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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半开的缝隙照了进来,一束光线打在脸上,少女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挡,

她眉头紧锁,从喉间挤出一丝呻吟,耳边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你居然醒了!还以为要等上好几天呢”

少女眼睫轻颤,扇着细密的睫毛睁开双眼,

“嘶——”

她刚想起来就被扯着的伤口疼的低呼一声,

“你昨晚伤的厉害,先别急着起身,我先帮你擦药!”

尖细的女声又响起,阿蕊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阿林正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不一会便拿出一个瓷制的小罐子,

衣裙被掀起,阿林在罐子里取了药,正准备往她腿上抹,

“我自己来!”桦蕊猛地向后退,后背撞上了床头发出一声响,

“我自己抹就好…谢谢阿林姑娘…”

少女的嗓音和长相一样甜美,阿林愣了片刻,心道这妮子真是个勾人的玩意,不过皇上把她的哑毒解了之后,交流起来也不那么费力了,

“你腿上的可以自己抹,那背上的该怎么办!又不是脑袋后面长眼睛,难不成看得着吗?!”

她不由分说地抢回罐子,抓住少女的脚腕取出膏药就往她腿上涂,指腹触碰到皮肤的一霎那阿林愣了神,

太丝滑了…接触到的部分带来温凉如水的触感,就算是养尊处优的女子也不可能有这么丝滑的肌肤,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见阿林愣神之间,桦蕊挣脱脚腕的束缚,慌忙下了床,强忍着不适把衣裙整理好,

她行了礼,转头便走了出去,

“皇上让你醒了就回行宫,他下朝要见你!”

阿林根在身后大喊,几步追上少女把手中的瓷罐塞给她,“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你这种脾气,怪不得皇上那么对你!换成是我也想教训你一顿!”

桦蕊想起昨晚的屈辱瞬间猛吸一口气,她定定地站了片刻,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辰还早,现在那人还在上朝,

桦蕊回到偏殿锁上房门,独自上了药,她先是面无表情地用膏药盖住这些伤口,接着一滴眼泪落下,打在床上,眼泪越来越多,她丢下罐子,抱着头痛哭起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皇后面前被那畜生强迫了,而且对她用了那些手段…

一通大哭之后她用手背擦干泪水,抽噎着把药罐放在一边,刻意露出肩颈处的那些伤痕,

然后等着那人的到来…

……

桦蕊听见耳边有翻书的声音,她迷糊地从桌上爬起,发现凌景川已经到了,

“是有多困,趴在桌上就能睡着…”

凌景川抬眼望了下少女,她大概是睡了太久,一边的脸上印出了红印,有点可爱,目光下移,眼前的伤痕突然扎了他一下,

他随手把书册扔向一边,冷冷开口道:“朕再问你一次,北境地图藏哪里了?”

“想好了再答,朕没多少耐心。”

少女把衣襟理好,盖住了扎眼的伤痕,“我在赶回长平的路上就烧了,你为什么一直不信…”

“地图为了防止泄露从来都只有一份,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会在局势不明之前就毁掉?”

“谎话也要编个不容易被戳穿的,不然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景川哥哥,你信过我吗…”少女苦涩地笑了笑,“你从来就没真正信任过我…”

“你可以继续当着别人的面强迫我,甚至把我送去军营做军妓…”

“可已经消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桦蕊痛苦地闭上眼睛,伸手够向后背,伤口似乎开始愈合了,疼痛与瘙痒交织起来,让她坐立不安,

凌景川捏着少女的下巴,让她扬起头,“会用苦肉计了?”

“还以为自己是桦家大小姐招人疼呢?”

手指的力量加深,桦蕊吃痛地张开嘴,凌景川又看见了那节水润的舌尖,施\\\\\\\\暴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他按住少女的后脑,许久之后才松开跪坐在地的人,

“咽。”

少女双眸含泪,眼尾通红,咽喉滚动了一下,

他退去宫女衣裙,食指取了些药膏抹在少女后背,冰凉的质感让桦蕊顿时舒服了不少,

紧接着裙摆被掀开,桦蕊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她跪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桌面,极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瓷罐哒的一声被放回桌面,桦蕊心里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第二次…

凌景川坐回桌边,看着眼前的人嗤笑一声,“朕没想到这张地图已经比你的尊严更重要了。”

“但若是和桦庆云比起来,你会选哪个?”

“不要!”

桦蕊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她爬着攀上凌景川的膝盖,“不要…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听话,你就不会动他的!”

“你答应过的!!”

凌景川沉声,“你把地图交出来,朕就放桦庆云去北境。”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了,若不是这小兔崽子现在不能受刺激,他也不会用桦庆云做交易,

少女张开双唇,欲言又止,她摇摇头,“真的不在了…”

门外周公公的声音传来,“皇上,药好了。”

“记好了,朕给过你机会了。”

凌景川面色冰冷地推门而出,他瞥了眼汤药,冷声道:“送进去,看着她喝完再走,大门锁上,没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桦蕊看着凌景川远去的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问都没问,端起面前的汤药一饮而尽,

“有劳周公公了。”桦蕊用手背擦了擦嘴,把碗放回托盘,

这药真的好苦…

……

凌景川一把抱起向他飞扑而来的小人,宠溺地捏了把他的小脸,

那个小兔崽子肚里的崽居然保住了,出乎了所有人都意料,也许他的孩子也会和桦庆云一样招人喜欢,或者更甚。

“景川哥哥,阿姐什么时候才愿意见我们呀…”

“我和胖狸奴成好朋友了,要是阿姐愿意来乾元殿,我还想带她去看它呢!”

“庆云…”

“阿姐走了…不要我们了…”

怀里的小人先是一愣,

“哇啊啊啊啊啊啊———”

桦庆云放声大哭,“不可能!!她不可能走的!她上次还答应和我一起去找狸奴的!”

“对不起…是哥哥留不住她…”

……

行宫偏殿,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桦蕊一睁眼就是去推门,院落的大门依旧锁着,不管她如何拍打都无人应答,

大门每日打开四次,前三次是送三餐,最后一次由周公公亲自送来汤药,看着她喝完才离开,

她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已经是第三个月了,她的月信还是没来,加上凌景川没有再对她下手逼出地图的下落…很难不往那处想,

她四肢张开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望着房顶,侧殿地上的七百六十二块砖已经被她数了好几遍了,接下来能做的只有把屋顶盯出个洞,方便她爬出去…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大门出乎意料地打开了,来者是一个面貌清秀的小太监,他在呈上一封书信后就离开了,

桦蕊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写着歪七扭八字迹的书信,

【阿姐,你已经离开三个月了,我知道你是去找承佑哥哥了,我不怪你,你喜欢他,你早就想走了,只是为了我才留下这么久的,

景川哥哥怕我伤心,给我找了一个新的姐姐,她很漂亮,对我也特别好,可是她一直让我叫她母后…

我答应了,因为这样我就有娘了,我会写好多好多字了,都是母后教我的,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你也要开开心心的,

不要忘记我,要来看我。

凌庆云 书】

桦蕊身形一晃,跌坐在凳子上,怔怔地看着远方,信纸从指间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