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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歆然背地里是持反对态度的,说是他的亲娘说了,孩子不能太早行男女之事,否则于身子和寿数都有碍。

所以他便也没十分坚持。

离了京都城后,他暗中递 消息让文武百官上折子,自然也没敢让妻子知晓。

随后他拍拍屁股走人,身藏功与名。

他不知道的是,楚璟并没有迫于百官的压力选后立妃,而是一封信写到了齐州。

顾歆然接到信的时候,开头就是“问娘亲安”,心头微暖。

信里毫不留情地告了养父一状,又说大哥的婚事还没着落,自己也不着急。

若是一定要选妃,那先把大哥的婚事解决了,他再考虑不迟。

顾歆然笑了,这小滑头的心思,她怎会不知?

写信叮嘱两个儿子好生跟着太傅学习,吃饱穿暖,爱惜自己,莫要过早碰触男女之事。

时光荏苒,又过了五年。

这一日,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妈妈满脸喜色地指挥着下人装扮着王府,“都小心着些,郡主的及笄礼,一辈子可就办这么一回,可千万莫要出什么岔子!”

“是,周妈妈。”

一个小管事冲了进来,神色惊喜又慌张,“周妈妈,世子到了!”

周妈妈更是喜笑颜开迎了出去,“哎哟!总算是见到世子了!”

一个少年脚步匆匆 进来,看到周妈妈,惊喜道,“周妈妈!”

“世子!”周妈妈热泪盈眶,“老奴给世子请安了!”

“快起快起!”裴珏扶起她,“父亲母亲呢?”

“在正院儿呢!”周妈妈赶紧引路,眼瞧着裴珏已经长成翩翩少年模样,褪去了幼时的胖嘟嘟,真是看着高兴啊!

到了正院儿花厅,顾歆然正盯着下人摆弄花草,裴珏放缓了脚步,示意周妈妈莫要出声。

顾歆然眼角瞧见有人靠近,还以为是裴修泽呢,眼也没抬便说道,“夫君,快把那花剪递给我,这儿有只花苞太突兀了。”

那人便取了一旁的花剪递过来。

顾歆然弯着腰随手接过,盯着那只花苞,一剪子下去,就平整了。

突然花丛间出现一张脸。

她一惊,再是一喜,“珏儿?!”

裴珏从花丛间直起身来,跳到母亲面前,“娘亲!”

当即就跪下,“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可安好?”

顾歆然的眼泪当即就掉了出来,“珏儿,珏儿!”

一个声音凉凉地传来,“哭什么,不就是五年没见,儿子没缺胳膊少腿儿,可见在京里没少吃没少穿。”

裴珏也不敢怠慢,朝着来人拜道,“儿子见过父亲。”

顾歆然含泪嗔了一眼裴修泽,把裴珏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番,“珏儿长高了,也更俊了。”

裴珏昂首挺胸,“那是,儿子如今是天子近臣,任吏部给事中,六品官儿呢!”

一个明媚少女提裙奔了进来,清脆地喊,“哥哥!”

裴珏转身,眼里全是笑意,“妹妹!啊呀,妹妹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裴彦景如今已成了个大姑娘,明眸皓齿,肌肤胜雪。

“哥哥,多年不见!你写信也不提前说一声儿!”

“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裴珏往外走,“走走走,哥哥给你带了一车京都城里时兴的东西,你看看可有喜欢的?”

“谢谢哥哥!”兄妹二人竟就这般走了。

顾歆然看着兄妹二人的背影,哑然失笑。

很快到了笄礼举行的时辰。

齐州大小官员女眷齐聚一堂。

裴珏的到来,让男客们兴奋且欣喜,年轻一些的都围着他转。

夫人们的目光也时常停留在他身上,全都盘算着家族女子哪一个能配得上这齐王世子。

时辰到的时候,裴彦景装扮一新在众人面前亮相,引得女眷们一阵赞叹。

裴珏终于得以脱身,大大松了一口气,站在父亲旁边看着美丽绝伦的妹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舍的感觉。

裴修泽察觉到他心情变得有些低落,侧目看他,“怎么了?”

裴珏赶紧摇头,找了个借口,“就是好多年不见,妹妹一下子长这么大了,觉得自己错过了她的许多成长。”

裴修泽又瞥了他一眼,“若是本王没记错,你和彦儿可是三日一通信,五日一送礼。”

裴珏又觉得有些心虚,找补道,“那……那也比不上看着她长大的感觉呀?”

及笄赞者请的是齐州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侯爷夫人,她替裴彦景梳好了发髻。

这时,顾歆然上前,接过有司奉上的罗帕和发笄,高声吟颂祝辞:“吉月令辰,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裴彦景垂眸,任母亲替自己梳头加笄。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在台下宾客间搜寻。

裴修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很快妻子把女儿扶了起来,便听宾客齐声道贺,“吾等在此,共贺笄者成人之喜,愿尔前程似锦,福泽绵长!”

裴彦景起身,朝众人福了福身,便回到东房更换素衣襦裙。

裴修泽便以为自己方才出现了错觉。

如此待裴彦景出来后,顾歆然替她二加,“吉月令辰,乃申尔服。饰以威仪,淑谨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待她再次出来时,素衣襦裙换成了曲裾深衣,稍显华美,二加用的笄簪也是更加流光溢彩的流云嵌红宝石簪。

三加钗冠的时候,顾歆然说,“以岁之吉,以月之令,三加尔服,保兹永命。以终厥德,受天之庆。”

随即替她插上了金凤衔珠冠。

这时裴彦景又下意识扫了一眼宾客,眼里不由得有些失望之意,随后再次回到东屋换衣裙。

裴修泽这时能确定了,方才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女儿似在寻找什么人。

他心头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问一旁的儿子,“珏儿,你是一个人回来的?”

裴珏回答得没什么底气,“是,是的。”

裴修泽声音严厉了些,“你说实话!”

“我……”裴珏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时外头一声宣告,“皇上驾到——”

众人齐齐一惊,哗然一片,但敢立刻朝着门外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