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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歆然心里翻 了翻白眼,每回出门,但凡要在外头留宿的,都要带上她们娘仨的画像,真不知是什么毛病。

她问,“夫君要去江南查案,莫不是就是苏家牵涉其中的那个案子?”

裴修泽点头,“你那堂弟晚意公子也着实是个狠人,不过三年功夫,就把苏陈两家的案子查了个底朝天。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啊。”

顾歆然赶紧问,“那夫君此去江南,是为了核实此案?”

裴修泽点头,“倘若顾晚意提供的证据属实的话,本王就当场抄了苏家和陈家,押回京都来受审。”

顾歆然困惑地问,“既如此,此案尚未审结,你这么急让小团子,哦不,让皇上回去批奏折作甚?”

裴修泽说,“顾晚意参苏陈两家的奏折一上,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不也跟着一起落井下石?才不过五日,便有一百五十封奏疏。这些奏疏他不 批,难道还等着由本王来批吗?”

顾歆然:……

心疼小团子三秒。

“本王走了。”裴修泽抱了她一下,然后大步往外走。

突地回头又问,“明年小团子该有十岁了吧?让他亲政怎么样?”

顾歆然:……

继续心疼小团子三秒。

她一边送一边问,“王爷这么早就想致仕?然后呢?”

裴修泽严肃道,“找一个山野之地隐居起来,叫皇上再也找不到我们!”

顾歆然:!!!

大可不必!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后,顾歆然准备回屋,谁知又听到后头的脚步声。

她转身,发现裴修泽又回来了。

她诧异问,“怎么了?”

裴修泽沉声道,“本王发现,有个更重要的东西忘了带。”

“什么?”

“裴彦景。”

顾歆然:……

她震惊道,“你要带小彦儿去江南?”

“有何不可?”裴修泽理直气壮,“与其把她留在这里被小团子觊觎,不如跟着本王去江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顾歆然:……

“不行,她还太小了,如何能一路舟车劳顿?太辛苦了!”

总不能一个摄政王,带着一个小奶娃,再加几个乳娘上路吧?

这这这……

裴修泽抬眸深深看她。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裴修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也同本王一起去!正好去抄家,你的用武之地到了!”

顾歆然:……

裴修泽干脆把方才那包袱里的卷轴往地上一扔,“本王怎么没想到?直接把你们母女俩带去,可不比看这卷轴来得强?”

顾歆然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问,“那……珏哥儿呢?”

“那个通敌叛国的臭小子,就让他在宫里陪他的好弟弟吧!”他抛弃这个家贼起来也是毫不犹豫。

顾歆然:……

她在心里默默给大团子点了根蜡……

于是,等到晚上,大团子蹦蹦跳跳回到王府的时候,发现,娘亲和妹妹的屋里,已经人去楼空……

他委屈地扑进闵氏怀里大哭起来,“祖母,爹爹太坏了,居然带上娘亲和妹妹,也不带我,呜呜呜……”

闵氏拍拍他的后背,“要是带上你了,你带不带你的皇帝弟弟?”

大团子:卒!

祖母真是一针见血!

……

一路往南,顾歆然一行并没有赶路赶得很快。

几人悠哉悠哉,如同游山玩水,倒也开心。

到了江 南临安府,裴修泽将母女俩安顿在最大的客栈内,留下人手保护娘俩,便开始去查案了。

顾歆然陪着小彦儿午睡起来,正倚窗看着繁华的街道上逐渐华灯初起,突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立刻让五月追上去。

不一会儿,五月果然带回来一个人。

此人正是顾晚意。

他过来行礼,“王妃堂姐,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临安府见到了您。”

顾歆然也还了半礼,“晚意,快坐,不必多礼。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顾晚意心中了然,“王爷今日到临安府来查证苏陈两家盐税贪墨案,想来堂姐是跟着王爷来的吧?”

顾歆然点头,“一路上看看江南的风景,确实风景如画。怪不得你和晚吟都心心念念这江南的好风光呢。”

顾晚意立刻滔滔不绝起来,“堂姐是今日才到的吧?明日起,我带堂姐逛这临安府。要说这临安府,最美不过西湖……”

待他说了足足一刻钟,才发现顾歆然一直似笑非笑看着他。

他摸了摸鼻子,“堂姐,我……我……”

“我知道,你是来看长阳侯府的下场的吧?你放心,王爷说了,只要他证实你提供的那些证据都属实,立刻抄家,押解进京!”

顾晚意点头,“多谢学姐告知。”

顾歆然问,“你能同我说说,苏家之前,到底是如何对待你和晚吟的?”

顾晚意想了想,“不瞒堂姐,母亲生下妹妹不久后便没熬过那个冬天。那时候,蒋氏是母亲的闺中蜜友,时常来看望母亲。她嫁给父亲作续弦后,我怀疑是蒋氏害死了母亲。”

顾歆然果然吃了一惊,“当真?”

顾晚意敛了敛神色,“母亲留下遗言让我不必承爵,我都明白,她是为了我好。但是,蒋氏进门后才八个月便生下晚晗妹妹。我幼时不明白,后来长大后才懂了,她早就与父亲勾搭在一起。”

“幼时她待我和晚吟也算和善,什么事都依着我们。我逃学,她也由着;我上街溜鸡斗狗,她便夸赞。妹妹便少了这些叛逆心思,只乖乖当她的大姐姐。幼时我也以为蒋氏是真心待我们的,后来看到被父母责打的好友考上了童生,看到被夫子训诫罚跪的同窗考取了秀才,我才明白,原来她一直是在捧杀。”

“后来有一回我莫名吐血昏迷,红瑛姑姑带我去找大夫,才知道原来我中了慢性毒。但如何彻底解毒,却一时无法,只得用昂贵的药缓解毒发。而且,妹妹也同样中了慢性毒。我……我实在是无法,才按红瑛姑姑说的,冒充妹妹给京都城的大姨母写信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