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老道王怀英与闫延秀都惊叹不已,这女人简直美到没边,可偏偏这美到没边的女人捧着一碗鸡汤求爷爷告奶奶似的,哄着许少安喝。
主要是这鸡汤,许少安是天天喝,喝的都快要麻木了,在别人眼里的齐人之福,在他看来却有些像是在遭罪了。
不得不说,易小满在这一点上做的是有些过犹不及了。
但这不妨碍闫延秀没好气的翻白眼,心中道:你最近过得哪里是还行而已,简直过得不要太好好吧?还在那对那么美的姑娘推三阻四的,要是有这么美的一个姑娘喂我喝汤,就是毒汤我也毫不犹豫的喝下。
被易小满强行服侍喝了汤,易小满莞尔一笑,而后洒然离去,看都没看王怀英与闫延秀两人,仿佛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但两人的目光却一直在易小满的身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外。
许少安咳嗽了一声,只觉得这师徒俩都是老色匹啊。
“两位呢?最近可好啊?”许少安也礼貌性的回了一嘴。
两人回过神来,王怀英道了句:“也还行吧!”
“还行就好,大家都是左邻右舍的,你们过得好,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王怀英心说,你卧龙寨这段时间发了财,也没见分点给我们啊。知道对方只是客套话,便也客套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说到这里,王怀英与闫延秀相视一眼,相互交换眼神后,闫延秀接过了话茬道:“卧龙先生,有件事还想跟先生商量下。”
商量什么?许少安琢磨着这两人要跟自谈什么,莫非是知道了伍嵩现在在卧龙寨,想要将伍嵩给要走,毕竟伍嵩跟闫家兄弟是亲戚。
可如伍嵩这样的高手,许少安却是不想让闫家兄弟带走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一些审视的味道,“这么说来,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王怀英与闫延秀又相视一眼,彼此心中都在想,莫非是觉得我们知道了卧龙寨憋着坏准备对付伍嵩的事,可这事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卧龙寨这么久没动静,肯定是在做什么准备,只要准备妥当,要么不动,动则如雷霆,届时伍嵩危矣。
当然,也有可能的是,凭着伍嵩的本事,或许能叫卧龙寨吃瘪,但闫延章觉得这个可能几率怕是不高。
却见许少安有些困惑的模样,接着道:“这事我办的足够隐秘的,却不料还是被你们发现了,闫家寨的消息有够灵通的嘛。”
闫延秀与王怀英的心中皆是暗道,果然,卧龙寨都已经在秘密实施计划,只怕将有一场十死无生的算计在等着伍嵩。
“却不知道,卧龙先生对这事有几成把握?是活捉,还是要杀了他?”闫延秀有些关切的道。
什么?许少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和对方的频率好像不在一条频道上,不由得试探道:“把握也不高……你猜?”
“我猜……”闫延秀一张脸顿时黑了,我猜你个大头鬼啊,我猜?
“……”
王怀英一阵无语,不过看许少安这一脸的风轻云淡,现在还说着这般打趣人的话,想必他对于他的计划是很有把握的,没有十成,至少也得有八九成吧。
想到这里,王怀英叹息一声道:“卧龙先生,我们这次前来,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先将计划缓一缓,待我这两个徒儿再去一趟保州城,与那伍嵩好好谈谈,若是还谈不成,卧龙寨在执行计划也不迟。”
听到这里,许少安算是明白了什么,眼睛眨了眨,紧跟着睁大了眼睛,有些好笑的看着了两人。
“嗨,我还以为你俩来是要商量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这事早已经解决了,伍嵩也被我请上山来了!”
“什么?”闫延秀与王怀英不约而同的道。
“是的呢,伍嵩现在就在寨子里养伤,他伤的不重,但失去了记忆。”许少安笑了笑道:“我就说……我这事做的很隐秘,你们怎么知道的,原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卧龙先生,你没有开玩笑吧?”
“我开什么玩笑,不信你们俩随我去看看那伍嵩吧!”
……
保州城,茶酒居。
董飞熊站在茶酒居二楼窗户望着对面的祥和楼,自从伍嵩失踪,没有人来祥和楼闹事后,这祥和楼的生意不可谓不火爆,即便自己也做了一些调整,比如吃饭可免费喝奶茶,但自己这边的生意,就是没有什么起色。
再就是对面层出不穷的招揽生意的手段,让董飞熊这个出身商贾之家的人都不禁咋舌。
各种促销绑定套餐,还有那些用于助兴的表演,除了从凝香楼请来的歌姬唱曲外,还有行走江湖卖艺的江湖人士、什么胸口碎大石,吞剑之类,更有说书先生,说的据说还是大羽诗仙所着的话本。
祥和楼不惜重金的去请这些人来丰富酒楼的娱乐项目,使得每到用餐时分,楼内总是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不断。
“夫人,你看见了没有,对面这生意好的,从开业到打烊始终都座无虚席,这银子挣得,当真叫人眼红啊。”
黄良珀咬着嘴唇,乜了眼身边的董飞熊,那眼神中显现出一抹嫌弃之色:“你每天都在这看,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董飞熊叹息一声,“这些表演节目的都好说,但祥和楼的生意如此火爆,在于他们的菜品,也不知道他们怎的就弄出了那么多新鲜玩意。”
“珍珠奶茶里的珍珠、汉堡包的面包制作法子,还有那土豆,我可不知道哪去找。”
黄良珀心中颇为不痛快,像是有根刺一直扎在她的心窝似的,却不是说董家这处茶酒居倒闭了会对她能有多大的影响。
对她来说,董家家大业大,再加上城守府的势力,没了这项营生,她也依旧风光,无伤大雅。
之所以看不得祥和楼这么火爆的生意,多半还是因为她的儿子被挟持在卧龙寨,这祥和楼是卧龙寨的产业,她自然是恨屋及乌。
可偏偏此恨无计可消除,也只好哀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