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哥,如果那两个家伙跑了怎么办?\"
一路忍耐,终究有人忍不住,刚回到卧龙村,三耙子便发问了。
话音刚落,三耙子便感到一阵寒意,回头一看,所有人都用凶狠的眼神盯着他!
不同于马鸣,三耙子并未感到尴尬,反而挺直脖子:\"你们看我也没用,被夕哥训斥几句算什么,只要能增长见识,每日挨打我都甘愿!\"
众少年气得眼珠泛绿,马屁精!
宁夕颇感欣慰:\"三耙子,问得好,我就欣赏你这种不懂就问的人,比不懂装懂好多了。四海,你来解释一下,为何我不担心他们带着猎犬逃跑?\"
张四海几乎要哭出来,你欣赏三耙子可以,为啥要问我?
我要是知道,岂不成副巡视官了?
\"他们不敢跑……\"
\"嗯,虽然四海的回答有些勉强,但也有些道理,那么你说说,他们为何不敢跑?\"
\"啊?\"
张四海依然困惑,我只是随便猜的,哪里知道他们为何不敢跑?
\"他们...他们害怕那个高村正?\"
宁夕摇头:\"畏惧高峰是一方面,但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四海,你好好想一想。\"
\"这......\"
张四海是真的哭了,为何总是问他,就不能问别人吗?
宁夕见张四海无言以对,这才转向其他人发问。
在迷离的三水镇,宁夕以一种神秘的语气收束了众人的讨论:“各位的看法各有洞见,却又不够全面。其实,我也无法预知他们会否逃脱……”
一群年轻人愣住了,无声地沉默。
他们原以为宁夕胸有成竹,认定那些人不敢逃离,原来他也有疑虑!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还让他们独自上路,这岂非荒谬?
看到他们困惑的表情,宁夕轻轻一笑:“你们是否好奇,既然我不能确定他们会不会逃跑,为何还让他们自行前往目的地?”
众人纷纷点头,急切地期待答案。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回去后你们得多思考,从中汲取经验。我不担心他们逃跑,因为若他们真的逃了,我会去教训那个名为高峰的家伙,狠狠地。比起与两条狗较量,我更愿对付那个高姓之人,懂了吗?”
“哦?”
他们面面相觑,原来夕哥的计划如此深远!
夕哥就是夕哥,他的思维早已超越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宁夕真的愤怒了。
在三水镇大发雷霆,都没能让那些狡猾的老者彻底屈服,高峰竟还胆敢挑战他,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些老狐狸并不惧怕他!
若非高峰反应迅速,靠山村那次,宁夕真的会让他付出代价!
毕竟这些村长无一是善类,即使千百次死去也是罪有应得!
宁夕明白,不动真格,这些老狐狸永远不会懂得何为恐惧。
未来要在三水镇一带有所作为,不彻底震慑住这几个老狐狸,麻烦只会接踵而至!
……
可惜,靠山村的两名猎人并未给他发作的机会,不久后,他们牵着猎狗出现了。
他们来了,宁夕自然不会为难普通的猎人,他们并非高峰的爪牙。
“来,把猎犬领过来,我要喂它们一些食物。”
宁夕对为自己效力的人向来慷慨。
他不仅让猎人饱餐一顿,还特意给猎犬加餐,每只狗分得一大块野猪肝。
尽管两名猎人是靠山村顶尖的猎手,但并非每次入山都能满载而归。
家中人肉食匮乏,更何况两条猎犬,平时只能吃些麸皮糙米做的糊糊。
实在饿得不行,他们便自己进山寻找食物。
没有主人的配合,猎犬捕猎更为艰难,时饥时饱,长期处于半饥饿的状态。
此刻,它们品尝到了那大块猪肝,两只猎犬欣喜若狂,多久没这般痛快享用了,真是惬意啊!
相比猎犬,它们的主人更为辛酸。
虽然他们尝过野猪肉,但次数屈指可数。
没有强大的远程武器,猎杀野猪的难度超乎常人的想象。
为了保护猎犬不受伤害,猎人们通常不敢轻易猎取野猪。
万万没想到,他们视若珍宝的野猪肉,在那位副巡查大人家里,多到要用盆来装!
整盘的翡翠炖魔猪,往古老的橡木桌上一放,是何等震撼?
两个来自边境林村的猎人,就连梦境中也不敢妄想这样的盛宴!
更令他们惊奇的是,副巡查大人竟慷慨至极,他的手下尽可随意享用,连他们这两个异乡人也没有丝毫限制!
大快馥郁的魔猪肉,硕大如月的雪白魔法麦面包,一碗接一碗的晶莹白米幻饭……
这,这是凡人的生活吗?
恐怕就算是云端的神灵,也不会过上如此奢华的日子吧!
更让猎人们瞠目结舌的是,从副巡查大人的随从口中得知,他们对这些珍馐并不稀罕,似乎并非偶尔品尝,而是每日皆可享有!
天哪!
日日能享此美味,便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酒足饭饱之后,猎人们才有心去审视其余人等。
这一看,他们震惊得无法言表。
先前只顾心疼受伤的猎犬,未曾留意,原来副巡查大人的部下全都身着精良法袍!
不仅服饰华美,且个个容光焕发,精神焕发!
难怪卧龙村的居民能击溃黑暗势力,原来他们的日常生活犹如仙界一般!
谁?
究竟是谁常常诽谤卧龙村贫穷得叮当响,穷得一家仅有一件衣物?
又是谁总是警告别让自家女儿嫁给卧龙村人,说是嫁过去将受尽苦难?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不行,回家后,必须让父母赶紧筹划,设法让妹妹嫁入卧龙村,与那些仙人般的村民共度美好时光!
当两位猎人见到林幼娘、赵秀姑以及小玉珠后,顿时陷入了茫然。
原以为凭借小妹的姿色,嫁入卧龙村易如反掌。
如今想来,实在荒唐,看看卧龙村的女子,个个灵动如仙,肤白貌美。
再想想自家那些面黄肌瘦的丫头。
双方的差距如同天地,根本不具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