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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将东西放下一溜烟的跑了,屋中那压抑的让人几乎窒息的气氛让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偏五姑娘泰然若素,安安稳稳的坐在桌边看书,没瞧见主子的脸已经黑的快要滴墨了。

宋清欢将茶一点点掰开投入紫泥壶中,待水沸腾又将牛乳一点点加进去,最后是蜜糖,漂亮的手指握着木勺轻轻搅动,又将刚在园中摘来的几朵桃花丢进去,浓郁甜香的味道盖住了屋里的苦药味。

她斟了两杯放在一旁慢慢凉着,又拿过兵书继续翻看,将床上躺着的顾南乔气个半死,沉着声开口,“你是专程来气我的?”

宋清欢不解的望向他,“不是您叫我来的?难道是墨白自作主张?那您休息,我就先回了,可不敢扰了将军养病。”做势就要走。

“回来!”顾南乔压低了声音,气的按了按眉心,放软了语气,“是我想你了。”

墨蓝趴在屋顶,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天啦噜,他听见了什么,固执冷淡的主子竟然会说情话了,而且还带着撒娇的语气,天呐,那他会不会被灭口!

宋清欢转身,抬眸打量他,只觉得一颗心跳的飞快,她暗暗呼出好几口气,才朝着床榻走去。

顾南乔一把将人拉过来,就像是怕她逃跑,双臂紧紧箍住宋清欢纤细的腰肢,脸埋在她雪白脖颈上,声音有些哑,带着不均匀的呼吸,低低沉沉的,“欢儿,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

顾南乔滚烫的唇落在她身上,缓慢又温柔,一寸一寸烧进宋清欢心里,男人身上的药味雪松香霸道的冲入鼻腔,弥漫在口中,手落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想你了。”

宋清欢垂眸能看得到他浓黑的睫翼轻轻忽闪,薄唇因着方才的吻更加红润,脸上带着些乞求,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缱绻爱意。

宋清欢的心忽然就软的一塌糊涂,捧起顾南乔的脸,温柔的吻似春日的碧波,一路蜿蜒,泛起阵阵涟漪,顾南乔的心再一次被点燃,想娶她,要娶她,这念头在疯狂的蔓延,“嫁给我。”他疯狂的反客为主,唇舌在她口中游走纠缠,想将她融入骨血,永不分离。

直到宋清欢被吻的气息不稳,娇羞的推开他,他这才将人揽到怀里,听得她绵软软的道,“好。”

顾南乔紧紧拥住她柔软的身体,头埋在她的锁骨处,被巨大的欣喜笼罩,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一生一世一双人。”

“嗯。”宋清欢温柔抚摸着他有些凌乱的发,这一刻她确定这男人是真的爱她,也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心,这一生非他不可!若没了他,她的生命中不会再有阳光,如果上战场保家卫国是他的执念,那她就陪着他,生当同衾,死亦同穴!

宋清欢枕在他的胳膊上沉沉睡去,唇边带着浅笑,顾南乔一遍遍温柔的吻过她的眉眼,拥有她就似拥有了全世界,前路再艰辛,只要有她同行,死又何惧!

翌日,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没有尴尬,只有无尽的眷恋和坚定,“南乔,我饿了。”她往他怀里轻轻拱了拱,嗓间带着惺忪的慵懒。

顾南乔听着她这娇软的撒娇,心软的一塌糊涂,吻了吻她的唇,“嗯,想吃什么吩咐膳房去做。”

宋清欢懒懒的趴在他怀里,一缕阳光透过窗格斜斜照在她莹润如玉的脸庞上,就似春日里盛开的花,娇艳欲滴。

“真不想回宋府了。”她伸个懒腰,又环住顾南乔的腰,“干脆一把毒粉全毒死算了。”

顾南乔.....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我会尽快娶你过门,再忍耐些时日。”

宋清欢捻起他的一缕墨发在指间把玩,“你若开口,就宋木元那样的,没有不应的,恐怕巴不得我今日就入将军府。”

她歪头,一脸好奇,“前日宋木元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在门口就吐血昏倒了?”

顾南乔轻笑一声,“宋清书状告他抛弃发妻,枉顾人伦理法,不配为官,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估计他是受不了打击才吐血的。”

想了想接着又道,“宋家这大公子也是个人物,敢状告亲爹的可真不多见。”

宋清欢鄙夷,漫不经心的道,“我将话放这,歹竹出不了好笋,人心最是经不住考量,宋府落败是迟早的事。”

顾南乔之前对宋府的事情并没过多关注,不过是因为宋清欢,这才让人多注意了些,而且她在宋府就是只刺猬,谁惹刺谁,何况还有一手毒术,虽说是半路出家,虽说不怎么靠谱,好歹是有些自保之力,想到这,顾南乔的脸沉了沉,“欢儿,可想到药方了?”

宋清欢猛的翻身下床,洗漱穿衣挽发,动作一气呵成,看的顾南乔目瞪口呆,“我想起今日还有事要办,饭就留着改日再来吃。”朝他摆了摆手。

顾南乔气笑了,几步到了她身边,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一提这事你就跑,这是真打算让我这一辈子断子绝孙?”

宋清欢眨着水汪汪的眼,手指压在他的唇上,“怎么将人想的这么不堪,我真的有在努力,信我!”

顾南乔冷哼一声,顺手在她腰间拧一把,“不是炮制让人跳舞的毒,就是炮制让人鸟鸣的毒,几时有空炮制解药?”

宋清欢将脸埋在他胸口,嗲声嗲气的,“哎呀,人家还小,玩心有些重,您都同我爹一个岁数了,理应让着些人家。”

顾南乔看着她这造作的模样,觉得可爱的不行,无奈的摇摇头,宠溺的认可,“你说的都对,是我小心眼了。”

宋清欢忽就抬起头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这时提出娶我正是好机会,你瞧如今你无法人道,圣上肯定是不会将公主赐婚给你,别家也不会同意自家姑娘嫁过来守活寡,可宋大人就不一样了,哪怕明知前面是深渊,只要对宋府好的事,他根本不在乎。”

捅心窝子的话一句接一句,偏她还不自知,越说越兴奋,根本没注意到顾南乔那张阴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