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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宛茹牙齿打颤,带着心底的秘密要被挖出的恐惧。

她威胁道:“你不要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么?”

陆琼七目光一变:“善恶终有报,作恶的人遇到我,恰如其分。”

她白皙的手心逐渐变得清透。

乔宛茹觉得后颈僵硬,似乎有一缕寒气顺着她的脖子在向上游走,逐渐侵入脑子里。

“让我验证一些事情。”

陆琼七的声音却轻得如同羽毛般飘落:“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她凝视着乔宛茹的双眸,仿佛要透过眼神看透对方的心。

乔宛茹的神情还算平静,但眼中的厌恶却毫不掩饰:“我倒希望你不是。”

要是论这个世界上,谁最不希望她降生,那个人无疑是乔宛茹。

陆琼七并没有因为乔宛茹的话而感到惊讶或失望,她静静地看着对方,再次缓缓开口。

“你说有了我的那晚,是陆丰恺把你送上别人的床上,果真么。”

乔宛茹眼里的光突然褪去,她紧紧皱着眉,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刚刚精心化的妆也开始斑驳脱落。陆琼七的话语仿佛打开了她脑海中的门锁。

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陆琼七注视着她,又重复了问话。

“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你父亲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乔宛茹刚说完,就立马呼吸急促地扬起纤细的脖子,她本该是像天鹅一般优雅,但现在满是喘不过气来的痛苦。

她的额头上青筋跳起:“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心里有鬼。”

如果乔宛茹没有撒谎,如果她真的如自己所说那般无辜,是被陆丰恺下药蒙骗,那么她此刻就不应该觉得如此痛苦。

乔宛茹的反应越激烈,就越证明她在心虚。

陆琼七觉得这对夫妻俩,都很可笑,各自心怀鬼胎。

“容与茉父母的死真的与陆家有关系吗?是陆丰恺干的吗?”陆琼七继续追问,声音中透露出探究。

乔宛茹的喘息声逐渐平静了下来:“他为了钱,为了名,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可不信你,你有什么证据?”

“他曾经丢过一只手机,是被我藏起来了,里边有他和他的秘书的短信往来。”

从乔宛茹逐渐平稳的心跳声中,陆琼七感受到了她话的真实性,生理反应不会作假。

陆琼七心内轻叹,看来大哥的情路是注定艰难了。

陆丰恺真的对容与茉的父母下了手,导致了容与茉与容易在孤儿院生活了那么久,还在周家寄人篱下。

硬生生毁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她从没有把陆丰恺这个便宜爹看做是自己的父亲,现在看来,他也不是自己的生父。

但陆斩言不同。

陆丰恺一向对这个儿子很爱重,大哥会如何抉择呢......

陆琼七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用手锤了锤有些发酸的后腰。

她告诫:“你把证据准备好,用得到。”

乔宛茹的脸色苍白,但是依旧美丽的令人心惊,她眼神颤动:“......你能送他进监狱?”

陆琼七看着自己莹润的手指尖,挑眉道:“你说我能不能。”

乔宛茹缩了缩身体,想起刚才的感觉身体就下意识地害怕。

直到陆琼七走了,助理进来叫她去补拍刚才的镜头,乔宛茹身边围绕的那股森寒气息还在。

助理疑惑地看了看墙壁上的空调,也没开制冷啊。

————

陆琼七刚出了影视城的门口,何叶就给她打来电话。

“出事了!出事了!”

陆琼七心中一紧:“你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何叶的声音急促而紧张:“陆氏集团的天台上,有人跳楼了,有人正要跳楼。”

陆琼七被她的话绕晕了,冷静地问。

“到底跳没跳?”

“跳了,已经跳了两个了!现在还有人要跳,后边还有三个排着队要跳的!”

陆琼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人排队跳楼?

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陆琼七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陆氏集团,麻烦快点儿。”

路上有点儿拥堵,车上的交通广播播报着:“陆氏集团附近的雍水路已经严重拥堵,请司机朋友们绕开拥堵路段,选择从响滩路绕行.......”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姑娘,你要去陆氏上班?别去了,今天陆氏邪了门了,我听说有十来个员工排着队的跳楼,一个一个自动往下跳,跟下饺子似的,估计是风水不好。”

“陆氏今年出了不少事儿吧,前阵子那绑架案也是在那发生的。”

陆琼七没吭声,她看着玻璃窗外的树木和花丛。

陆斩言刚去了国外,陆氏就马上出事,还是出了这么离奇的事情。

这个司机提醒她了。

上次陆氏发生的绑架案,陆斩言不在,他们在周家商量退婚的事情。

每每陆斩言和容与茉的感情进展到一个新阶段,总会发生点儿奇怪的事情。

出租车开到雍水路,刚拐了个头,就开不进去了,街道周围停满了警车,一道道森严的警戒线封锁了去路。

“师傅,您停在这里,我下车。”

“小姑娘,你下车也进不去的,看这样子已经被警察给封......”

陆琼七抬起警戒带,就走了进去。

碰到的警察主动点头跟她问好。

她走到天台正对着的地面,已经铺好了十几张缓冲垫,救护车一辆一辆地开走。

救护车的呼啸声和警车的警笛声交织在一起。

地上还残留着不少血迹。

陆琼七走到何叶身边:“现在情况如何?”

何叶苦大仇深地道:“郑队在天台上指挥呢,现在勉强控制住了局势,那群疯子情绪非常激动,根本不让人接近。”

陆琼七目光遥遥投向天台的方向。

“他们......现在是在跳舞吗?”

何叶眯着眼向上看:“三十多层楼呐,我的陆顾问,你连这都看得清楚?”

她拿着对讲机:“风哥风哥,那几个员工现在在干什么?”

对讲机传来抓狂的声音。

“md,我们都快急疯了!那几个还在天台边上排练他们年会上的街舞,还有打b-box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