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芸染再次醒来已经回到小院中。
“我这次睡了多久?”乔芸染看向外面已经放晴的天气,无奈地问道。
“这次还真没睡多久,一个上午而已。”司晏笑着应道。
乔芸染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那还好,你感觉如何了?”
“阿染炼制的丹药那么厉害,我体内的火毒当然全部清除了。”
说着司晏握住乔芸染的手,微微蹙眉,这手又变得冰凉,不知还要多少补品能补回来。
乔芸染反手扣住司晏的手腕,仔细探查着。
果然司晏体内已经再无火毒的痕迹,而且体内的精神力处于一种很充盈的状态。
她还感觉到司晏的气息有些变化,可她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对了,你右臂的伤处理了没?”
乔芸染突然想到当初司晏强行从火毒的控制中清醒过来,用魄光印刺穿了自己的右臂。
司晏抬起右臂,袖袍滑落间,透出已经包扎过的小臂。
“血早就止住了,皮外伤不碍事的。”
乔芸染的眸光微沉,被魄光印刺穿哪里是皮外伤,恐怕已经伤到骨头了。
司晏感受到乔芸染探寻的目光,垂眸看向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小臂。
“咳咳——”
他的一番说辞是没什么说服力。
司晏解释道,“早就和天枢说过,一点小伤不碍事,他非要小题大做包成这样。”
守在门口的天枢心中直喊冤。
怪我咯?
他是想包扎得简单些,他家少主但凡用个刀啊剑啊什么的刺穿右臂,都不会包扎成这样。
魄光印造成的贯穿伤,一般止血的伤药都不管用。
他用了许多珍稀草药,再加上非常敦实的包扎方式,才堪堪止住不断滴落的鲜血。
如果让乔姑娘看见渗血的胳膊,估计会更担心。
司晏对上乔芸染略带担忧的眸子,柔声开口,“阿染,我真没事,这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几日我们还是先住小院吧,不然萧黎那小子看见我这样,又该担心了。”
“也好。”乔芸染打了个哈欠,司晏的体质特殊,就算受伤愈合速度也比常人快许多。
司晏见她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抬手给她掖好被角,“阿染,再睡会儿吧。”
他在吸收丹药的时候,小狐狸一直守在身旁,而且在关键时刻帮他引导火毒外泄,必然是很消耗精神力的。
乔芸染点点头,思绪渐渐模糊,没一会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乔芸染才感觉自己睡饱了,身体不再有疲惫感。
两人吃过晚饭,司晏拉着乔芸染坐在廊下。
今晚无风,只有月光的清辉与冬夜的静谧。
“阿染,我一直有个东西要给你。”
乔芸染感受到手中一凉,垂眸看见只比她手掌小一点的银色吊坠。
这好像是鳞片?
这鳞片的光泽,与她在司晏身上的见过的鳞片略有不同。
仔细观察后,她发现鳞片的银色纹路中带着几缕血色。
以她多年的直觉。
这东西不简单!
‘司小子,你送出去的是你的逆鳞,那可是护住你心脉的最后一道防线!’
司晏的精神识海中想起玄元古龙诧异的声音。
‘我眼下这个境界已经不需要了。’
玄元古龙一阵沉默,怎么不需要?
龙之逆鳞,又称护心鳞。
是成年龙族经过多年凝练而出的一道麟甲,坚不可摧。
人家巴不得将逆鳞护在心脏外,保护自身最脆弱的地方不受伤害。
司小子可倒好,好不容易凝练成功的还送人了。
他本身不是龙族,只因体内流淌着龙族的血脉,所以凝练出逆鳞后更应该将其留下,护住比龙族还脆弱的心脉。
‘你再好好想想。’玄元古龙善意地劝说道。
‘玄龙前辈,你不必劝我。’
‘从今往后,我的逆鳞,是她!’
司晏的话让玄元古龙一时语塞。
算了,乔丫头很和它眼缘,受得起司小子的逆鳞。
它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事情它可不管了。
“这是?”乔芸染不解地问道。
“是我的麟甲,有极高的防御力,你戴着,关键时刻能护你周全。”司晏解释道。
乔芸染仔细观察着手中的鳞片,这鳞片的色泽与拿在手里的质感,一定不是普通的鳞片。
她拒绝道,“我不能收。”
“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权当是你送我红绸发带的回礼。”司晏轻描淡写地说道。
乔芸染抬眸便看见司晏一脸浅笑。
她才不信,每次他说得越是漫不经心,越是有问题。
乔芸染再次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司晏拿起吊坠直接给她戴上。
他眼眸一弯,柔声开口,“带上就不要摘了,省着你总惦记要我还你的红绸发带。”
银色的鳞片在乔芸染的胸前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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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四少爷府邸,正堂内。
“少爷,兵马已经集结完毕,我们手中还有一批死士,可以做先锋。”一名中年男子对着上首的年轻男子汇报道。
那名年轻男子与司家族长有着两三分的相似,正是司家第四子司恒。
“大哥那边有何动静?”
“他去了一座小院之后好像在炼丹,小院周围布满了圣卫军,我们的人打探不到是几品丹药。”中年男子应道。
司恒眯起眼睛,冷声说道,“如此着急的炼制丹药,他怕是抑制不住体内的火毒了。”
“族中根本没有九品炼丹师,更没听说过大陆上有哪个老怪物出山,给他炼制丹药。”
“就算是高阶丹药,也只能延缓他毒发的时间,他必死无疑!”
司恒紧接着问道,“那两位老先生到了么?”
“今日下午就到。”
司恒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太好了,有那两位老先生助力,我们此番行事一定能成。”
“不能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传我命令,整理人马,明日便攻上小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