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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光撩动徐徐晚风,裹挟着夏日的凉意,扑向村庄的各个小道。

乘凉的村民早就拎着藤椅回家,结束跟蚊子斗智斗勇。

苏白芷早早把蚊帐放下,进入空间抓紧制药。

一晃眼两周就过去了。

距暴动的日子越来越近,制药厂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苏白芷只能在空间里做大量止血药粉,消炎药,解毒丸等等。

她早上去山上摘药草,放在宿舍门口晾晒,晚上回来就熬药,让阮清秋以为她一直忙着制药。

实际她在空间外做的药量,远远不及她在空间里做的。

有些药草是外公送过来的,他也不过问苏白芷用它们干嘛。

知道她进医院实习后,外公送了很多书到学校给她。

苏白芷一直在空间忙到半夜,才停下来,准备闪出空间睡觉。

白小爷最近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不见踪影。

以前白天还窝在阮清秋的床上睡觉,现在白天晚上都见不到它。

“苏小白,别睡了!”

苏白芷刚准备睡着,就被一个声音叫醒。

能这么叫她的,只有那只小肥猫。

“别吵,我累着呢!”苏白芷翻了个身继续睡。

“女人,边境那边打起来了……”

苏白芷瞬间清醒坐起身,转头看向旁边,阮清秋正陷入深睡中。

农忙时节,大家都累得够呛。

这时村里大部分人都睡着了,连门口的狗吠都少了很多,偶尔能听到鸡叫。

她清醒过来后,立刻起床找大麻袋,并快速收拾了几套衣服。

“我跟你去,顺便去打野。”白猫跳入她的布袋中,伸了个懒腰。

苏白芷没空理它,收拾到一半,一声巨响,

“轰!”

震得屋顶的灰尘散落。

阮清秋迷迷糊糊地起身打开蚊帐,没一会儿连连“呸”了几声,把刚才吃进嘴巴的灰尘吐出来。

“地震了?”

她话音刚落,连续的枪声响起还伴随着轰炸声。

“打起来了,我赶去军区医院……”苏白芷拎着大麻袋跑出去。

阮清秋回过神时,她已经融入夜色中。

此刻边境线,

枪声轰炸声不断,几个连队冲上前,把对方挡在边境线外。

这已经不是小摩擦了,而是挑衅,且是有预谋的骚扰我国边境。

陈军长和秦团长在营地里指挥作战。

营地办公室的电话不断,京市那边的指示很强硬:

主动挑衅的,全都直接开火打回去。

为了沿海内陆地区的和平发展,这次的边境骚扰,必须把他们打怕了。

秦团长神色严肃,目光冰冷了几分:“送下来的伤员越来越多,全往军区医院送不现实,

我建议在附近设一个临时医疗救助站,让会处理外伤的医生常驻。

这次开战不会几天就结束,他们也不敢放开了打。”

Y国的目的就是让西南边境不得安宁,给东北部的G国缓解对抗压力。

同时也是在向m国示好,谋求经济合作,带动经济发展。

陈军长眉心紧蹙,他突然后悔没让制药厂先把药做出来了。

现在这种情况,需要大量的外伤药。

“我亲自给王院长打电话,让他连夜组织医护往营区这边赶。”陈军长说完就立刻拨通军区医院的电话。

第一声枪响,军区医院就时刻准备着了。

“联系陆北宴他们的小分队,在边境线接应……”陈军长看完地图,迅速下了多个指令。

秦团长在一旁补充,所有营长都时刻待命。

这次的轰炸一直持续到天亮。

临时医疗救助站内,

伤员们排排躺在病床上,空气中血腥味浓郁。

“小苏,这个病人你看看…”朱丽红找到苏白芷,让她下诊断。

进驻两个小时,所有的医生都忙着做手术,全靠护士顶上,

苏白芷连续诊断了好多个伤员,无一失误。

在这样的紧张忙碌氛围中,很多人已经忘记苏白芷只是来实习的。

“咔嚓”一声,手骨接上。

苏白芷淡定自若:“手骨错位,内脏没问题,有轻微脑震荡,送回医院普通病房观察……”

她检查后,立刻写诊断。

朱护士长还无法适应她这边迅速的操作,只顾着点头,把伤员送出去。

救助站集中了快100名伤员,护士医生加起来不到30名。

重伤的伤员已经送回军区医院做手术。

朱丽红写病历都写到手软,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伤员往这边送。

刚把30名伤员送回医院,又从战场上送来50名。

苏白芷根本没空数人数,边忙着处理外伤,边教旁边的实习护士处理。

一人当五人用。

“呕,呕……”

陈护士看到担架上抱着一条腿的伤员,立刻跑出去干呕。

好几个实习护士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都数次跑出救助站。

“医生,你给我用了什么药,伤口感觉凉凉麻麻的。”抱着腿的战士闭着眼睛,声音都在哆嗦。

苏白芷从包里拿出药粉,撒在他抱着的腿上,低声说:

“别放弃,这腿还能接回去,好了以后不影响训练。”

朱丽红在一旁听着,正想说什么,看到战士面如死灰,终究什么也没说。

“护士长,立刻让人把这个伤员送回去,我老师能做这个手术,伤口处理过了,越快越好。”苏白芷快速在病历上写着,边说。

旁边的伤员都以为她只是在安慰人,但大家对这个穿着护士服却干医生活的护士,多了几分探究。

陈护士从外面回来时,那名断腿的战士已经被送走了。

前后不过五分钟。

“含一片这个,会好很多。”苏白芷拿出药片,递给她。

陈护士半信半疑,拿了药片含着。

一股清凉席卷口腔,那股呕吐感被压下。

另外一边,

军区医院急诊室内,

抱着断腿的伤员被紧急送进手术室。

傅敬文刚结束一台手术,又赶下一台。

王院长当他的助手,眼底布满红血丝,但很透亮。

他看到那条断腿时,瞪大眼睛:

“谁处理的伤口?用了什么药?”

旁边的医助立刻念病历单子。

“什么是生肌药粉?”王院子懵了,凑过去看病历单,

字迹锋利并不潦草,但上面写的几种药,他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