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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寒蕊这句看似轻松的话,信息量却着实有些大。

李牧也曾想过,当年燕王三兄弟起义,里面肯定有纵横家的影子。

尤其在得知张寒蕊便是纵横家的人后,这个想法就越发坚定。

但李牧一直猜测,背后帮助燕王的,应是张寒蕊的父亲或是师父之类的角色。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人,竟就是张寒蕊。

兴朝开国已有二十三年,那时张寒蕊,了不起也就十一二岁。

「难道,这就是天才?」

李牧赫然想起,穆真曾经说过,李武在治国方面的学识,已然不在他之下。

他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教,只能让李武自己从别家学习。

当时李牧并没太把这句话当回事,如今想来,穆真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客气话。

想到当初李玲儿称其为神童,那过目不忘,怕也并非只是吹捧自家弟弟。

李牧感觉,身边之人一个个都身怀绝技,而自己却像个二愣子。

有些意兴阑珊的到了王府正厅。

“夫君,前辈命人替我们准备了马车,说我们今日就可启程……”

见到李牧过来,葛沛凝连忙起身,在得知李牧还记得与她的约定时,葛沛凝的心里其实十分的感动。

她并非是忘记了此事,而是这段时间,事情确实太多,他知道李牧肩负的东西很多,便不愿在这个时候提起。

也许她的心里,也是在等李牧主动向她提及,哪怕是告诉她,抽不开身,她也并不会怪李牧。

毕竟,十多年都等了,那花......也只是一种可能。

然而,目光扫到李牧脖颈处的红印子,葛沛凝的话音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抹狐疑,有些不确定道:

“夫君不是说,去与前辈商量些事情。”

李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木讷点头:

“嗯,请教了几个问题,我路上再与凝儿姐细说。”

葛沛凝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心中猜测着是李玲儿,还是许幼芷。

这时却听李牧问道:

“凝儿姐为何要称…小姨为前辈?”

葛沛凝想着心事,听到李牧的问题,愣了愣,转瞬会意:

“夫君有所不知,前辈虽然只长了我一岁,但在纵横家的辈分却极高,说起来,前辈应是纵横家如今辈分最高的人。”

李牧蹙眉,暗道,葛沛凝在医家的地位,应该和苏雨薇在纵横家的地位差不多。

这么算下来,小姨岂不是和葛老是一辈。

难怪之前听张寒蕊称呼葛沛凝为师侄女。

被李牧打岔,葛沛凝也没再关注那吻痕的罪魁祸首。

何况就算那女子是李玲儿,葛沛凝也并不怎么在意。

李牧本还想着是否应当与李玲儿和许幼芷道别,但想到之前观看的大戏,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牧可没有张寒蕊那样的信心,感觉随时都有可能露馅。

王府后门。

就在李牧的马车,渐渐走远。

一旁的矮门却是吱呀一声,许幼芷的脑袋缓缓从中冒了出来。

目光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阵阵失神。

如今她急于验证心中的猜想,自打上次收到那封,让她发病时留在李牧的身边的字条后,便再没得到过任何指示。

更别提那她曾以为的二公子,已经有数年未露过面。

“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坏心思,否则我…”

这时,她身后传来李玲儿的声音。

这两人,显然都是来送李牧的,却都没有露面。

许幼芷被这声音惊醒,匆忙转身,口中急道:

“玲儿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你让我如何信你?若是真像你说的,就只是让你服侍…服侍…你又何须隐瞒。”

李玲儿脸色不善,她虽知自己不如许幼芷聪明,但却也最忍不了,别人用这种低级的谎言骗她。

“我真的没有说谎。”许幼芷语气真诚,眼中带着期许。

“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李玲儿蹙了蹙眉,沉声道。

“我…”

闻言,许幼芷我了一声,抿了抿嘴便不再开口。

其实以她的聪慧,有的是办法哄骗李玲儿。

但她却并不想这么做,不愿再对李玲儿说谎。

她没办法告诉李玲儿,她的亲二哥没有死,甚至她口中的那个哥哥就是她所怨恨的那位二哥。

李玲儿见许幼芷默认,咬了咬牙,转身便走。

在她看来,她一再给许幼芷机会,但许幼芷却依旧选择隐瞒。

甚至用那般低劣的借口敷衍,李玲儿只觉得胸口似乎压着重物,让她的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

远处的阴影中,张寒蕊看着两个闹别扭的小丫头,眉头蹙了蹙。

这才发现,许幼芷不是苏雨薇,她不会因为钟意李牧,就毫无立场的站在李牧这边。

「小冤家,你这魅力怕是有点不太行了。」

在她原定的计划中,是先让许幼芷倒戈,再让她知道,原本帮助李牧的人宗,如今要反过来对付他,那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

如今,许幼芷倒戈倒是倒戈了,却不一定会站在李牧这边。

其实,张寒蕊也想过直接告知许幼芷实情,或许许幼芷也会站在她们这边。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想重新建立信任,又谈何容易。

她虽对许幼芷有着一定的信心,却很难下定决心,向她全盘托出。

尤其对于许幼芷这样的女子,谎言开始便很难停下,冒然行事,最有可能便是彻底的决裂。

「看来得换个办法了。」

只是片刻,张寒蕊的心中便又有了定计,目光看向呆愣在原地的许幼芷,微微叹气道,

“死丫头,连我都敢瞒,总要受些挫折才行。”

……

自李牧离开,转眼,便已过五日。

这五天,李牧当然也没闲着。

白日里专心赶路,与葛沛凝说说这段时间的经历。

晚上,则是专找一些僻静荒凉的地方落脚。

葛沛凝虽觉得在深山老林中有些荒唐,但本身也对李牧思念已久,加上经不住李牧的软磨硬泡。

晚上的时光,比白日里赶路,还要辛苦。

以至于,葛沛凝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反而李牧则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白天晚上连轴转,不但感受不到疲倦,精神还越发的好。

这一天,李牧见太阳落山,习惯性的就要将马车驶出官道。

葛沛凝则是拦住了她,在李牧的一再追问下,葛沛凝才红着脸说出了“不太方便”几个字。

李牧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把抱起葛沛凝。

两人在训蒙中一起生活了数月,自是也经历过这样的日子。

葛沛凝可是对李牧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折腾的有些怕了,正准备求饶,却听李牧,一本正经的说道:

“马车赶路太慢,凝儿姐你抱紧我。”

葛沛凝心中正想着如何让李牧饶过自己,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李牧脚下动了动。

拴着马匹的缰绳应声而断,而身后的马车,转瞬化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