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来了一个楚明夜,现在又来了一个楚萧辰,她招亲之前就应该好好请个大师算个好日子,免得招到这些大佛上门。
“没想到许久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楚明夜竟然会在这里,”楚萧辰语气中带着些玩笑的意思,十分随意地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对方的肩上,凑近了对方的耳朵,“不过,我劝你还是直接放手吧,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楚明夜十分不解的看向了楚萧辰,只是心神已经猛然震动了一下,就像是引发了一场强烈的地震一样。
“呵呵,你现在就说这种肯定的话未免也太早了,总之从今以后我不会像从前那样轻易放手了。”他嘴角微微地勾起,但是眉心却带着一些褶皱,语气温柔却十分坚定。
他已经品尝到了轻易放手之后的滋味,是那样的痛苦不堪,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上演一次了。
“那你就好好看着吧。”楚萧辰嘴角一勾。
就像是为了故意做给楚明夜看一样,楚萧辰直接大步走到了易怜秋的面前,和她的距离不过就是一根指头的厚度,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
楚萧辰的嘴唇贴近了易怜秋粉嫩圆润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就像是自带某种让人沉迷的魔力一样,道:“易怜秋,你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合作吧?”
“当然了。”易怜秋有些急促地回答道,脸颊因为耳边感受到的温热气息染上了薄红。
易怜秋娇羞若少女的样子,让一直紧紧关注两人的楚明夜觉得有些刺眼。
易怜秋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和这样的一面。
“没忘就好,待会儿记得配合本世子。”楚萧辰得意的眼神飘向了唇角紧紧抿着的楚明夜。
易怜秋虽然不知道他是在打什么主意,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将视线转移到因为跪太久身子有些颤抖的易老太太,楚萧辰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很多。
“看来本世子说的话的确是没什么份量啊,易老夫人竟然这么快就忘在了脑后……”
易老太太一颗心本来就已经落在了悬崖边上,楚萧辰这一句话就像是直接一一脚踢了过去一样,那双本来就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神中现在更是带上了一丝绝望意味的灰暗。
“老身……老身不明白世子殿下指的是哪句话。”易老天太沉默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心虚不已地回答道。
楚萧辰做出了一副有些苦恼的表情,但是锐利的眼神却一直没有从易老太太身上移开过,缓缓道:“既然易老夫人不清楚了,那本世子就好心地再说一遍。”
“易怜秋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人,没有本世子的允许我看谁敢求娶!”楚萧辰大步走到了易老太太身侧,从她之前所坐位置旁边的案几上拈起了一张开着的纸。
“这上面,就是老夫人最后定下来的人选?”楚萧辰语气森然,杀伐之气毫不掩饰地放了出来。
“在下林嘉,正是老夫人最后选择的人。”
易老太太刚想说并非如此,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林嘉,直接就不怕死地主动站了出来。
听见声音楚萧辰才有些疑惑地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林嘉身上,他刚才怎么没看见客厅中还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林嘉,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还有点熟悉。
楚萧辰又重新回到了易怜秋旁边,慵懒地坐了下来,身子有些懒洋洋地朝着易怜秋那边歪着,冷冷地掀起了薄唇。
“你可以滚了。”
林嘉自然也是知道楚萧辰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但是被对方这样毫不留情面的一句话,就像是使唤下人一样的语气给刺中了。
他外公可是鼎鼎大名的镇远侯,虽说还不不上秦王府权大势大,但也是官居一品了。尤其是,他外公十分宠爱他这个外孙,京都中谁敢不给他一些面子?
见林嘉还是倔强地站在原地,楚萧辰眼中闪过一些兴味,就好像是看见了胆小的老鼠主动朝人攻击一样。
“呵呵,看来你还是挺有骨气的嘛,竟然敢在本世子面前这番态度,”楚萧辰突然直起了身子,嘲讽地勾起了嘴角,“不过既然你这么有骨气,到时候让圣上抄你家的时候,我会让人给你留点儿东西的。”
楚萧辰话音一落,林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点儿因为不服气而产生的勇气立刻消失,腿一软他直接就跪着了。
“不,还请世子殿下宽宏大量放过我……这亲事王家不要了……”
别看楚萧辰现在只是一个世子,但要是他真想对他们王家下手,玄武皇帝也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的,说不定还会直接站在楚萧辰那边。
“不要?”楚萧辰声音更冷,道:“你记住,这亲事不是王家不要,而是没资格要!”
楚萧辰的话铿锵有力,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鼓敲响在所有人都耳边,甚至心间。他笃定霸道的语气,就像是不容违逆的帝王一般。
林嘉瑟缩着自己的肩膀跪在都上大气都不敢出,当楚萧辰周身气势不再掩盖的时候,他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滚吧。”楚萧辰露出了一个有些邪肆的微笑,幽深的眼眸中带着些嘲讽和不屑。
林嘉这时候反应突然快了起来,迅速地朝着楚萧辰所在的方向磕了头,然后慌忙地爬起俩转身就离开了,和之前淡定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楚明夜站在一旁看完了这一场表演,眼眸微动。
这就是他和楚萧辰的区别,他永远都不能够像楚萧辰这样肆意妄为和随心而动,他身上背负的东西沉重而压抑。
“易老夫人,现在轮到你了。”楚萧辰从来都没有心疼别人的意识,即便是易老太太一直跪在地上,他还是像没看见一样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易老太太有些惶恐地点了点头,在听见楚萧辰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抄了王家这样的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吓得不敢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