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赫然出现的女人,正是真千金——纪悦文。
纪初棠一打眼就瞧出来了。
[被明月兮佩宝璐:新任总经理听说叫纪悦文,以前是纪氏子公司新锐科技旗下的优秀员工,做出的业绩都是实打实的。
陈霖霖:你们不觉得……这个经历和纪总很相似吗?
曦小妮:诶,是诶,而且她也姓纪……
……
浓浓啊:实锤了,肯定是纪氏千金。
言:啊……那么那位呢……这区别也…… ]
纪初棠兴致勃勃的打开以后,脸色却逐渐阴沉下来。
她不在乎纪悦文的真实身份被暴露。
毕竟纪家已经在上流社会公布了。
可是……为什么她一来到纪氏就是总经理,而当年毕业的她却得不到认可。
爷爷绝口不提让她进入纪氏,哥哥也只是象征性的安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曾经她并不想进入纪氏,可是她不想要是一回事,他们区别对待又是一回事。
她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时,就已经防着她,不让她进入纪氏了。
可是凭什么纪悦文一回来就可以对她委以重任,明明……明明她才是那个在纪家长大的孩子啊。
她才是那个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的孩子啊。
他们……他们怎么能够如此区别对待。
纪初棠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逆流,心里发寒,愤怒几乎要冲昏了头脑,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在轻微颤抖。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脸色苍白,十分难看。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头脑里交织着,叫嚣着,往日里压下去的那些想法再一次疯长起来。
站起来,准备离开。
纪怀清正在工作,余光突然瞥见纪初棠站了起来,他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这些天,她总是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玩儿,他便由着她了。
见纪怀清没有理会自己。
纪初棠迅速离开了。
直接就离开了公司 ,气愤使她头脑不清晰,然而出了公司却又迷茫的顿住脚步,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好半晌,脑子里又想起来上一次纪悦文的认亲宴,宴会上被那些个趋炎附势之人背后蛐蛐侮辱,又撞见了纪家人以她换取利益的密谋之事。
那些不甘和怨愤通通爆发。
她一味的回避,装作不知道、毫不在意,于是平平静静的度过了这些天。
她觉得只要自己不去想,那么一切都没有变,可是现在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变了,一切都已经变了。
就算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们对她的图谋难道就会变吗?他们的区别对待难道不会变本加厉吗?
何况,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办法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根本没有办法不去怨恨。
纪初棠的理智已经彻底被蚕食了。
在极端的愤怒和偏执下,神情反而显得越发镇静下来。
表面上冷漠而平静。
纪初棠毫不犹豫的坐车回到了云华水榭。
而且直奔自己的房间。
那张曾经她希夷自己永远不要拿出来的卡片还是被拿了出来。
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最后还是狠狠心,咬着牙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
内心的挣扎早就已经被彻底击倒。
我没有错,我不过是反击罢了,是他们先对不起我,那么被报复也是应该的。
何况我也只是想要出一口恶气罢了,根本没有想过要害的他们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被抢一个小项目,在对家面前丢点小面子罢了。
如此一想,心里的一点点愧疚彻底湮灭,表情更加理直气壮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恶心、令纪初棠作呕的声音,是薛恒那个死娘娘腔。
“喂,那位?”
“是我。”纪初棠压下心头对薛恒的厌恶。
电话那头明显诧异的愣住了,好半晌没有说话,纪初棠都等的不耐烦了。
“怎么反悔了不成?”
薛恒回过神来,立马笑着回复纪初棠:“怎么会,在纪小姐这里,薛某的话永远有效。”
本来这些天都没有等到纪初棠这边的动静,薛恒都快要放弃了,还觉得可惜不已,竟然无法蛊惑住纪初棠这个蠢货。
然而今天却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少废话,我要求一个全新的身份并且安排我去国外躲一躲,还要准备一千万。”
薛恒脸上的神情僵住。
那个小项目就算那些也不过一个点的利润,开口就要十分之一,未免狮子大开口。
不过薛恒却没有直接就拒绝纪初棠的要求。
毕竟他策反纪初棠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项目。
而是为了狠狠的打一打纪家的脸面。
纪家这些年隐隐有压制薛家的势头了,尤其是纪家那个纪怀清,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怎么看都不顺眼。
而且薛麒那家伙,一个私生子罢了,处处与他作对,还敢肖想薛家那个位置,他若是能够狠狠打了纪家的脸面。
那么老爷子必然会对他更加重视。
到时候薛麒那家伙也没有资格继续在他面前蹦哒了。
如此一想,他对于纪初棠的条件也不是不能接受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策反这个蠢货。
“当然可以,只要纪小姐能够拿出诚意,你的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没问题,等着吧。”
电话挂断,双方都满意了,纪初棠也开始为自己的报复计划筹谋了。
纪怀清下班。
看着躺在沙发上追剧的纪初棠,露出无奈的表情:
“纪初棠,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都敢早退了?”
纪初棠自以为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我想要去上班的……”
纪怀清被气笑了:“你的不满敢不敢再大声一点?”
纪初棠见他听到了,立马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可表情明显就是:我不服。
纪怀清也没有真打算对她干嘛,只是走到她旁边,把手指往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纪初棠也像戏精似的,配合着往后边一倒,顺从的瘫在沙发上。
像没有骨头一样,懒洋洋的。
纪怀清懒得和她皮,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进厨房,准备给二人准备晚餐。
若是放这丫头一个人住。
她能把自己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