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温馨的一顿晚膳就这样和和美美地过去了,若是让外人看了总少不了要羡慕一番,可谁又知道这背后竟然藏着无限的杀机?
相继离开饭厅的时候,沈氏特地给了易楷贤一个眼神,两人不动声色地落在众人身后,去到了沈氏的院子中。
一离开众人视线,沈氏就沉下了脸。回到自己地盘之后的沈氏更是不需要顾忌什么,院门一关转头便开始教训起了易楷贤:“你是不是读书已经把脑子给读糊涂了??你难道不知道易怜秋那个贱人三番两次地陷害你的母亲和妹妹们?我巴不得那个贱人离国公府远远的,最好是一辈子都不回来!”
沈氏作势要拧易楷贤的手臂,但最后也只是轻轻地挨了一下,怒道:“你这轻轻松松一句话倒是来得快,你怎么不想想我在背后废了多少功夫?”
易楷贤眼神微微移动,轻轻拍了拍沈氏的肩膀耐心安慰道:“母亲何必如此气恼?你的儿子自然是一心向着您的,至于为什么我要把她弄回来,自然不会是毫无缘由的,”
“哪儿有什么缘由?反正为娘只知道那个小贱人就要回来了,而且还是个几次三番害了我们的小贱人,连我都曾在她那儿栽了跟头!”沈氏推开了易楷贤的手,眼中怒火依旧那么旺盛。
看着沈氏始终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易楷贤摇了摇头,心中叹息,自己的母亲倒是没有什么太过不好的地方,就是有时候眼里容不得一点儿沙子,眼光不太长远。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小小的宅院中的事情就足够让她们花上一辈子的时间,终究成不了什么气候。
“母亲只听到了那易怜秋要回来,难道没听见妹妹也能够从那清苦的罗堂庵回来了吗?”易楷贤淡淡点出了事实,“如果不趁这个机会让妹妹从罗堂庵回来,恐怕妹妹这一辈子就要伴着青灯古佛,孤寂度日了。”
“为了妹妹能够回到国公府中,让那个易怜秋暂时地回来一趟又有何不可的?”
沈氏听了儿子的解释,面上又染上了一丝红,心中知道自己这回是想岔了。但是要让那个易怜秋再次活生生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她真是一点儿都不甘心。
沈氏轻咬樱唇,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毕竟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母亲,易楷贤想了想,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母亲放心,虽说祖母应了这件事情,但是易怜秋能不能顺利回到我们国公府可还是个问题呢……”
夜色下,易楷贤褪去了那副温和无害的壳子,对着易怜秋缓缓伸出了隐藏的邪恶獠牙,面目狰狞的样子恐怕会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你已经计划好了吗?”沈氏很快又变了一张明朗的脸,只要能让易怜秋不舒服她就很高兴,自己的儿子果然是个考虑周全的。
“自然,寒山寺位于城郊,虽说是个香火甚旺的寺庙,但毕竟是在那山巅之上。这一路上,荒无人烟,道路颠簸,会遇上什么事儿谁也说不准是吗?”易楷贤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但易怜秋若是在半路上出了事,一旦查起来,肯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啊?”
“怕什么,国公府里的人可是都听得清清楚楚,是我向奶奶求了才放那个易怜秋回来的,又怎么会想到我会对她下手?更何况,到时候我已经正在去罗堂庵接自己妹妹的路上,怎么会出现在和罗堂庵方向相反的寒山寺呢?”
易楷贤看着眼前晃动的烛火,眼中一片狰狞,他已经看到了易怜秋苦苦挣扎求饶的场面,只要解决了她,从此以后这国公府还不是稳稳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吗?
萧姨娘正从兰苑门口路过,不经意间就瞥见了沈氏院落中空无一人,倒是窗户上映出来两个人影。看身形,一个是沈氏,另一个是一个男子,却不是易震武。
萧姨娘想了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提起了自己的裙边,踮起脚尖轻轻地进入了沈氏的院落中。
刚刚在窗户旁弯腰站定,萧姨娘便听见了沈氏有些尖利的笑声,将耳朵更加靠近窗户,萧姨娘试图听清楚萧姨娘到底是和谁在说话。
“贤儿,你确定你找的那些人可靠吗?”
“我办事儿母亲难道还不放心吗?那些人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人,只要钱给到了位,他们什么都会干的。这种事儿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易怜秋是不可能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
“哈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易怜秋永远地留在了那里,这国公府可就是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待到真的听清楚了这一切,萧姨娘恨不得自己此刻是在做梦,没想到沈姨娘和易少爷这样都不满意,竟然还非要置大小姐于死地。
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萧姨娘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叫出了声,步伐有些慌乱失措地离开了兰苑。
一路上,萧姨娘一边惊慌失措地往自己的院子赶去,一边不断地回头看,生怕自己被发现了。
脑海中已经被听见的东西搅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就捋不清头绪。
直到赶回了自己的院子,紧紧地关上了门窗,萧姨娘才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沈氏二人的计谋吓得丢了魂一样,呆呆靠坐在软榻上。
他们要害大小姐,不行,绝对不能够让他们成功。大小姐已经苦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恢复神智,绝对不能被他们害了去。
在国公府中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萧姨娘一直都很胆小,此刻知道了这样的惊天大事之后更是慌乱无措,自己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过帮助到大小姐呢?
要不然自己去找老夫人?听说老夫人对大小姐印象好像还不错……
不,不行!那易少爷向来是府中最得老夫人欢心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