾景年。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做的事,回去再好好跟你算。还有,

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顾景年看向洛晴川,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

他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对洛晴川感到一种厌恶感。

洛晴川听见他话中对自己的嫌弃,浑身在颤抖着,此时的心情犹如被烈火焚烧一样。

很难受。

手在颤抖着。

她不敢相信,景年对自己的态度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阿年,你……”

她看见顾景年的眼神此时正看向韩相宜,从他眼中看到是她从未见过专注深情。

这一幕。

像是一把刀一样,狠狠的扎进她的心。

都怪韩相宜,以前景年不会这么对她,都怪她。

她狠狠地盯着韩相宜。

恶毒的想着,若是,这个世上没有韩相宜。

景年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对自己了。

顾景年在案桌上,写下字据,签上自己的名字。

韩相宜就站在自己身旁,鼻尖传来一缕淡淡栀子花香。

他眉头紧皱,低下头,手指紧握,内心的愧疚翻江倒海。

他带着自责恳求到:“相宜,能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和好吧,行不行。”

他看向她后背,被血染上的衣裳。

心疼又难受。

他把姿态降到最低,求和着。

挽回她。

他想,给她,最大的体面。

韩相宜从桌面上拿起他立的字据,耳边听见顾景年低沉声音。

“和好?”这是她听到最大的笑话。

顾景年听见她低语重复他刚刚说话的语气。

忽略她的不耐。

“相宜,我不管你信不信。女子无论是被休或是和离归家,都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会被所有人看不起,更别说改嫁旁人。”

“就算你能改嫁?”

“你能嫁给什么人?凡夫俗子,打鱼,卖猪肉,还是一些酒囊饭袋?”

顾景年想到她的未来,忍不住蹙眉,一个出身商户的女人。

长得这般娇媚动人,配那些酒囊饭袋,实在可惜。

她管理后宅能力出色,可是,也有不明智的时候。

比如现在提出跟自己和离。

他把将她未来可预见的人生告诉她。

这样,她便会认真好好衡量一下,跟他和离是她最大的错误。

韩相宜听见顾景年顶着一张为自己着想的模样,她冷笑出声。

讥讽说道:“顾景年,就算我改嫁凡夫俗子,那也比你这虚伪的将军府来的好。”

“你大可放心,我跟你和离后。我只会过的越来越好,这世上,没有比你将军府更差的地方了。”

“你……”顾景年被她气笑。

见她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

将他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被气的整个人在颤抖。

在案桌上,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放妻书。

行,她不是要和离归家吗。

他和离。

他相信,她迟早会回来找他的。

以她出身,一嫁嫁给他原本就是高嫁,现在和离。

二嫁,怎么可能比他还好。

她迟早会后悔的。

她只有跟别人对比了,就会发现他的好,迟早会后悔她今天的决定。

这般想着,他写放妻书的速度都要快些。

一式两份。

一气呵成。

“放妻书,已写好。”顾景年声音微哽,透着不甘心。

韩相宜拿起案板的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拿出私章在上面盖着。

顾景年见她爽快签下名字还拿出私章盖在上面。

这一幕,狠狠刺痛他的心。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吗?”

语气难受又哽咽。

心口位置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一样的难受。

“顾景年,我们已经和离了。收起你那自以为是深情的嘴脸,我们从今天开始在无瓜葛。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韩相宜面不改色冷声道。

顾景年听见她刚刚说的话,气骂道:“韩相宜,你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倒要看看,你和离后,日子能有多好过。

除了我要你,还有谁要你。”

他气的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又松开。

韩相宜收好和离书,还有刚刚顾景年签下的字据。

一直压抑在她胸口的那块大石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拿起。

整个人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