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所准备,与闻昭里应外合,蜀王兵败,比原剧情中还要快。
几乎没有反击之力。
蜀王这才知道闻昭已经将手伸了这么远,策反了他身边最重要的得力干将,那些和蜀王联姻的高官或富商,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闻昭搜罗了无数罪名。
诛九族和死一人换全家性命,聪明人知道怎么选。
众叛亲离,最信任的人在关键时刻反水,蜀王内外夹击,最后由几名死士护着打算逃窜出城,却遭到了闻昭所带之人的伏击,被迫受降。
王府抄家全部充公,府里全部人即刻清算,押往京城。
抄家的时候,闻昭见到了传说中那位王妃的画像,他遮住上半张脸,果然和顾蓁有几分相似。
在这位王妃画像的背面,就是蜀王的密室,里面藏匿的金银,数目多到令人咂舌,难怪圣上对他如此提防。
当时在驿站外,想必蜀王是真的存了救美之心,若不是这张脸,他和顾蓁想必凶多吉少,来到蜀地,闻昭也试过偿还这份恩情。
但蜀王实在不是君王之才,阴沉狠辣,不择手段,只在蜀地,就常有亲信仗势欺压百姓,若当了帝王,受苦的终究还是他们。
蜀王被抓后,面对闻昭,他输的心服口服,只有一个请求,看在当年出手相助的份上,让那些无辜的女眷及稚子,在去京城路上少受些苦。
这对如今的闻昭来说,是件小事,闻昭很痛快就答应下来。
等押送的大军走后,闻昭接管了蜀地的管理权,正式升任从二品巡抚大人,替圣上治理蜀地,并赏田产商铺及金银无数。
谢松寒会暂时待一段时间,协助闻昭处理蜀地遗留事宜。
这场战争相当于没打起来,蜀地的老百姓只知道头顶的天变了,别的还和平时没有两样,甚至圣上减少了一部分赋税。
比蜀王在的时候,日子还好过些。
需要处理的政务太多,闻昭有几日都是和谢松寒住在官府里,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两人都憔悴的不行。
闻昭尽地主之谊,请师兄去自家酒楼吃酒。
他属实是没想到今日清枝也在,正和顾蓁有说有笑,讨论着一道新研发的菜品。
闻昭摸了摸鼻子,和妻子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了谢松寒。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侯府世子,当朝权贵,皇上面前一等一的红人,身子一晃,竟然落下几滴泪来。
清枝第一反应是跑,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冲着谢松寒点了点头。
有些话总要说清楚的。
清枝和谢松寒去了后院,刚进屋就被抱住了,很紧,让她有一瞬间觉得要死在他怀里。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有多想你。”他的枝枝。
清枝挣了挣没挣开,干脆放弃:“世子,我们好好谈谈。”
谢松寒也对这样冷静的清枝有些陌生,他松开人却还是紧紧攥着她的手。
清枝简单说了说这些年的事,谢松寒听得出来,她很快乐,很自由。
就是不想他。
“世子要是想带我回去,我反抗不得,只能听命,但让我做外室做妾,我宁可去......”
谢松寒有些急,两人之间误会太多了,他打断清枝:“你当年不辞而别,不问缘由就给我定罪,现在又说这种丧气话,是想往我心上插刀子吗?”
他半蹲在清枝身前:“我没打算娶母亲安排的人,只是缓兵之计,至于咱们之间那个孩子,真的是意外,原谅我好吗?”
清枝别过脸去,她已经很久不会哭了,即便是想到那个寄予了她无数希望的孩子。
“我娶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谢松寒早就下定了决心,“再给我一次机会,枝枝,我爱你,真的爱你。”
清枝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她看到谢松寒如今的模样就知道这两年他也不好过。
最重规矩的人愿意娶她,本该高兴的,可为什么笑不出来。
“世子,我想留在这。”
留在这靠自己活下去,哪怕一辈子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可清枝觉得痛快,她每一天都是开心的,雀跃的。
清枝挣开他的手,在谢松寒怔愣的目光里,缓缓笑了。
“我当了店长,我会做很多新奇的菜品,我可以靠着双手养活自己。”
“对了,我改了名字,我不叫清枝了,我叫蔺月如。”
......
搬到圣上新赐的宅子后,闻昭也没那么忙碌,又和顾蓁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绕过长长的游廊,闻昭从背后靠近了妻子,他眷恋地抱住人:“我回来了。”
顾蓁手里的一包梅子没拿稳,散落在腿上,闻昭一颗颗捡了给她放进荷包:“最近怎么爱吃这些,明日我下值后再去给你买些?”
他没察觉到顾蓁的异样,还在说着:“师兄回京了,但想必还会再来,这几日他总是去偷偷看蔺姑娘做饭,说实话,蔺姑娘现在可比之前咱们初见她那会儿活泛多了。”
爱慕者也多,让闻昭想起了当年在京城,他那提心吊胆的日子。
师兄的脸黑成锅底,离开京城时像祖坟被人刨了一样难过。
这对冤家,最终也不知道走到哪里。
闻昭见顾蓁不理他,凑过去亲了亲她脸颊:“在想什么?”
不解相思,他捏捏顾蓁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闻昭亲了片刻,脸颊一缩:“这梅子酸成这样,你怎么吃得下的?”
顾蓁忍俊不禁,骂他是傻子。
闻昭呆了片刻才突然反应过来,他瞪大眼:“你有了?可叫过大夫?哪里不适吗?吃这么酸的东西能行?”
顾蓁推搡他:“吵死了,能有什么事,这梅子我就吃了一个没再吃,太酸了,现在又想吃辣,咸些也行,就是嘴里没味儿!”
闻昭也是头回当爹没经验,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抱着顾蓁猛亲,顾蓁嫌弃地推开他,一张嘴吐了。
孕吐很正常,闻昭起初没往心里去,但随着顾蓁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突然意识到,顾蓁好像就吐过这么一回。
闻大人自尊心受到了很大打击,这种心情等到女儿出生才彻底消失。
酷似妻子的小团子,嫌她爹也正常。
闻昭单手抱着女儿,低头去亲吻熟睡中的妻子。
顾蓁朦朦胧胧间觉得脸颊好像湿了,她还以为是女儿哭了,刚要睁眼额上就被人亲了下。
“睡吧,阿蓁。”
顾蓁就放心睡了过去,没看到年轻的巡抚大人伤感地擦了擦泪,一脸幸福笑意,亲一口妻子,再亲一口女儿。
闻昭只觉,此生足矣。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