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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摸摸肚子:“还行,能撑到下朝。”

刑部尚书拿出一小块糖塞进他手里:“下朝后等事情忙完了,要去新开的戏楼听戏么?”

“去啊!”礼部尚书得了糖,塞进嘴里,笑的比糖还甜。

卫霜戈舌尖抵了抵腮帮子:“他俩才叫新婚燕尔、蜜里调油。”

腻歪的让人看着牙疼。

顾持柏勾住卫霜戈的手指:“咱们不能输了。”

卫霜戈偏头斜了他一眼:“收起你这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下朝后,卫霜戈直接去了皇骁司。

皇骁司里手上没什么事情的人都聚在一起,翻昨天晚上从香荷堂搬回来的东西。

尚迢活动了下脖子,龚梓立马放下手上的活来帮他捏肩膀。

已婚但媳妇不在皇骁司的祝斗山语气酸酸的:“尚迢你这干活还带个老妈子伺候。”

已经有了未婚妻的陈娇娇(陈修):“大男人这么娇气。”

未婚的文闲云:“多捏捏,我爱看。”

未婚的华师师:“俺也一样。”

陈修扭头看华师师:“这语气跟你的气质不合。”

华师师淡淡一笑:“陈娇娇这个名字跟你的气质很合。”

陈修:“……”

龚梓眼皮都不抬的:“不服气撞墙去。”

“发现什么没?”

卫霜戈看着已经被拆成一块一块的书架和桌子,抬脚跨过一地的东西。

弯腰拿起一本书抖落了两下。

尚迢指着旁边的一堆东西:“这些是从书里面发现的信、在桌子抽屉里发现的药。”

羡谕正在一瓶一瓶的打开闻,语气笃定道:“是被我逐出师门的前师父欧攀荼干的。”

陈修一手拿了一本书抖落,闻言道:“分明是你偷了秘籍,叛出师门。”

羡谕理直气壮道:“他为医者,心术不正、助纣为虐,你就说我带着秘籍远离小人做的对不对吧!”

文闲云帮腔:“陈修你可设想下,羡谕是你的对手。”

陈修脑海中闪过羡谕捣鼓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还是不要了。”

卫霜戈把找出来的信都看来,全是和羯人来往的书信。

从布先生顶替别人身份潜入大虞开始,最近的一封信上催促布先生务必想办法接近皇帝。

接近皇帝……

信中没有提到布先生改换身份后是做什么的。

昨天抽掉布先生腰带的时候,他的裤子掉了,可以确定没有被阉掉。

所以不是宫人身份。

抛开这个就是侍卫和太医了。

“咦。”

祝斗山拿起卫霜戈拆开的信,看了看:“好像就这封信笔迹有些不同。”

卫霜戈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实不同。

最新的那封信和原来的信字迹几乎一模一样,但细看的话,会发现在一些细节上能够体现出两种不同的运笔习惯。

“好眼力,今晚我请你喝酒。”

祝斗山挠挠头:“谢谢头儿,晚上就算了,我想跟媳妇儿和娃们一起吃饭。”

“行,随你。”

卫霜戈摸到刑部尚书送的一对金镯子。

索性拿出来给祝斗山:“喏,给你家娃戴吧。”

祝斗山以为是银镯子,沉甸甸的,打开一看。

皇骁司众人异口同声道:“嚯!铁公鸡拔毛了?!”

卫霜戈抬脚就要踹:“你们一个个的胆儿挺肥了啊!”

“嘿嘿,谢谢头儿。”

祝斗山义正言辞道:“我不许你们这么说头儿!头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头儿!”

其他人鄙夷他,语气很酸:“出息,区区两个金镯子……呜呜呜,我也想要。”

卫霜戈带着两封字迹不同的信去见布先生。

他展开两封信,递到布先生眼前:“你最近收到的这封信,和之前的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布先生想着,卫霜戈又用什么新花招来骗自己。

他随意扫了一眼,又阖上眼睛。

果然是在骗人,皇骁司审问手段不过如此。

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布先生又睁开眼睛。

此时,卫霜戈已经把信收起来了。

“世子不知道二王子挨了一箭已经嗝屁了还正常,你怎么也不知道,连他的笔迹变了都不知道。”

“不可能!”布先生脱口道:“二王子是未来的国王,他身边的侍卫各个都是勇士!”

卫霜戈似笑非笑道:“越是身边的人,就越不设防,不是么。”

布先生告诉自己,卫霜戈说的是谎话,心里却越想越觉得那两封信的字迹是不一样的。

卫霜戈扬了扬手上的信。

布先生的视线跟着信纸动着。

卫霜戈把最近的那封信抖了抖:“你们之前的通信,都是小心谨慎的一步一步来,最新的这封催你赶紧想办法接近皇帝,你就一点没怀疑过?”

布先生看到信的时候,确实感觉有些奇怪。

他认为二王子听闻楼国要和虞国达成联盟,担心会造成不利的局面,才在信中要求加快进度的。

现在细看,这确实不是二王子的字迹。

布先生的眼眶红了:“是谁害死了二王子?!”

卫霜戈耸肩,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知道啊,我只知道羯人攻打邯国,结果被目国偷袭了。”

目国、邯国……

布先生心中有了杀害二王子的人选,只恨他一着不慎,被卫霜戈给抓住了。

否则他一定要回国为二王子报仇!

怡亲王世子听了他们的对话,吃惊道:“二王子当真、当真……”

卫霜戈摊手:“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是你自己不信的咯。”

怡亲王世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肯定认为卫霜戈是在骗他,目的就是为了从他嘴里套话啊。

卫霜戈看了眼陷入自我情绪中的布先生,从刑架上挑了一根细长的针,从布先生的食指扎进去。

“啊——”

布先生的惨叫声,让怡亲王世子打了个激灵。

暗暗有些庆幸这样的手段没用在自己身上,太可怕了。

被于嬷嬷打,他已经觉得是重刑了,看到这么长的一根针扎从布先生的手指扎进去,他仿佛能感觉到切身的疼痛。

卫霜戈发的什么疯,突然就用上刑了?

布先生疼的额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卫霜戈笑眯眯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分神,太失礼了。”

说完,他把针又抽了出来。

布先生又是一声惨叫。

怡亲王世子安静的不得了。

卫霜戈瞥了他一眼,玩味的笑道:“看来让你吃亲儿子肉做的包子,还不抵直接上刑来的有用,是我想岔了,还以为你是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