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楼寂虽然听到了外边的嬉闹声,不过他并没有要管的打算。
将自己清理干净后。
换上了衣服,很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错。
他记得她应该是喜欢皮囊好的人。
他的皮囊怎么说,那也是万里挑一了。
一切都捯饬好以后,打开了门。
外边的嬉笑声戛然而止,男的看着楼寂,只觉得这小子长的碍眼极了。
女的看见,脸颊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几抹绯红。
楼寂只说了一句:“带我去见她。”
他说的她就是将他买回来的那个小乖乖。
然而这些人听到他说的话,不仅没有搭理他,反而笑了。
楼寂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然后一个婢女好心提醒他:
“这位公子,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带你去找小姐,在小姐召见你之前,你也不能去找她。”
楼寂的眼神彻底的冷了,随后又转身回了那屋子,只听“砰”一声,门被他重重关上。
不见他?不见就不见,谁稀罕似的。
楼寂板着一张脸,独自在屋里生闷气。
随后有人敲门,将一些东西给他拿了进去,有伤药,还有一部分中原男子用的装饰品。
还有一碗粥。
楼寂不屑的看着那些中原男子才会戴的头冠、香囊等物件。
……
纪初棠非常疲累,今天并不想开始走剧情,所以并没有召见楼寂。
而且她买下他,便已经是完成了一个剧情节点了。
所以躺平的心安理得。
她要好好休息休息,如此才能以更加饱满的状态去走剧情,完成任务。
演好娇蛮大小姐,也是很难很辛苦的诶。
纪初棠一边躺在贵妃榻上,一边看系统播放的电影,旁边有一个小桌子,还放着不少糕点、水果。
系统看穿一切:【呵呵呵,头一次听说当大小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纪初棠没反驳它,只是说了一句:【声音加大一点。】
系统咬咬牙,随后老老实实的给她将电影声音调大了一些。
看完电影,已经是晚上了,纪初棠用过膳后,就老老实实的上床休息了。
夜深人静,纪府也陷入一片寂静中。
白日里维持着府中秩序的下人们大多都已经陷入了熟睡中。
只有一部分巡逻的,懒懒散散的在府中走动。
一个巡逻的护卫打了一个哈欠,却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一样,一下子警觉起来。
随后拍拍旁边人的肩膀:“老陈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另一个护卫也打了一个哈欠,随后说道:“看花眼了吧,哪有什么东西。”
“再说了,这里可是纪府。”
“说的也是。”男人不再纠结,随后又强撑着困意,继续巡逻。
与此同时,纪初棠的房门前。
有一个守夜的婢女,正东倒西歪的倚靠在柱子上,睡的人事不省。
一个人影慢悠悠的从远处走来,随后堂而皇之的进入了纪初棠的房间。
没有人发现他弄出来的动静。
他只是用了一丁点小手段,又没有伤害他们,他们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睡上一晚就够了。
别打扰了他。
反手将门轻轻关上,随后一步步朝里屋走去,走到了纪初棠的床榻边。
楼寂慢条斯理的掀开帷帐,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影,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
在黑暗中,他其实看不清,可是他知道,床上的人影就是她。
因为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得到她,得到她。
黑暗中,野兽攀上了自己的猎物,就像是标记领地一样,在白嫩肌肤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密密麻麻的吻。
覆上软软的唇瓣时,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轻而易举的、又凶残的撬开贝齿。
深入探索着。
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就像是无孔不入一样,流进他的四肢百骸。
微凉指尖缓缓剥开她碍事的衣衫。
轻轻握住纤细腰肢,指腹摩挲着细嫩的肌肤,随后啃咬在她的脖子下的锁骨上。
像饿狼、恶犬、恶龙。
把属于自己的宝贝含在嘴里,抱在怀里,永生永世的禁锢在一起。
纪初棠觉得自己快要喘息不了了,就像是即将溺毙在水里一样。
她挣扎着想要清醒,可是无论怎么做,她实在沉溺着。
梦里有一条大蛇缠住她,将她裹的紧紧的,尖利的牙齿抵住她的脖子,浑身的凉意透入她的四肢。
她拼命挣扎,然而那大蛇越缠越紧。
最后那大蛇竟然一下子幻化出了人形,惊慌失措间,纪初棠猛然发现,大蛇幻化出的人,竟然长了一张小奴隶的脸。
冷到令人颤栗的指尖,一把钳制住他的下颌,让她正对着他。
她吓得泪珠翻滚,滑落眼角,却被他一一吻去,温柔的语气裹挟的是极致的占有欲望。
“我是你的,你也合该是我的。”
字字句句仿佛要打上他的烙印一般。
“不……不要。”
“跑不掉的,买下我的那一刻,注定我们得生生世世的缠绵悱恻、纠缠不清。”
话音落下,他扣住她的脑袋,吻的似野兽圈占地盘一样。
“不要!”
纪初棠猛然清醒过来,帷帐外边透着光,此刻,已经天光大亮了。
贴身婢女之一的春苓听到了纪初棠的叫声,连忙走进来,撩开帷帐,语气着急担心。
“大小姐,您怎么了?”
纪初棠微微平复着心情,她记得自己做噩梦了,可是一觉醒来,她不记得做梦的内容了。
声音微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她睁开眼,那种颤栗的感觉瞬间褪去,梦中所有带给她恐惧的画面如同清晨白雾,阳光一出现,就散了。
无论怎么样,始终无法想起来。
只有心头的悸动残存。
春苓拿过手帕,为她细细擦拭额上的冷汗,柔声安抚道:
“许是换季,日夜温度有差异,夜里我注意点,想来就不会了。”
纪初棠无力的扶额点点头,随后起身。
其他婢女鱼贯而入,挂帷帐,收拾床榻,伺候纪初棠洗漱换衣。
春苓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询问她:
“今儿可要见那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