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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连忙安抚道:“哎呦!哎呦!公子!公子!高公子哎!您别生气!大夫就要到了!就要到了!”老鸨一边“哎呦哎呦”地叫着,一边指挥着要把陈瑶挪到床上。

“不许动她!”高凌靖眼神冰冷,“我的表妹还不用你们操心!”

过了一会儿,大夫果然发现了迷药。

陈瑶被救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和小倌儿喝酒,嘴里迷迷糊糊地念着“继续喝”还叫着那小倌儿的艺名。

高凌靖怒火中烧,却还是勉强柔和的对陈瑶道:“表妹,你看看!你看我是谁?”

“表哥?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疼……像被刀砍过似的。”陈瑶的脸上露出一丝几近完美的茫然,“怎么这么多人?”

一个主人打扮模样的人突然走出来道:“陈小姐,您可曾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陈瑶摇了摇头,“我正喝着酒,听到外头突然吵了起来,然后就喝……我不是正喝着第三杯么?”

主人家见她神色不像作伪,又好声好气地道歉。那边大夫也终于得出了酒水杯下了药的结论。

高凌靖当即就炸了!反正他这个身份本身就是个贪图享乐的纨绔公子,荒唐又随心所欲,要不然一开始那老鸨也不会看见他带着媳妇儿来逛花楼还不阻止了。实在是没有谁会用这种玩意儿来偷什么账本证据吧?

老鸨和主人家自然是摆出一副理亏的样子,又赠了高凌靖一套彩瓷,虽说高凌靖转手就给了自己点来陪喝酒的姑娘,可态度到底给了。

……

“怎么个事儿?你扮成黑衣人强抢那假账本做什么?”回到自己的地盘上,陈瑶将四下里门窗打开,这才问高凌靖。

“不然你哪来机会偷到?”高凌靖反问,“你藏在哪儿了?”

“就在你袖子里。在你哭天抢地喊表妹的时候,我顺手塞进去的。”那个大夫看似只是诊治,其实明里暗里搜了陈瑶的身。

“那个迷药?”你不是喝下去了?高凌靖的白痴问题惹来陈瑶一个白眼。

“你对我陈家这么没信心?我的体质本身就耐药性,何况还是我陈家出品的药?我是那种能被自家的药放倒的人吗?我堂堂陈家大小姐,就不要面子的吗?还是说你很想我被旁支们笑个三、五年?”陈瑶没好气地说道。

高凌靖也不废话,从袖子里拿出那个荷包,又在里面找到了几个小圆筒,打开一看,果然是细细密密地写满字的暗账。

“我说镜子,咱们这一趟能不能成?”看着手里的暗账,陈瑶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只是想搞个事而已,怎么就成了别人play的一环了?啊?啊!谁家好人这么玩啊!说好的只是……

陈瑶心累,但陈瑶不说!

“你把这玩意儿藏在我身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不会死?”高凌靖的手腕一抖,将那些要命的玩意儿塞进自己的荷包里。

“你要进京?”陈瑶揉了揉手腕,“那小倌儿的嗓子真好听。”

“你悠着点儿!旁支不要脸的?”高凌靖一边说着,一边叹气,“旁支也是你陈家的人。”

“旁支丢脸又不是我丢脸!”陈瑶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要先去参军。”高凌靖淡淡地说。

“你要拖?”陈瑶有些奇怪。

“贪墨军饷,除了军队,谁插手都是心怀不轨!”高凌靖将自家暗卫和一本奏折一起打发走。

“暗卫?!至于动用世家么?”陈瑶眉心一颤,“我让我的商队……”

“你自己觉得可信吗?”高凌靖淡淡地说。

“可是世家……”陈瑶头疼,“大争之世,不是好兆头。”

“我又不是正支血脉。”高凌靖理直气壮,“还有锦儿在呢,又不会万劫不复。”

“但愿锦儿别恨上我……”陈瑶说着将原本的荷包烧了一半,两人这才离开这个临时落脚点。

那一年的春天,明明已经是花开满人间的融融暖意,却不可思议地下起了一场很大的雪。突如其来的灾难仿佛是对世人的报复,江国之内,哀鸿遍野,死伤无数。

国之大事,在戎与祀。

天灾人祸,不可不防!

……

“瑶姐,别生气了嘛……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杨锦一脸的怯懦,仿佛真的在害怕。

“我只是,想起了当年的事。表哥,你后来可真是够狠心的!”陈瑶一边安抚杨锦,一边把锅甩给了高凌靖。

高凌靖:“能不提表哥这件事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负心汉!”三人异口同声。

显然后来参了军的高凌靖将证据辗转了几趟才由着当时的大将军在朝堂上捅了出来。李立生远在江南,杨锦死宅在家都吃到了这么新鲜的瓜,可见表哥当年的寡情薄幸是天下皆知了。也不知那两位旁支后不后悔答应了借身份。

高凌靖翻了个白眼,一个果子扔在了李立生头上:“就你会说!”

李立生顺手拿出画册一挡:“你打我干什么?”

“等等!我的画册!”杨锦气得顿时要炸毛。

陈瑶赶紧拦住送菜的杨锦,将画册从李立生手里拿过来。见了那续章的开头的故事,她忍不住先念了起来。

……

“我没想到真的走到这一步…”宽阔明亮的房间里,慕容雨晨发出了一声深沉地叹息,抬头看向正坐在自己对面,一本正经地端着小紫砂茶杯往嘴里送茶的长子,她觉得更心累了!

“您的意思呢?”大小姐放下手里的小杯子皱了皱眉。大概是茶水太苦涩了,他拿起另一边的白水倒在另一个杯子里又喝了一杯,“孩儿并不想出面。”

“你叫我去和叔父硬刚?开玩笑吧?”慕容雨晨还想多活几年。虽然她是家主,可她是个挂名的好吧?要是实权握在自己手里,她也不至于把祖宅给一分为二,早就把鸠占鹊巢的那一家子扔出去了!

依语又倒了一杯茶,淡淡地回答:“我可没这么说。”

“璇儿…她可真能折腾!”一想起自己如今为什么这么要命,家主大人再次觉得自己不该生二胎!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又不能把依璇塞回去重新生一回。

依语直接翻了个白眼。

“想动手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慕容雨晨定定地看着长子冷漠俊雅的容颜,“你要怎么打动我呢?”

“君上的意思,这是一场交易吗?”依语用右手的食指顶着小茶杯的底子,灵力涌动,让它在指尖慢慢旋转。

慕容雨晨微微点头。

“暗部十三卫,俗称七夺七殿。理论上七殿是少主贴身的护卫,七夺是君上手中的尖刀。我手上有七殿,可您却没有七夺。”依语淡淡地说。

“哦?”慕容雨晨的声音微微上扬,似乎很感兴趣。

“暗尊年迈,暗部却迟迟不交接。您觉得是为什么?”依语问道。

“呵…”慕容雨晨短促地笑了一声,“叔父蓝颜祸水,一顾倾城啊!”

“比不得先君,天地失色。”依语不冷不热地道。

“如果只是杀了叔父这么简单,我也不会等到今天。”慕容雨晨直言不讳。

依语从指尖放下小杯子,重新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暗部和世家一样。一个裹足不前的主上只会人心涣散。”

“明白了。这是个诱人的条件。可,并不对等。”慕容雨晨同样端起小杯子喝了一口茶。

“儿臣的婚事。”依语道。

“嗯?”慕容雨晨的手一抖,她抬眼看向仍然严肃以待的依语,再次长叹了一口气,“我无法拒绝。”顿了顿,她再次重复道,“七夺权柄和你的婚事,换这次全力出手。”

“对了,孩儿求母君一件事。”依语放将茶杯在桌案上,眉目温和。

这个表情让慕容雨晨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皱了皱眉头,吐出一口浊气,舒展了表情,淡淡地道:“说。”

依语拱手一拜。

“你!”这个动作已经说明太多问题!慕容雨晨觉得自己牙疼!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不能打死!不能打死!不能打死!

依语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本君答应你!”家主大人沉默良久,最终选择了成全。

“儿臣谢恩。”依语的声音带上显而易见的喜悦和感激。

这次换慕容雨晨翻白眼。

“混蛋!慕容雨晨到底还有多少杀手?她想和父亲撕破脸吗?!”慕容雨昊在暗卫和保镖的层层保护下退进了一间废弃的旧宅。他无力地靠在墙上,抹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血水。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散发着残忍的血腥气息。

一个暗卫上前,拿出随身携带的医用包替慕容雨昊包扎了头上的伤口。

李坱在四周观察了好一阵,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对慕容雨昊道:“主子,又回到这地方了。”

“什么?哪儿?”慕容雨昊下意识地起身,眩晕感让他立刻放弃了。坐在地上转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周围境况,他有些疑惑,“这是哪儿?”

李坱和几个经年老人面色古怪地看着这个主子,最后李坱答道:“这是十五年前您放置大小姐的地方,也是前几天二小姐被袭击的地方。”

“逆女!我要杀了她!”慕容雨昊癫狂地吼道,“没有我哪来的她!她竟敢忤逆!这个畜\/牲!”

李坱和几个老伙计对视了一眼,赶紧错开了目光。他们怕自己的不屑被其他人察觉。毕竟要说畜\/牲,谁也比不上十五年前抛弃襁褓中的亲生女儿,十二年前意图谋害妻主子嗣,甚至在不久前还策划了追杀依璇的闹剧的这位主子。可,又如何呢?人这种生物,出了名的灯下黑,看得到别人龌龊,却未必能看到自己恶心!他们本也不是效忠于慕容雨昊,可他们的本主一颗心给了那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甘愿用自己的死忠来保护那个男人的法统传承。他们不愿意,可他们不能背叛。

外面又是一阵刀\/剑相击的碰撞,冰冷的金属声让寒夜里的风更冷了。这一次的短兵相接,让慕容雨昊最少失去了五分之一的保护力量。

死亡的恐惧爬上心头,慕容雨昊下意识地想把身边人推出去挡刀,却愕然发现,自己被暗卫们保护在了一个空旷的范围内!虽然毫无破绽,可他与他们之间的间隙,无疑是暗卫们对这个主子的排斥和不信任。至于保镖们,这些人有奶就是娘也不是第一天。慕容雨晨也许没有权柄,但绝对有钱!暗卫们一边庆幸碍事的保镖没了,一边又为缺少人手感到吃力。对于让他们陷入这尴尬的主子当然是离得更远了。不过,旁支和庶支经常遇到这种尴尬,早就习惯了。一向以嫡支嫡系自居的慕容雨昊可不习惯。

“主子,请您冷静下来。君上并不想杀你。”这一点在他们第一次带着这位主子逃出包围圈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如果真是想杀人灭口,早就在他们被袭击的时候就全体人道毁灭了,还用费尽心思伤了人,又把人引到这么个破地方?可自己这位主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为大小姐的事发火…李坱再次生出了【竖子不可与谋】的感慨,好在自己本也不是效忠他。李坱这么安慰自己。

“她不想杀我?难道想留着我过年唱歌?!”慕容雨昊讽刺道。若不是没机会,他早就把龟缩在祖宅后头的那个女人送去见祖宗了!

【但愿君上还愿意听您唱歌】几个老伙计再次无声地相视一笑。

“奉君上诏,请诸位出来一见。”门外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通报。

慕容雨昊顿时打了个寒颤,如惊弓之鸟般缩成一团,毫无人主之相。

李坱再次在心里念叨了几句【蓝颜祸水】,这才带着几个老伙计出门去见人。同时几个暗卫补上了空缺,保护圈稍稍缩小了一些。

门外,兄弟几个再次齐聚却各为其主的尴尬蔓延开来,一时鸦雀无声。

“大哥,五哥,七哥,十哥。”拿着一卷锦书的李埃首先开口行礼。

“三弟、四弟、八弟、九弟、十三弟都来了。”李坱代表弟兄几个拱手还礼。

十三李埃腼腆地笑了笑:“主子仁慈。”他身后,四个哥哥无声地摊手耸肩。

李坱四人顿时笑出了声,又连忙忍住了笑意:“君上有何吩咐?”

李埃将锦书塞给李坱,自己笑得更腼腆:“主子最近高兴。小主子学业有成,后继有人了。”

“少主?那君上可得去祠堂给历代先君多磕几个头啦!”自家的少主人,未来的君上大人,不管是冷漠无情的大小姐还是喜怒无常的二小姐,都君上够喝一壶的。

李埃摊手:“谁知道呢。”

“那,就此别过。”李坱扬了扬手里的锦书。

“大哥保重。”李埃兄弟五个退后几步,目送李坱四人再次进门。

……

“锦儿,你对慕晖是多大的怨念?”李立生好奇地抢过画册。

第二章的开头就让李家姑姑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