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丹丘乃是天火落于人间所形成的,可惜数千年以来无人发现天火,而且此地的灵气浓度也越来越低了。”
冯衡一边按照祝熙然给的地图寻找着那处别府,一边打量着丹丘的景色。
在穿过一片枫树林后,冯衡看到一处状若飞鸟的山崖。
“到了!”冯衡纵身来到崖顶,取出祝熙然交给他的丹凤尾羽,在真气激发下亮起淡红色光芒,带着冯衡穿过崖壁,进到一处秘府当中,中正间摆着一座巨大的鸟巢,通体用乌金木搭成。
冯衡从怀中抱出丹凤,放到巢中,鸟巢边缘处逐渐亮起灵光,一股橘黄色的火焰升起,将丹凤包裹住。
体内的少阳真火跳动不止,蠢蠢欲动,被冯衡压制住。但过了一会儿后,冯衡发现吸引少阳真火的并非只有鸟巢中的橘黄火焰,还有一处的吸引力更加强烈,不由得顺着吸引来到洞府后方的一座大门前。
大门通体以赤铜铸成,上面满是火焰纹路,中央处一只朱雀的身姿卓然而立,极为传神。
冯衡指间燃起一朵少阳真火,缓缓靠近大门,刚刚贴在门上,少阳真火就“呼”地熄灭,躲回丹田继续蠢蠢欲动……
“这叫什么?有色心没色胆?”冯衡心中吐槽,然后取出乾离焰光旗,朱雀虚影浮现,同样靠近赤铜大门。
这一次明显不同,朱雀虚影主动飞向大门,没入其中。接着门上的朱雀如同活过来一般,火焰纹路开始一一点亮,到最后整扇大门散发着耀眼的灵光,在冯衡满怀期待的目光中,熄灭……
“嗯?!!”冯衡看着重新沉寂的大门,有些无语:“我那么大个朱雀呢?被你吃啦?!啊?!”
冯衡不死心地催动乾离焰光旗,想将朱雀虚影召唤回来,然后金乌虚影也浮现出来,径直冲向赤铜大门。
大门闪烁起蓝紫色的光芒抗拒着金乌虚影,但依旧被它死皮赖脸地挤了进去。
………冯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乾离焰光旗,若非还能隐约感受到器灵的存在,他都要怀疑遭到诈骗了。
冯衡上上下下地将大门再次打量一圈,手中燃起幽蓝色的“朱明灵火”,又双叒叕地靠近了赤铜大门。
这次随着冯衡的真气灌输,朱明灵火开始沿着火焰纹路游走,可惜才走出一小段就被“嘭”得弹开,接着火焰纹路发生变化。
“解密?!”冯衡心中有了猜测,先回头观察了下丹凤的状态,发现依然还处于昏迷当中,便放下心来进入黄粱梦境。
黄粱梦境中,冯衡看着和外界一模一样的大门,自信一笑:小小铜门,拿捏!
不一会儿,真气再次被弹出,纹路发生变化,冯衡轻轻一挥手,赤铜大门再次变成原样。
一个时辰后,冯衡轻轻呼了口气:有点儿意思啊。
两个时辰后,冯衡面容严肃地看着铜门:好好好,我要认真了啊!
三个时辰后,冯衡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门,专注而认真……
五个时辰后,冯衡的眼神开始涣散,双手开始在门上乱摸:真的没有其他机关吗……
七个时辰后,冯衡看着依然处于昏迷当中的丹凤,为自己拾金不昧的精神暗暗感动:对嘛,那赤铜大门明显就是留给有缘人的,这因果我可不沾,嗯!
一天后,冯衡陆续收回了明显受益匪浅的朱雀和金乌虚影,鄙视地看着自己的器灵,怎么会有些心酸呢?
转头看了看赤铜大门,嘶……此宝与我有缘啊!
五天后,冯衡在黄粱梦境中猖狂大笑:“小小铜门,可笑可笑!还是难不倒我冯天尊!”
眼前赤铜大门上的纹路已经全部亮起,如永不熄灭的火焰般熠熠生辉,冯满意地点点头,退出黄粱梦境。
此时的丹凤明显气息平稳下来了,身上的伤势已经看不出来,估计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冯衡轻轻将手贴在铜门上,真气勃发,幽蓝色的朱明灵火快速游走,将火焰纹路一一点亮,整座大门重新亮起光芒,一声优雅、威严的雀鸣在冯衡脑海中响起,一篇千余字的法诀浮现,开篇四个大字正是《南明离火》!
大门彻底洞开后,没有冯衡想的那么光彩夺目、宝光冲天,除了脑海中的法诀外,门上朱雀的长喙间吐出一道微弱的蓝紫色火苗,被冯衡视若瑰宝地捧在掌中,满脸欣喜地来回打量。
这火苗虽微弱,却是货真价实的天地十大灵火之一:南明离火的火种!
冯衡连忙盘膝而坐,抓紧时间将火种炼化收入丹田,不舍得再逸散一丝一毫。
丹丘原本便是天庭宝库中的南明离火意外遗落,自天外下坠时携带的无数陨石堆积而成,那赤铜大门便是承载火焰的金盒。
可惜这朵南明离火运气不佳,落在了一处无灵之地。丹丘的灵气全是南明离火逸散而出。
而经历数千年的消磨,尤其是昔日朱炎子算出丹丘有天火降世,开辟洞府之时抽走了海量灵气,导致这朵南明离火在无灵脉供养的情况下,衰落的只剩下一缕火种了。
而祝熙然的爷爷偶然察觉这一处气机有异,发现了赤铜大门却始终破解不开,才打造出这座秘府,留待以后。
但也正因如此才便宜了冯衡,若是完好的南明离火,恐怕第一时间就把他烧成灰灰了。
此时冯衡一边炼化着火种,一边查看着脑海中记载的驾驭南明离火的法诀,猛然发现竟和自身修习的《朱明灵火》及后续《南炎洞火》渊源颇深。
这两道法术简直就是从法诀中不断简化、删减而来,此时有原本在手,对两道法术的理解也是突飞猛进,一举将本该法师才能修行的“南炎洞火”修成。
看着丹田中外围蓝红,核心紫色的火焰,冯衡喜不自胜,没想到丹丘之行竟能获得南明离火这等天地瑰宝,当真不虚此行!
满心怀喜地睁开双眼,一双凤眸出现在眼前,清脆的女声响起:“干嘛呢?笑得这么猥琐?还有,那山铜门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