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能乱编。就算你要搞一个新时代新戏曲,我认为在舞台中加上军火类元素是不合适的。”台下的许都一点也不慌,甚至很有兴致的点评起来。
瞬发!
在许都说完话,“苏三”面部的光炮直接轰来。
光炮发出,台上的“苏三”也不管攻击是否打中,宽袍大袖下再显杀机,十根手指已经替换成了锋利的刀片,直奔许都的面门。
光炮在击中许都的前一秒,被阴影屏障挡住,
但是屏障也应声而碎。
这样的攻击力度还仅仅是平A。
许都腹诽,他虽然被畸变铁律重创了一波,但是后期与米德拉平摊诅咒,又让他恢复了一些,他的屏障不可能这么脆。
他伸手直接拽住扎向他眼球的胳膊。
所以这玩意刚才究竟输出了多大的能量?
许都反手折断“苏三”的两条肩膀,里面的冷凝液喷洒出来。
他控制住抖动的“苏三”,眼睛好奇的往扯开的缺口去看,里面密密麻麻的电路看的许都有些眼晕,
他一个连车都不会开的人,自然是看不懂这些电路的作用,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在这副躯壳之中存在着一个正在剧烈反应的核心。
许都伸出手扯断最外围的电线,
“呲啦”,
他甩了甩被电的麻酥酥的手。
一大把电线被扔了出去,里面发着让人有些不安的绿色核心暴露在他的眼前。
就算是挨了一下电击,这位艺高人胆大的爷也依旧不长记性。
半只小臂都伸了进去,准备将那颗核心掏出来。
他的指尖刚碰上核心的边缘,就感觉眼前所有的景象在倒退,最后定格。
许都捏了捏自己空荡荡的手,
“我那么大一核心呢?”刚要到手的战利品飞了。
许都纳闷的看着台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苏三”,要不是指头上的焦黑依旧存在,他都要怀疑这是一场梦了。
“……我当报还~”“苏三”凄凄切切的唱着没唱完的词。
第一折戏演完,演员施施然行礼又飘飘然转回后台。
“哇!”许都发出了青蛙的叫声,“这是什么技术!”
“齿轮教派不是只会炮火洗地吗?”他竟然没有看出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段。
许都回忆着刚才看见的核心,不知道是否和那玩意有关。
台上一出戏演完紧接着就是下一出。
黑脸弯月牙挂着髯口的大汉转至台前,他迈着夸张的八字步,撩袍抖袖,跨坐于公堂之上。
“啪”
惊堂木摔下!
“升~啊堂!”
列队两旁的小鬼们敲动水火棍高呼:“威~武~”
咚咚咚,敲击着木质的戏台,发出巨大的声响,
听的人不自觉的胆怯。
“这不是《探阴山》吧?”许都笑眯眯的盯着台上仿生人的演出。
只见那“包公”虎目一睁,厉声呵斥:
“台下狂徒为何不跪!”
许都左右看了看,有些莫名其妙的指了指自己:“我?”
得,这不是《探阴山》,这是《审许都》。
那台上“包公”可不管许都如何想,
“压下!”他吩咐着左右小鬼去拿下许都。
两个小鬼手持镣铐,水火无情棍跳下戏台,风风火火的就围住了许都,
一鬼一边将许都胳膊反锁,铐上枷锁按住。
那枷锁触碰到许都的手腕自动贴合,上锁。
许都没有反抗感受着对方传来的力量,
这力量也大的有些离谱了。
“包公”看罪人被制伏,在桌案后摊开罪状,喊得那是正气凛然。
“第一罪,你杀人无数丧天良。”
掷下一个签子,
“第二罪,你传扬邪法乱纲常。”
又掷下一签,
“第三罪,你勾结外患起灾殃。”
再掷下一签。
“本官判你~斩立决!”那“包公”一合罪状,将其压在桌上。
周边的小鬼们再次齐声高喊:“杀!”“杀!”“杀!”
后台的锣鼓也跟着起哄,一时间这家落魄的戏园人声鼎沸。
被压在下面的许都,仿佛真的成了他们嘴里祸国殃民的罪人。
额,不过现实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许都背在后面的手动了动,那外表古朴,内里却是完全机械的枷锁就释放出强劲的电流。
许都翻了个白眼,在被铐住的臂膀下又长出三对胳膊,
“你们这算是干什么,殴打观众! 我可是买票了的!怪不得你这破园子没人来!”
他嘴上抱怨手上不停,一双手直接斩开铐住的枷锁,两只手抓住他身边两只小鬼,扯断它们的脖颈,扔回了台上。
那台上的“包公”视若无睹,依旧大声念白着自己的判词。
“……罪孽当诛,龙,虎,狗头铡伺候。”
此言落下,后台传来龙吟,虎啸,犬吠,
三只顶着龙,虎,犬三首的机械兽从门帘后飞扑而出,
龙头兽张开口喷吐出强酸,一股浓烈的到刺眼的酸腐味瞬间充斥满整个空间,
速度极快,许都升起屏障阻挡,那酸却直接溶蚀了薄薄的黑暗,
虎头兽喷出的火球穿过这个洞,砸向许都。
阴影之中自有一团火焰冲出,与火球对撞,滚滚热浪铺洒开来,房间温度骤升。
可是对方的攻击依旧没有结束,犬头兽穿透热浪扑咬而来,
“咔嚓”直接咬住许都胳膊,生生将其撕扯下来。
镰刀自阴影之中探出,将犬头兽拦腰斩断。
许都摸了摸因为高温而有些烧焦的头发,怒极反笑。
“我本来也没准备直接动手,就是想和你们打个商量,拿了东西就走。”
暴怒之灵出现,
“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是不是过分了。”
暴怒的火焰愈烧愈烈,将附近所有的四方桌和地板都给点燃。
戏台上也燃起熊熊火焰,可那些穿着戏服仿生人却一动不动,看着站在后方的许都,眼神中毫无情感。
“滋”
景象再次重置,暴怒之灵被不知名的力量强行压制回阴影,
火焰和破坏的环境也恢复原状,戏台上的仿生人也消失不见,
只留下断了一只胳膊,已经回到座位上的许都。
他面色阴沉的盯着传来异动的上场门后,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