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当年使用祖巫之力击杀黑猿的时候,只有实力强大的四大部落巫才能感觉到异动,而当时只有玄巫实力的莹草巫虽然离姜宁所在的地方最近,却也因为实力过低而感应不到这股力量。
雷蛛巫能察觉到,也是因为她的实力比莹草巫要高出许多,又身处战场之中,直面那股力量,这才能发现些许端倪。
莹草巫并不知道姜宁为什么能得到两大部落如此看重,但她既然已经加入姜部,那就只能扯出姜宁来护住自己的族人。
黑齿拿起那枚骨牌放在手里仔细端详,这骨牌大概时常被它的主人拿在手里把玩,岁月在它的表面留下了圆润光滑的痕迹,周围没有丝毫的棱角,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在拿起它的时候,种巫心中在想什么。
“你放心,象部落说话算话,只要你下定决心,象部落不会阻拦。”
莹草巫先是一喜,很快就又平静下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藤部落从南部回归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种部落的名字又要重现世间,那时,他们又要面对那个可怕的敌人。
这一步一旦踏出,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不会再有第二个种巫可以护住他们了。
“多谢。”
随着对话的结束,莹草巫缓缓起身,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将帽子重新戴在头上,然后迈开步伐,朝着夜色中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却又那么坚定。
黑齿默默地送她到门口,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莹草巫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站在原地,久久才转身回到屋内。
声势浩大的比赛终于结束,姜部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部落战的第一名,成了名正言顺的怒河流域第一部落,再无人敢质疑他们的实力。
这个冬季,怒河流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严寒。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刺骨,大雪纷飞,将整个世界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仙境。
就连那奔腾不息的怒河,也在这股寒流的侵袭下,渐渐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最终被冰封成了一条银色的巨龙,静静地躺在大地之上。
然而,尽管外界严寒难耐,竞技场却依旧热闹非凡,在这片被冰雪覆盖的土地上,闲极无聊的部落人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精力、挥洒汗水的舞台。
他们不畏严寒,不惧风雪,纷纷涌向竞技场,渴望在激烈的战斗中证明自己的实力。
对于部落人来说,战斗不仅仅是一种生存技能,更是一种荣誉和尊严的象征。
每一次交锋,都是一次力量的碰撞,每一次胜利,都是一次加冕。
姜部作为竞技场的主人,更是充分发挥了竞技场的优势,竞技场成了那些年轻勇士成长的摇篮。
尤其是那些刚觉醒的战士,他们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之中学会了如何战斗,如何面对凶兽的攻击,这些经验和技能对他们以后的人生至关重要。
冬去春来,随着冰雪的融化,怒河流域的各个部落开始逐渐恢复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这一天,又一个满载货物的部落队伍缓缓踏入了姜部的交易区,他们的到来不仅带来了丰富的物资,还带来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翅鳞虎部落的人放下沉重的包袱,征得队长同意之后,结伴去美食区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你们听说了吗?姜巫失踪了?”
翅鳞虎部落的人刚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意点了些吃食,见旁边坐的是相熟部落的人,很快就忍不住跟他们聊起来。
还没等那熟人接话,旁边就有人一脸不屑地撇撇嘴:“瞧你这一身的灰,新来的吧?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姜巫失踪了?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也值得你特意拿来说嘴……”
那翅鳞虎部落的人闻言也不生气,而是神神秘秘道:“哦?那你知道失踪的姜巫去哪了吗?”
“都说是失踪了,谁知道去哪了……”先前那人觉得翅鳞虎这人是在刻意为难自己,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翅鳞虎部落的人得意的抬起下巴,大声道:“我知道!”
果然,周围人都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跟他相熟部落的人顺势问道:“那你给我们说说,姜巫去哪了?”
“消失的姜巫去了陶部落,还杀了他们的巫弟子!”翅鳞虎部落那人故意压低声音,眼睛还不停的四处扫视。
这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交易区内迅速炸开,引起了轩然大波。
“怎么可能?姜巫才什么实力?陶部落又是什么实力?姜巫能不能见到他们的巫弟子都难说!”
“就是!陶部落的巫弟子得有多少战士随行保护?姜巫的实力在怒河还排得上号,跟陶部落比起来就……”
翅鳞虎人见有人反驳自己,恼怒道:“你不信?我们部落有个族人的伴侣的弟弟跟随他的伴侣加入了中部的部落,去年,那个人跟随自己的部落去了陶部落的交易区,这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姜巫就在陶部落的交易区,当着那么多部落的面,杀了……”
“停停停!”其中一个听众连忙制止,头疼的问道:“到底是谁看见的?让我理一理,你是说你们部落有个族人的伴侣的弟弟的伴侣,在去年跟随自己的部落去了陶部落的交易区,并且亲眼看见了姜巫杀害陶部落巫弟子的事情?”
“对啊!”那翅鳞虎部落的人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就是她亲眼所见。”
“那个伴侣的弟弟跟你们是两个部落?然后弟弟又为了伴侣加入了别的部落?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那人看傻子似的看着提问的人:“当然是因为我们几个交好的部落之间会互相交换消息,你这人怎么回事?到底还想不想听?”
有性急的人按下那还想提问的人:“你哪那么多问题?闭嘴吧,有事一会儿再问。”
说罢,她又看向那个传消息的人:“不要管他们,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