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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有没有和你那位前世命定的阎太太有进展。”

阎月朗真是听不得这种话。

两步走到舒妙跟前,双手就撑在了舒妙身后的椅背上,将人困在椅子上。

“你是要我把心剖出来看看吗?我不管前世如何,今生今世我只要你。”

这话不够动人吗?

舒妙的手缓缓按在了胸口上。

没有波澜的心跳,没有过多的悸动,她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心,除了那股蔓延上来的木讷苦涩,好像变冷了。

从阎月朗中毒不相信自己的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冷了。

如同破镜难再圆。

即使重新拼起来,再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些裂纹还是无法消失。

更何况她又看到了阎月朗在石滩上对着那个女人时的样子。

舒妙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逃避了阎月朗的目光。

“怎么了?不舒服吗?”阎月朗蹲下身,握住了舒妙按在胸口的那只手。

他感觉出了舒妙的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舒妙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没事,喝水有点急。”

阎月朗舒了口气,轻轻抚了她的后脊:“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心急。”

前院的人来催他们过去,打破了两人这尴尬的样子。

舒妙和阎月朗一起走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惊了惊。

尤其阎月朗那些没见过舒妙的同僚们。

刚刚在前院,他们都错以为那位舒三娘是阎太太,可是聊了好一阵子。

如今看着阎月朗扶着舒妙小心翼翼过那道新换的、用来挡新郎的高门槛时,都不觉得抿住了嘴。

人家两口子,看起来恩爱的很。

舒三娘盯着两人,心里的醋坛子比淹了金山寺的海水还多。

明明她才是阎太太的!

她才是应该站在阎月朗身边的人!

她身边的柳怜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阎月朗夫妻,顿时恍然大悟。

不由得靠过去:“三娘,咱们还是入席吧。”

舒三娘回过神,只是看了一眼柳怜儿,便又朝着阎月朗看去。

“你先去吧,这边客人还没安置好呢。”

柳怜儿不由得笑了:“这府里有下人安置,况且人家阎太太也出来了,还要咱们留在这里做什么?”

话里暗讽舒三娘想要越俎代庖。

舒三娘早就看不惯柳怜儿了。

一天到晚的在自己和阎月朗好不容易见一面的时候钻出来,偏偏阎月朗又善良,不忍心把她赶走。

况且在阎府住的这些日子,柳怜儿逐渐蜕变出了原本的姿色。

农妇那身衣服一脱,穿上寻常姑娘家的衣服,又盘着垂髻上了红妆,当真是对得起摇曳生姿四个字。

舒三娘顿时头痛。

原本得知阎月朗已经娶妻就很不甘了,如今又多了一个绝色美人在一旁,她怎么能安心。

从小她就做着一个相同的梦。

梦里她脱离了这个不入流的家,被京都一对儿失去了女儿的人家收养,后来又嫁给了一个武将。

她在梦里叫了那武将名字千次万次,当然不会记错。

阎月朗。

所以她拼了命的去各处寺里庵里,为的就是能遇见那对夫妇。

可梦里明明在她及笄那年就会遇到的人,直到她过了十八岁也没来。

拖得时间太久了,她母亲和继父便张罗着让她嫁人。

只是她不甘心,想要亲自来京都看一看,若是没有阎月朗这个人,她便只当成梦一场,老老实实的嫁人去。

然而她还没到京都,就遇到了来找她的那波阉人。

她本想着让这群阉人带她进京都就好,谁知道误打误撞,竟然就到了阎月朗身边。

可这已经不是她的命了。

阎月朗已经有了妻子,那又如何呢?

她又不是感觉不到阎月朗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的感觉。

明明他对自己也有心。

此时的她再看舒妙,又觉得她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舒妙一进来就觉得身上落着一道视线。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于是叹了口气。

阎月朗低头问她:“怎么了?”

舒妙斜他一眼:“你那命定的阎太太自从进门就一直盯着我,盯得我身上发毛。”

阎月朗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着着急急瞥开目光的舒三娘。

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厌恶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他对着舒三娘有了明确的感觉,是厌恶。

来贺喜的同僚们已经聚过来,阎月朗不好说什么,舒妙自然也端起了笑容随他应酬。

几桌下来众人又觉得这位真正的阎太太是要比那位好一点。

知进退识礼数,为人又大方和气,倒显得舒三娘有些小气的样子。

便有人趁机问阎月朗舒三娘的来历。

“……既查不出落水缘由,又惊了皇后圣驾,不好随意放走,便只能暂时住在我府上看守着,待事情查明再送她们离开。”

“原来是这样……”

众人窃窃私语,本以为舒三娘会是阎家的什么亲戚,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来历。

阎月朗说这话的时候,舒三娘就在不远处站着。

他光明磊落,讲话声音自然没有刻意压低,附近的人都能听见,于是看向舒三娘的眼神便也就带着探究了。

舒三娘咬着嘴唇,竟然没有落荒而逃。

她只当没听见这话,依旧笑着与众人寒暄。

舒妙觉得这位“阎太太”可并不简单,起码心理抗压能力蛮好的。

吉时到,阎月朗背着田聪钰出门,将人送到轿子里,舒妙也塞了一包点心进去。

钟贡士骑着高头大马,依着喜娘的规矩启程,敲敲打打的离开了蒋府门前。

看着远去的迎亲队伍,阎月朗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猛的就握住了舒妙的手。

他微微侧身,贴近舒妙的耳边问:“当年成亲,你也是这么坐着轿子嫁进来的吗?”

舒妙想了想,点了点头。

蒋家当年嫁女的排场要比这大多了,除了没有那场婚礼的男主角外,一切都完美的很。

只是她记忆不深,也只记得那只大公鸡了。

“抱歉,当时是我的错,让你受了委屈。”阎月朗又说。

这下舒妙倒是好奇,挑眉看他:“怎么就这么有感而发了?难不成你还要赔我一个完美的婚礼?”

人怎么能成婚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