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了一会儿看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便轻轻地伸出手在黑暗中开始描摹他得到了上天偏爱的面容。
纤长的手指顺着饱满光滑的额头缓缓落下,一路经过挺拔的鼻梁,然后落到了他有些微凉的薄唇之上。
楚萧辰的呼吸,在易怜秋不知道的时候渐渐变得沉重。就算是在黑暗之中,他还是准确无误的寻到了易怜秋娇嫩的在不断的诱惑着他的双唇,不断的攫取着她口中的芬芳与甘甜……
第二天早上,易怜秋醒来的时候双唇已经有些微微的肿了,偶尔碰到破皮的地方还有些微微的痛。不过楚萧辰也没好到哪儿去,唇角也带上了一个红点,那是破皮之后漫出来的血迹。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装睡?!”易怜秋非常不满的瞪大了双眼控诉着楚萧辰。
“没装睡。”他只是没有开口说话而已。
“我都要痛死了!”易怜秋微微嘟起嘴唇,朝楚萧辰展示着他昨夜犯下的罪行。
“你的力道也不轻。”楚萧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笑容带着些邪气。
昨夜最难过的明明是他,他都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了,可易怜秋这个傻女人还是不知死活的要去撩拨他,让他大晚上的洗了两次冷水。
易怜秋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翘起嘴,只是脸上微微带着红晕表现出他其实还有些微微的害羞。
其实昨夜的那个吻,就是她故意的,因为她的脑袋实在是太乱了,毫无思绪却又怎么都睡不着。
想到每次和楚萧辰亲吻的时候,他就会让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如处云端,她才会主动的去撩拨他。
反正他们俩现在的关系是合法的,亲一口又不会怎么样。
“你现在是要去早朝吗?”易怜秋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清纯中带着妩媚。
“对。”
“那你要是碰到了楚亦枫一定要帮我狠狠的揍他一顿!”
易怜秋气愤不已的道,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的想要暴躁起来,楚亦枫那个猪狗不如的禽兽竟然还想毁了她的清白。
“放心,他今天已经不能上早朝了。”
昨日楚萧辰楚亦枫的时候,若不是玄武皇帝拼了命的拦着他,楚亦枫现在已经不能喘气了。
易怜秋清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气愤,楚亦枫这回让她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她是绝对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乖乖的等本世子回来。”楚萧辰穿好朝服之后这易怜秋的眉心处落了一吻,又不放心的叮嘱道:“哪里都不准去。”
“我知道了。”
易怜秋异常乖巧的点点头,昨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现在都还有些后怕,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就出门,谁知道又会不会遭遇这种类似的事情。
楚萧辰刚出去不久,五儿就来了,还带了宁城春风堂的账本过来。
易怜秋大概的翻了翻,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没想到宁城的春风堂所赚得的利润居然比易怜秋预期的还多了两倍,而且住院这个新鲜的理念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接受。
“宁城那边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易怜秋翻了一会儿之后便合上了账本,随手的放在案几之上。
“麻烦……大的麻烦没,小的好像有。”五儿认真的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你说说。”易怜秋的眉头轻轻皱起,她就知道这么一家打眼的医馆,若是没有什么麻烦那才是不正常的。
“秦王府的二少爷被我们揍了。”五儿轻声说道,他不知道楚萧舒算不算易怜秋喜欢的人。
易怜秋先是愣了愣,随后脑海中才浮现的那个和楚萧辰有些相像的男子,那日他还故意穿了一件和楚萧辰一样的衣服,让她差点儿认错了人。
不过上次他被逼着和楚萧辰的那个通房丫鬟澄清之后,不应该就消停了吗?怎么会突然和春风堂有了什么交集?
“你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收保护费。”五儿轻声说。
易怜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个楚萧舒还真是胆大包天,收保护费竟然收到了她的头上,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过几日我会和王妃一起回宁城,这段时间若是楚萧舒还上门收保护费,你就让胡衡阳先想办法应对着,等我过去了,保证让他拿了多少全都还回来。”
“嗯。”五儿又恢复了平常的冷硬,利落的回答道,只是目光却定定的瞧着易怜秋的嘴唇。
“……”易怜秋察觉到五儿的视线落在何处之后,尴尬不已,一把用绣帕捂住了有些红肿的嘴唇。
“东家受伤了吗?
易怜秋还是紧紧的捂着嘴,连忙摇头僵硬的道:“没,没有,这不是天气热了吗,好像有点上火啊,哈哈哈……”
五儿奇怪又疑惑的又看了易怜秋两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易怜秋见五儿还是紧紧的盯着自己,感觉自己浑身哪儿都不对劲,有些尴尬的道:“五儿还有什么事吗?”
五儿听见他的问话,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朝着易怜秋伸出了自己的手。
易怜秋目光一凝,迅速伸手看向了五儿的脉搏……
噬魂,终于又有动静了。
易怜秋用内力探入五儿的身体之时,他的手腕处突然出现了一颗暗红的小痣,像是蜘蛛网一样往四周蔓延着微红的血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动静的?”易怜秋微微皱着眉头看向了五儿。
五儿身体中的噬魂一直都是她心中最担忧的事情,她原本以为用身体中的那股冰寒内力将噬魂封住之后五儿的身体再怎么样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一年的时间,只是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噬魂竟然又有苏醒的迹象。
五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是成亲。”
易怜秋惊讶无比,竟然是因为自己和楚萧辰成亲,所五儿体内的噬魂才会受到刺激,有了提前苏醒的迹象的?
看着易怜秋脸上的复杂神情,五儿又非常认真的道:“不怕,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