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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过兽人的战神祭坛,见过人类的双神遗迹,触摸过矮人的地下宫殿,最后,我们到了精灵的圣树下。

在精灵的书籍里,我们看到了最古老的黑暗历史,得到了一张航海图,一张去往另一片大陆的航海图。

我兴趣极高,直接带着亚当,直接飞过大洋,前往了另一片大陆。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班尼特想了想,按照原本世界的猜想,结合那些奇幻小说,直接说道:

“是新的人类文明吗?”

大法师笑了笑,看向了身后的巨龙壁画,直接说道:

“没有,那里确实有人类,但他们没有文明,没有文字,他们每天的任务,只是不断的躲避巨龙,巨人,魔物的捕食。

那是这个魔力世界原本的样子。

他们没有时间锻炼自己,生存已经用去了他们最大的力气。

哦对了,他们大多长的很漂亮,除了皮肤没有那么白,一切都是人该有的样子,他们说的话,是最古老的语言,只存在于历史书里。

亚当觉得该解救这些人,我觉的无所谓,我当时,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人看。

直到我遇见了一头巨龙,一头会思考的巨龙。

就是他。

思考,法师嘴里的思考的,可是一个标准的赞美词,那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顺着大法师的话,班尼特再次注意到了那显眼的壁画,上面的巨龙眼睛那么生动,侵略、毁灭、疯狂,最后的东西,班尼特一直看不出来。

现在他看清了,那是和汉尼拔眼里一样的东西,悲伤,对命运的悲伤。

“这头巨龙怎么了?”

大法师没有回答班尼特,她背对着班尼特,班尼特无法看到她的眼睛。

“亚当觉得这些巨龙迟早会席卷大陆,他和我分开,带着那些原始人,造了一艘船,然后回到大陆。

后来他再次找到了嘉文,带着他重新参战,这次他们在战争中,设计害死了所有的贵族子弟,嘉文的家族成为了伯爵家族。

后来我回到了大陆,也认同了自己的人类身份,开始常住法师塔,但这没有什么意义。

国王和贵族最不希望法师出现在政治舞台,法师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无欲无求的学者。

疯子上台只会引起混乱,学者上台太过无私,影响了贵族谋取利益,我只能终日待在法师塔里,虽然有左右战争的能力,却一直无法施展。

直到有一天,亚当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希望我能在战争中出手,将功劳给予嘉文。

我答应了。

兽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法师的强大,打断了兽人的脊梁,他们中间,再也没有了真正的大酋长,直到现在,才出现了一个汉尼拔。

嘉文成为了侯爵,本来他可以成为公爵的,但国王和贵族压制了他的功劳。

后来默文拜师,当时的他已经13岁,虽然天赋强大,但已经无法陪养成为一位长生者,我只教了他天灾前的法术,他自己找的天灾符文。

后来狮子家族崛起,在攻入王都的那一刻,国王要求法师参与抵抗,毕竟法师研究的经费,都是国王出的。

几十位天灾,对于当时的亚当和嘉文,那是多么的绝望。

这时亚当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带领法师,放弃抵抗,并说新国王一样会给法师经费。

我答应了,法师没有战斗,狮子顺利成为了国王,玫瑰侯爵以及一系列南方的侯爵,都成了大公。

我注意到,新任玫瑰大公的模样,和另一片大陆的人类,长的很像。

亚当告诉我,他和嘉文将另一片大陆的人接了回来,为了让他们融入玫瑰领,玫瑰家族的妻子,都是另一片大陆的人。

大约200年前,亚当突破了化凡,他希望自己的教会可以得到官方的认可,可以在贵族中传教。

国王的条件是,将王都的法师清理掉。

那晚,亚当杀入法师塔,蓝色海洋席卷,法师引以为傲的魔力,没有救我们。

最后他留下了我,条件是,教会不能在南方传教。

后来玫瑰家族在另一片大陆再也找不到人类,领地的扩张也不再进行,但人民几乎生活在地狱里,没有工业支撑,他们完全就是北境的捞钱树。

于是,红馆出现,它的任务是战争贩子,是间谍,还要收集全国各地有天赋的儿童。

现在,玫瑰领收回红馆,他们已经可以自己加工工业品,再也不需要北境了。

这就是玫瑰家族,玫瑰领的情况,未来的目标,想必你也清楚了。

玫瑰领的人都是另一片大陆的人,那是从地狱里被解救的人,嘉文的经历,也让他变的不择手段,亚当更在意将来,为了将来,他几乎可以牺牲一切。

这样的一群人组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对外,他们阴险狡诈;对内,他们也没有半点同情;但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无比的团结。

班尼特想起了海伦,她是被玫瑰大公安排过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班尼特大概已经猜到了。

他教她的,就是玫瑰大公想要的。

山谷里的符文,估计也在玫瑰大公手里。

领主是对的,玫瑰家族的人,绝对不会背叛,海伦被玫瑰家族抛弃,但从始至终,哪怕自己寻死,她都没有半点埋怨。

她理解自己的家族。

那是一群真正有信仰的人。

如果人类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这未来绝对不会出现在已经被固化了近万年的北境,而是在南方,在那个不断奋斗的领地。

心中的火焰再次炙烤班尼特的内心,上次出现,还是在塞拉的帐篷里,当时的他选择了堕落。

他无法对玫瑰家族的作为释怀,也无法真的是非不分,去憎恨那群不断挣扎的人。

“玫瑰家族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这还影响到了拉兹兰,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大法师笑了,她直接嘲讽道:

“玫瑰领注定失败,你需要做什么?给他们收尸?”

是啊,觉得为难,什么也不干便好了。

但这是班尼特想要的吗?

重活一世,他没改前世的毛病,也没忘前世的教育。

九年的义务教育,3年高中,4年大学,里面没有教半点人情世故,没有教半点社会的生存法则

不需要,只要有一天,人们再次回头看向语文,看向社会,看向历史,看向那些好像本来就该懂,却让人觉得不重要的东西。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那么多的红色故事,那么多的红色思想,先是觉得遥远,然后在黑暗中唾弃它,最后在黑暗中拿起它。

黎明,人们歌颂它,光明,人们遗忘它,黄昏时分,人们再次看向遥远的它。

这是它的命运。

每每想起这一路看到的,班尼特就越想起那些,他以前觉的不在意的,现在却成了最珍贵的。

该做些什么,他无法成为看客,那就去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