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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这个药您没用过吧。”宜婳正在帐篷里看书,弘晖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怎么跑这么急。”宜婳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弘晖擦了擦头上的汗,她伸手摸了一下弘晖的领口,湿乎乎的,显然出了好多汗。

弘晖乖乖的站着让宜婳擦汗:“额娘,您还没有回答,这药?”

“不是我用的。”宜婳说道。

弘晖还没松口气,就听到宜婳继续说:“是你九叔用的。”

“完了完了完了。”这还是宜婳头一次见弘晖如此失态,她想要从弘晖手里拿过黑药膏,被弘晖躲了过去。

“额娘,这个是阿芙蓉膏,宫廷禁药,前朝皇室几乎就因为这个东西举国覆灭,这东西沾上就会成瘾,最后成为痨病鬼,您万万不能因为好奇碰了它。”弘晖皱着眉头说完。

“九叔那里儿子去回禀阿玛,看阿玛有何良策。”弘晖说着就要走。

宜婳没想到这竟然就是臭名远扬的阿芙蓉膏,这就是清朝的毒品啊,九阿哥也算是见多识广,怎么会沾上这个而不自知。

毒品都是成瘾性极强的,她忽然想到九阿哥极其反常的对一个侍妾百般维护,连这次出巡都一并带着,会不会九爷沾染上这脏东西和此女子有关?

这个女子似乎是一年多以前九爷英雄救美得来的,这么想着宜婳心里一沉,如果真是如此,那九爷接触这要命的玩儿意时间可不短了,他还能戒掉吗?

宜婳不知道弘晖是怎么和胤禛说的,胤禛回来的很快,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宜婳,让带来的府医给她诊脉。

府医打量着宜婳健康红润的脸颊,又细细的琢磨了一下她的脉象,看着胤禛有些严肃的目光,咽了咽口水:“福晋这是骤然到了苦寒之地,需要多补充气血抗寒,奴才这就开一些强身健体的方子。”

宜婳哭笑不得:“行了,你下去吧。”

“爷,我好着呢。”宜婳不耐烦喝那些苦药,赶紧说道。

“最近别去老九那里了,想要人陪把九福晋请来。”胤禛留下这句话转身出了营帐。

他捏着从弘晖那里收缴来的装有药膏的手帕,径直走向了胤禟的营帐。

只见胤禟舒舒服服的躺在榻上,白衣女子正跪在他脚边给他做全身按摩,胤禛掀开帘子进去,胤禟有些诧异的坐起来:“四哥怎么来了?”

因着十八阿哥的事情,皇上对太子生了大气,半夜又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事情,他们哥几个私下里早就商议好了,最近这段时间要学鹌鹑,至少要保持到皇上回京。

于是,胤禟才大白天的躺在营帐里享受爱妾的服侍。

胤禛目不直视,他将手帕拿出来递给胤禟:“这是何物你可知晓?”

“这是……刘氏祖传的秘药,药效很神奇,只要服用少许人就精神抖擞,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四哥怎么也有?”胤禟说完就看见四哥冲自己翻白眼。

“你别告诉我没有找大夫瞧过。”胤禛拖了把椅子坐下,用一种我的弟弟不可能这么蠢得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胤禟。

胤禟这时候有点慌,他点点头:“弟弟当然找大夫瞧过,还不止一次。”

“哦,这样。”胤禛笑了一下。

“不如在当地找几个名医再给你瞧瞧?”

胤禟再后知后觉也知道这药不对,连忙问道:“四哥别和弟弟卖关子了,这药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阿芙蓉膏。”

“什么?!”胤禟瞪大了眼睛,他当然知道什么是阿芙蓉膏,反应过来之后他用力的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你是何人?”

“我?我是一个死人,哈哈哈哈。”女人一改往日的柔弱,看着胤禟大笑之后说道,“你服用这药也有一年的时间了,我在地下等你,哈哈哈。”

说完,女子咬碎了嘴里藏着的毒药,毒性发作的很快,马上她就气绝身亡了。

胤禟看着这一切,有些茫然,他抬头看着胤禛,下意识的开口:“四哥?”

“这东西你是不能再碰了,不过想要彻底戒掉绝非易事,你做好心里准备。”胤禛将手帕扔进了火炉里,药膏遇火即燃,不多时屋里散发出了一股迷人的香味。

胤禟下意识的吸了一口,随后恨恨的锤了一下床榻,心里惶惶然,他见过吸食这些脏东西成瘾的人,最后的模样,他爱新觉罗胤禟,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那等模样。

九福晋被胤禟喊了过来,她进门咳嗽了几声,掩住口鼻,有些纳闷没有看见随行来的那个女人。

胤禟将绳子扔在地上:“给爷捆上。”

“啥?”九福晋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着地上的绳子,心里有些唾弃,这两人玩儿的还挺花。

“我说,给爷捆上,勒紧点。”胤禟又重复了一边。

九福晋闻言,没有多问,让手底下的人照做,将胤禟捆在了床上。

“几个时辰后,爷会变得焦躁、愤怒,甚至想要大开杀戒,记住,绳子无论无何不能解开。”胤禟认真的和九福晋说,“如果爷实在熬不过去,看见那把刀没,照着爷大腿上划,要见血知不知道。”

九福晋想说爷你病了要不看看太医,这是做什么。

胤禟沉默了一下,将他染上了毒品的事情和盘托出:“福晋,爷不能成为阿芙蓉膏的傀儡,这东西是宫廷禁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爷服用了它,就算是被算计的也不行。”

“如果爷的声音很大,记得拿东西堵住爷的嘴。”

“福晋,我这次能不能闯过去就看你了。”胤禟说完,闭上了眼睛,仿佛睡了过去。

九福晋坐在椅子上,正在消化他的话,她确实想过那女子会不会有问题,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胤禟还能被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给蒙蔽了不成,谁承想竟然发展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早在九阿哥和盘托出的时候,九福晋就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营帐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没有人说话,只留下两道急促的呼吸声,显是着两人的不平静。

三个时辰过去了,胤禟没有发作的迹象,中途九福晋还亲自给他喂了饭。

本来还怀有侥幸心里的九福晋,忽然听到了胤禟发出了野兽般的喘息声,回头,发现红了眼睛的胤禟,正盯着她看,看的她浑身一个激灵。

终于来了,九福晋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