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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没走远,而是躲到走廊尽头抽起了烟,他一边惆怅一边看着外面的雪景而感慨,雪是真白,白的让人睁不开眼,就像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一样,仿佛天堂和地狱,让人有种既超脱于世又无限沉沦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控制力稍微弱一点的人很可能就从这跳下去了,他不由想起某部电影中一句台词,昭仓不是跳下去了,唐塔也跳下去了,一直往前走,不要看往两边看,走过去就会融化在天地间……

还好咱们何大厨的意志无比坚定,清醒后立马展天自我救赎,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尽管何雨柱把声音压的很低,但走廊的回声实在是太大了,就像传声筒一样,瞬间传出去好远,顿时吸引不少人伸出头来张望,

“这谁啊,声音好有磁性啊~”

“他好像不是我们团里的人吧~”

“关他谁呢,好听就完了~”

“好听,真好听~”

“……”

“真的假的啊~”

邱佩宁也挤在人堆里,她很想上前一探究竟,一个厨子竟然还会唱歌,还特么这么好听,倒底是人是鬼~

但作为事件中的主角,何雨柱却浑然不觉,他还沉浸在当初在学校混日子的幻觉中,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也许是何雨柱唱的太好听了,也或许是歌词写的太生动了,竟然引起大家的共鸣,继而跟着哼唱起来~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跟着希望在动……”何雨柱终于唱完了,但眼前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依然物是人非。

“唉~”

他失落的转身,但下一秒就僵在原地,因为放眼望去,每个门洞都挤满了人头,就像一窝窝的土拨鼠,太吓人了,

“你们——”

“我们怎么了,这么多人给你捧场还不乐意啊!”有人起哄道。

“哈哈~”

“嘿,哥们,再整一段呗,我们都没听过瘾嘿!”

“……”

起哄的人很多,但何雨柱全然不惧,反正没人知道他是谁,怕个锤子啊,“那就再来一段?”

“哎哟,等您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哈哈!”

“嗯,我想想啊~”何雨柱一边走一边假装思考,他可不想被眼前这些人堵住,“有了!”

“抬起头望一望,天与地两茫茫,心中会有一种思念叫做家乡……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坦荡是光,像男儿的胸膛,有无穷的力量如此的坚强!”

好听,有劲,有力量……

虽然何雨柱只唱了一段,但架不住他全力以赴啊,改造过的嗓子你想吧,再加上走廊这个天然的渲染歌厅,声音折射后显得无比洪亮,甚至有些空灵,没有伴奏胜似伴奏,众人都被震撼到了,一个个呆立当场。

何雨柱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及时退到了楼梯口,然后他对众人笑道,“临别再送你们一段吧,省的你们晚上睡不着觉!”

“……”

反应过来的人纷纷表示无语,不过想想也对,这样新奇又好听的歌确实让人难以忘怀。

“那你倒是唱啊!”

这么猴急,那就别怪老子整蛊你们了!

何雨柱恶趣一笑,随即掐着兰花指,他粗腰一扭,清唱道:“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他竟然唱了一段反串,捏着嗓子甚至比李玉刚的还要邪魅……

“小生去了~”说罢,何雨柱撒腿就跑。

可刚上楼梯又发现方向不对,民乐厅在一楼呢,所以他又折返回来,还不忘和人打招呼,“对不起,跑错了!”

这才匆匆下楼。

“这人哪来的啊,真特么——”

“可爱!”

“哈哈~”

……

何雨柱冲进民乐厅,发现大家早已归位,一帮人正忙着对谱,李伟民见他过来了,忙笑道:“就等你了,咱们先排一遍吧!”

“那就排呗,我老闲着也没劲!”何雨柱耸耸肩说道。

李伟民还不知道他在楼上闹出的风波,当即便指挥着众人开始排位。

这年代还没多少西洋乐器,配乐基本都是传统家伙什,像大鼓、琵琶、古筝等等,当然了,赛马主要突出的是二胡,琵琶和古筝不能出现,混声中它们容易喧宾夺主。

何雨柱看着手中的曲谱有些震惊,因为他“自创”的后半段已经被人谱写出来了,才多长时间啊,吃顿饭的功夫,这速度也没谁了,不得不说还是人家国宝级单位牛批,真是人才济济啊!

殊不知,当团里几位教授初听他这首赛马的时候,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亚于他,改编他们见多了,但是能改编的如此惊心动魄,恐怕也只有天才能做到了。

“好了,大家准备准备,咱们十分钟后开始!”初创往往是最难的,不仅要协调各种乐器的衔接,还要找出其中的不足,李伟民感觉压力很大。

其实何雨柱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他前世有过编曲的经验,但那仅限于乐队,而且是业余的,现在七八种乐器混合着来,跟特么交响乐似的,这怎么玩?

所以还没开始,何雨柱就出虚汗了,

“呵呵,别紧张!”李伟民安慰他道:“混乐就像是放羊,只要头羊不丢,羊群就不会丢,所以你放松心态就好!”

这比喻有意思。

“那我是头羊呗!”何雨柱感觉不那么紧张了。

李伟民也跟着笑,“对,你就是头羊,你不丢他们就不丢!”

“那你是什么?羊倌?”

李伟民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我是羊倌!”

“那你得手下留情,我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鞭打!”

“哈哈~”众人也跟着笑了,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十分钟后,排练开始,初排节奏很慢,主要是相互磨合,何雨柱尽量控制着手速,因为他快别人就快,他慢别人就慢。

还好在坐的都是专业人士,第一遍很顺利的收官,当然了,其中的瑕疵还是有不少的,所以在结束后,他们又忙着寻找问题,好拾遗补缺,

这其中没何雨柱什么事,他就百无聊赖的拿起一沓空白的五线谱把玩起来,这是歌舞团自己网印的,估计刚出来不久,上面还留有墨香。

看着空白的五线谱,何雨柱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不为别的,就冲关教授那份红烧肉。

可是选那一类呢,要知道,系统里面教学模板海了去了,流行的,古典的,国内的,国外的,何雨柱犯了难,不过当他看见手中的二胡时心中立即有了答案。

“还是民乐吧,既然来到了民乐厅,就证明自己和民乐有缘,胡大师对不住了,笑傲江湖先借我用用哈~”

想到就干,何雨柱摸出一支钢笔就开始划拉起来,他书写的速度很快,抄答案能不快嘛,再说他写的全部都是简谱,因为画小蝌蚪实在太累。

民乐团使用的乐谱格式比较全面,每一张都包含了古筝、琵琶等乐器,这让何雨柱省了不少时间,他一张接着一张,别人都以为他在哪涂鸦画画。

可即便你是关教授请来的客人也不能这么浪费啊,真以为我们歌舞团稿纸不要钱啊!

李伟民皱着眉头走过来,低头一看,发现何雨柱竟然在写谱,他心中好奇不已,关教授说这位是个厨子,怎么还懂这个?

“你还会写谱?”

何雨柱装作听不懂,“什么是写谱?”

李伟民没好气道,“那你这是在干吗?”

“当然是写谱啊!”

你耍我~

李伟民强压着怒火问道:“你不是不懂吗?”

“我是不懂啊,所以我才要练嘛!”何雨柱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受点熏陶回家不好交代啊!”

好吧,你的求知欲我算是领教了!

因为何雨柱是客人,李伟民也不好说什么,但他不缺发泄对象,当即拿着指挥棒敲打起来,“别聊了,别聊了,开始排练了!”

众人赶紧坐好严阵以待。

何雨柱感觉李伟民在敲打自己,但他没有证据。

啦啦啦……又是一遍,

不得不说,专业人士的素养就是高,工作中绝不掺杂任何情绪,所以尽管何雨柱有几次转音失败,李伟民还是耐心的指导他。

但这并不能改变何雨柱继续“浪费”歌舞团的敲纸……

周而复始,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排练终于告一段落,而何雨柱也已抄完七八首曲子,其中有胡伟立的几首《笑傲江湖》《市集》《偷功》《青天》《成长》等等,几乎把他一网打尽,另外还有宗次郎的《永远同在》以及《故乡的原风景》,看着厚厚的一摞,何雨柱充满成就感。

“李老师,多亏您的耐心指导,这一趟我算没白来!”

临走,何雨柱又装模作样的拉着李伟民不停感谢:“其实我这人特好学,就是没有名师指点,有时候竟自个瞎琢磨,今天呢,我浪费不少稿纸,但我也从中学到不少东西,最起码我知道了什么叫宫、商、角、徵、羽,所以才会心有所感乱写一通,您别见怪啊!”

你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见什么怪啊,早已见怪不怪了。

李伟民笑道:“没事,没事,小何啊,不得不说,你对音乐这方面确实有很高的天赋,也很有灵性,不过光凭天赋是远远不够的,要想成为大师就得下苦功,所谓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正是这个道理!”

“我懂,我懂,可我都这岁数了还来的及吗?”

“活到老学到老嘛!”

“那我真是受教了!”何雨柱赶紧奉上自己抄写的曲谱,真诚的说道:“李老师,这些就值当我今天交的作业,您给把把关!”

都是鬼画符,你让我怎么把关?

“这个嘛~”李伟民本能的想要拒绝,但当他看到何雨柱渴求的眼神,又感觉自己这样做太残忍。

对了,不还有关教授的嘛,人是他请来的,那善后工作也应该他来处理吧。

如此一想,李伟民脸上又和蔼几分,“行,交给我吧!”

“那真是太感谢了!”

这边何雨柱刚走,李伟民就把他的“作业”交到关教授的办公室,关教授一听是何雨柱写的,顿时苦笑不得,

“他真是闲的~”

“谁说不是呢!”李伟民也跟着笑,“其实小何这人还是很不错的,有天赋,人也机灵,就是现在入行太晚了!”

关教授又何尝不知呢,要不是看何雨柱年龄太大,早就把他收入门下了。

“行了,就先放我这儿吧,回头他再我指导指导他!”

聊完闲话,两人又谈起了正事,还是关于人员配置的问题,下午关教授利用自己的关系从别的团里借调了几个,但这几个人还远远不够,缺口依然很大,

“实在不行的话,就砍节目吧,把时间让出来给舞蹈队,只要不耽误演出,我们吃点亏也没什么!”关教授言语中透着无奈,他刚来,人际关系还没建好,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反正他对争团长的位置也不感兴趣。

李伟民很不甘心,“节目可以砍,但让给别人我心里不痛快!”

其实他到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当下的难题,那就是让何雨柱加演几场,以此来代替砍掉的节目,不过这样一来就很无耻了,别人会说民乐团小气,占着茅坑不拉屎。

其实骂几句倒也没什么,又不掉块肉,他主要担心关教授面子上下不来台,谁让人家是领导呢,领导更要团结,更要顾全大局……

“主任,你看如果让小何代替砍掉的节目怎么样?”

关教授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小何的赛马还从没在大众面前未出现过,所以即使在舞台上重复出现,别人也不会感觉审美疲劳的,何况还是不同场次、不同人群。

“哈哈,你这个提议很好呀!”问题解决,关教授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既然关教授都没意见,李伟民自然也很高兴,“那小何的工作——他原本就安排一场,如果加场他能愿意吗?”

“小何的工作我来做,相信他会同意的的!”关教授笃定道。

这小子到哪都穿着一身皮衣,而且他还喜欢在人前抖面儿,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你说这样一个骚包,有出风头的机会他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