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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趟邮局,何雨柱对这个年代的邮递方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比如汇款吧,首先要有街道或者村委开的证明,然后才可以到邮局填票,当然了,有的地方也叫汇款单,比如大城市里面。

然后是以现金还是电传的方式,那就看个人的经济能力了,因为标价不一样,现金的话只需要几毛,而电传的话就需要一块到五块,这是根椐金额的大小而定,电传的方式又叫头寸拨付,就是你把钱交给邮局,接着邮局再通知收款地的邮局进行拨付,既高效又安全,难怪收费有点贵,物有所值嘛。

收款也是相当复杂,比如收款人在收到邮递员派送的汇款单后,不仅要带上身份证明、介绍信,还有个人印章,很小的那种,何雨柱也有一个,相当精致,然后才能到邮局凭汇款单才能取款。

当然了,如果是代取的话,还要组织证明,没有组织证明的,那就到单位开个人关系证明,就是为了避免有人私吞,所以有人说易中海贪污何大清寄来的抚养费,你是看不起何大清的智商啊,还是看不起国家的邮政机关啊,又或者是街道委员会的监督?

想想都觉得可笑,街道人口随时都在统计,尤其刚建国的时候,那可是重点排查,为什么?不用想都知道,查特务呗,所以何雨柱两兄妹的情况街道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他们家的成份又没有问题,傻柱都说过祖上三代雇农,别管当初是怎么登记的(或许何大清找了关系),情况就是这个情况,街道有义务也有责任去关怀傻柱兄妹的生活,所以——

好像扯远了,何雨柱寄完了两罐酱菜,就带着无刷电机的原型机来到轧钢厂,厂区没多大变化,就是西边靠近三环路的废渣区被推平了,也就是电视剧中的荒地,其实这里早有规划,但因为地块的归属权没有谈好,所以一直荡着,现在好了,荒地被推平了,证明城市的建设进一步加快,好现象啊!

何雨柱来到厂办,然后直接闯进候厂长的办公室,“厂长?”

候厂长正在处理文件,一抬头,好嘛,大学生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

语气不善啊!

何雨柱“嘿嘿”两声,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他把原型机摆在客桌上,然后拍了拍笑道:“好宝贝,您老打算怎么奖励我啊!”

候厂长半信半疑的走上前打量着,奇怪的造型,奇怪的电路,还有奇怪的开关,怎么看都像是闹着玩儿的。

“就这?”老候感觉被耍了。

“那还要怎样?您别看造型很粗糙,但功能很强大,不信我打开让您看看!”

候厂长也不说话,就看着何雨柱的操作,可下一秒,这个老六直接就把墙上的插座给拽了下来,别误会,他真不是有意的,只是用力过猛,谁知道墙线根本不牢靠,所以“噼里啪啦”的一直掉到办公室门口……

何雨柱傻眼了,候厂长也傻眼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气的抬腿就要踢人,怎奈何雨柱见机的快,一闪身就跳到另一边,候厂长顿时踢了个空,踉跄一下还差点摔倒,

“你给我站那!”

“站哪儿——唉,厂长,我真不是有意的!”

办公室里呈现出一幕追人大战,候厂长转圈追,何主任转圈跑,一来二去,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这也就是何主任了,要换成他人,别说你敢跑,就是开句玩笑,候厂长都能用眼神杀死你!

不过两人的关系之所以这样,还是得益于中间人——大领导,当初厂党委不是让何雨柱加入组织嘛,其实就是大领导的意思,他是这样想的,傻柱既然要当文化人,这个思想一定要栓住,他太了解傻柱了,别看他人叫傻柱,但是粘上毛他比谁都精,你看围棋都下那么溜,这像没有心机的人吗?

所谓棋品见人品,他担心傻柱接受新文化之后,很可能会放飞自我,所以一定得把他拴紧点,不然容易出大乱子。

再者就是何雨柱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从外貌到气质,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大领导眼光何等毒辣,猜他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秉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原则,一定要把他绑在身边,不然心里不踏实啊!

至此,何雨柱非常被动的加入到了大领导阵营,当然了,他个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他没有挣扎,因为挣扎也没用,之后思想受到监督,行动也受到监督,候厂长有事没事就找他谈心,这一来二去,两人倒成了忘年交一样。

知道为什么易中海和秦淮茹不敢找何雨柱麻烦吗?

就是因为老侯的出镜率太高了,他经常来四合院里晃悠,你想啊,堂堂一个大厂长,来找一个相当于“离职”的食堂主任,这是什么概念,在古代相当于皇帝微服私访,不带这么吓人的吧?

不过也有令人头疼的一面,那就是易中海和秦淮茹认准了何雨柱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潜意识里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靠山,毕竟之前傻柱可是“很听话”的!

“说说吧,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原理!”

闪电五连鞭之后,两人都累了,此时已经瘫坐在沙发上。

“以您的知识储备,确定能听懂?”何主任还是死性不改,这不是找打嘛。

果不其然,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武林绝学使。

候厂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也许是压抑久了,这一通发泄之后,他的心情变得格外舒畅,拿起电话就给工程科打了过去,要求他们在十分钟内组织好专业技术人员,然后到会议室开会。

何雨柱不出意外充当了苦力,抱着原型机就跟着候厂长来到会议室,这里是工程部门专用的会议室,保密程度相当高,门口还有站岗的。

会议室里面已经聚集了十几位工程师和技术员,他们不明所以,候厂长倒也没着急解释,而是先阐述了厂里所面临的困境,如此……这样……,大家听了都沉默不语,试问谁不知道呢,可是轧钢厂目前已经转化成一个复合型工厂,不仅要生产螺纹钢,同时还要生产其他厂的零件任务,完全没有自主性,那研发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完全不知道,这就是改革的前兆啊!

之后主要负责人拿着工程项目书,简要说明了近期内厂里出现的问题,

之后大家又开始讨论,何雨柱也不知道候厂长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不提无刷电机的事情,无奈他只能打起瞌睡,候厂长也不管他。

也不知迷糊了多久,等何雨柱再次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而会议呢,还特么没有结束,这就让人无语了。

“厂长,那什么,有加班费吗?”何主任恬不知耻的问道。

同事们听到何雨柱的话纷纷笑了起来,侯厂长白了他一眼,往讲台上指了指,何雨柱定睛一瞧,我靠,这是老子的原型机?

好高大上的有没有?

此时刘工程师正在黑板上画着电路,手里拿着的正是何雨柱做的原理图,显然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奥妙,真是人才啊!

何雨柱上前观看着临时搭建起来复合电路,他不得不佩服这年代的人,实在是太聪明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组建好如此完整的应用布局,太特么牛逼了。

“不是,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啊!”何雨柱不乐意了。

“厂长说,你劳苦功高,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哈哈~”

什么劳苦功高,你们明摆着就是抢老子的功劳!

候厂长笑着招手把何雨柱叫到了身边,“干的不错,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候厂长真给,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雨柱“嘿”一声,大家都知道他要狮子大开口了!

果不其然,

“我要一张电视票,14寸的,还要一张冰箱票!”

“哈,你可真敢要啊!”

“嘿嘿,这不是我媳妇儿怀孕了嘛,电视是为了让她解闷,冰箱是防止半夜饿了没饭吃!”

“没想到咱们何主任这么疼老婆呢!”

“哈哈~”

众人起哄道。

“不应该嘛,那可是我孩子他妈,我不疼谁疼?真是的!”何雨柱又冲侯厂长献媚道:“厂长,我就这点要求,您不会拒绝我吧!”

有些票只要厂里开个条子就行,因为外贸这玩意儿不认发放的那种定额票,由于货源问题,只供给某些有突出贡献的人或高层。

当然了,你要有足够的外汇卷也行,不过这年代的外汇卷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一般人想弄也弄不到的,就算弄到了也会把你查的底朝天。

轧钢厂隶属部委直接管理,所以厂里开的条子能管用。

考虑到何雨柱这次的贡献巨大,候厂长也没矫情,回到办公室就给他批了条子,老六高兴的啊。

但片刻之后,候厂长又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因为他研发的无刷电机真就像一场变革,市场前景无限大,候厂长深知靠厂里这几个人才,根本不足以开发出它的巨大潜力,所以要向大领导汇报,向部里汇报,甚至还有可能向国务院汇报!

总之,这将是一次震惊世界的发明,所以一旦报告递交上去,那何雨柱作为发明人,他将要面对的什么,不用说,大家也明白了吧!

不出意外的话,何主任的高光时刻马上就要来了。

“现在出名到底好不好呢?”何雨柱陷入了两难。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何雨柱肚子饿的呱呱叫,可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屋里传出一阵哭声,特么的,是秦淮茹!

此时寡妇正跪在朱琳前面,朱琳被吓的不轻,她哪里过这场面啊,赶紧去拽秦淮茹,

“秦师傅,你别这样,快起来啊!”

秦淮茹哭的泪流满面,倔强的就是不肯起来,

“妹子,求求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家就棒梗这一个儿子,自从他被抓以后,他奶奶天天在家以泪洗面,你就当可怜可怜她行吗?你给傻柱说说,看在往日我们——大家邻居一场,想想办法让我们母子见上一面,姐求你了,姐给你磕头了!”

说着,“砰砰砰”连续给朱琳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后泪如泉奔,泣不成声。

朱琳毕竟年轻,再加上她不知道底层人生活的窘境,一时间有点发懵,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棒梗她是知道的,就算没有何雨柱的添油加醋,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她就知道这小孩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再加上平日里贾张氏的做派,动不动就阴阳怪气,那更有理由认为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结果,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秦淮茹看朱琳不为所动,就靠近她的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裙子下摆,

“我求你了妹子,真的,但凡我要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这样,都是要脸的人,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他奶奶,帮帮我们成吗?”

说实话,朱琳有些心软了,任谁看见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给人下跪,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她自己也是即将当妈的人了,

“我——”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黑着脸进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秦淮茹,并寒声道:“秦淮茹,棒梗犯的是什么罪你心里没数吗?往重了说那就是叛国,特么枪毙他一百次都不为过,国家已经往开一面了,你还想让我去说情——滚!”

“傻~柱——”

秦淮茹不敢相信何雨柱能说出这些话,真的,就算咱俩的事不成,可你也不能迁怒到孩子身上啊!

“不滚是吧?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到派出所揭发去,北海大盗当年可是干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情,这要是捅出来的话,他这辈子都甭想出来了!”

“傻柱,你——”

秦淮茹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她虽然知道何雨柱是在吓唬自己,但是她不敢赌,更不敢拿儿子的人生去赌,因为傻柱已经不是从前的傻柱了,他真敢六亲不认啊!

朱琳看着秦淮茹跌跌撞撞冲了出去,惊讶的同时也有些不忍,便悄悄拉了拉何雨柱,但何雨柱却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眼神,夫妻同心,朱琳也就不再寻问了。

秦淮茹前脚刚跑,谁知易中海又找上门,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何雨柱就骂了他一句,

“你也滚!”

说完,他“咣当”一下关上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