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爪子都要磨冒烟了。
终于拐进了熟悉的巷子,轻车熟路找到上次的院子。
里边没有人。
不过屋子角落里有一个微型一次性传输法阵,这个就是上次来接头的那个女人留下的。
只要她想明白了,就从这个法阵传输过去,那个女儿自然会带她回去见她的便宜爹。
终于走完第三个剧情节点了,纪初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猫族长接头了。
把剧情节点四和任务一一并完成。
如此才能放心的回去见江秉安那个倒霉孩子,然后完成最终的任务。
而且……其实……她还是挺舍不得罐……江秉安的,如此一想,几乎是立马就有了动力恨不得立马飞奔去完成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
迈入那个星空一般的黑旋涡,小小的猫影瞬间消失不见。
而那个黑旋涡也一瞬间破碎,空荡荡的屋子里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纪初棠感觉头脑一瞬间发晕,就好像被放在搅拌机里了一样。
不过这种难受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很久。
只是片刻就恢复了。
再次落在实地上时,感觉头脑晃晃悠悠的,脚下有些不稳。
就像是喝醉了酒。
晃悠了一下随后歪歪扭扭的跌在了地上。
晕乎乎的摇晃了一下猫猫头。
随后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纪初棠歪着头看过去。
有一个青衣少年正坐在枝干上看着她,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纪初棠不满的嘶叫了一声。
居然嘲笑她,真是可恶,想挠花他那张布满笑意的脸。
少年声音如鸣啼空谷,清脆中夹杂着少年特有的朝气。
“诶,小家伙,你就是纪叔那个流落在外的闺女吗?”
纪初棠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了,不过选择了忽视,而是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眼前的世界就像是精灵生活的国度。
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类生活痕迹。
远处有翠绿的森林,有高大的悬崖瀑布,天上还有不同形态的飞鸟。
有一条巨大的河流清澈的能看清楚其中色彩斑斓的鱼儿,还有形似小鹿的生物在喝水。
数不清的、品种多样的花花草草点缀着整个天地。
而她身处一个高地的草坡,背后是一棵巨大的参天古树,粗大的枝干是几个人都无法合抱的程度。
就像是天地存在之初就开始生长的元老一般。
纪初棠几乎是看呆了,愣愣的发出叫声:“喵~”
这叫声毫无意义,纯属不自觉间发出的种族惊叹。
“走吧,我带你去找族长,他肯定要高兴坏了。”
少年从古树分支上跳下来,对纪初棠说了一句话后就朝前边走去。
纪初棠闻言老老实实的跟上他。
不过走了一段时间后,本来兴奋的尾巴又微微低垂了下去。
若是江秉安在,他肯定会一直抱着她的。
墨韵见纪初棠迟迟没有跟上来,转头去看她。
隔的远远的,一只小猫咪低垂着尾巴,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还以为她是忐忑于即将见到亲人。
全然想不到……这家伙就是犯懒了。
看她慢吞吞的,走过去一把抱起来抱在怀里,这才重新赶路。
纪初棠的懒骨头一下子就放松了。
半眯着眼睛享受人形座驾。
墨韵本体其实是一只豹猫,在华夏也称为钱猫,速度非常快。
哪怕现在是人形态,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赶路速度。
稳稳当当的,纪初棠都快要睡着了。
终于听到了一点动静,她的临时座驾进了一段路后,沿路都在和别的生物打招呼。
不过纪初棠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他太累了,从那天晚上跟着偷溜出去开始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眼下是一点精力都没有了。
终于安静下来,纪初棠迷迷糊糊之间就睡过去了。
墨韵感知到了,心里默默感叹:小东西一点防备都没有,心挺大啊。
果然不能交给人类来养。
否则就是这样,天真愚蠢、没有心眼子,一点警惕之心都没有。
他若是猫贩子,这么好看的三花不知道得多值钱。
终于见到猫族长了。
不过纪初棠还在睡,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她,垂着阻拦声音的耳朵动了一下。
随后支棱起来。
纪初棠也清醒过来,不过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张帅帅的面孔,直勾勾看着她。
把她吓了一跳。
系统提醒:【这是你爹。】
纪初棠怒:【你爹!!!】
系统:【……】
纪初棠头脑清醒了些,才意识到系统不是在骂人,而是说实话。
嘴角抽了抽,有点尴尬。
帅男人率先开口了:【孩子别怕,我就是你的父亲。】
纪初棠沉默,父亲两个字怎么都无法开口,就仿佛嘴被黏住了一样。
纪扬清并没有失望,只是眼含慈爱愧疚之意,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
纪初棠好半晌才淡淡开口:“嗯”
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眼前的人对于她完全就是有血缘的陌生人。
……
江秉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帝宛庄园了。
第一时间就是问问猫在哪里。
然而守在旁边的管家却愣住了,随后才说道:“在您出任务那天就跑出去了,我们以为是跟着你去了,但是……找到您时,它并没有在您身边。”
听到这里,江秉安立马明白过来。
想到自己昏迷前看见的那一幕,还有纪初棠留下的那句话,一下子彻底颓丧起来。
随后喃喃了两句:
“又跑了。”
“哈哈哈,又跑了。”
再睁眼江秉安眼眸黑沉沉的,里边的情绪已经犹如翻涌的黑海,不可测底。
一旁的管家只觉得浑身发凉,背脊僵直,心里沉甸甸的不安在跳动。
正在管家担心江秉安的心理问题时。
江秉安却好像恢复了正常,神色平淡的让管家下去。
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江秉安浑身都透露出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悲苦寂寥,不过那双眼眸里却透露出了一种偏执的、疯狂的情绪。
好半晌以后才安慰自己:
“没关系的……她只是出去玩一玩……我很快就把她带回家了……再等等……再等等……”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很古怪,透露出势在必得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