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从怀里掏出来两张银票塞给莎拉颜夏:“这个先给你,你喜欢银票还是金银财宝?喜欢银票我就去把都换成银票,喜欢金银财宝,我就不换了。”
莎拉颜夏看着面额一万两的银票,冷不丁的问道:“你不怕我是别有用心?”
陈修挠头,实诚的很:“你从我这最多也就能骗走点钱,和大虞有关的事情你问我,我不会说,机密的东西我也不会放在家里。”
钱没了还能再赚,左右饿不死。
莎拉颜夏红唇微微上扬:“那我骗了你的人呢?”
陈修脸一红,傻笑起来:“我是男人,怎么着也是我占便宜了啊。”
莎拉颜夏双手撑着脸,歪头盯着陈修看。
这个男人怎么好像有点心眼,又好像一点都没有?
她冲着陈修勾勾手指:“跟你说个事儿,你自己判断,国师跟大王子的阿母走到近,我怀疑大王子……”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让陈修自己体会。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皇帝,也是因为没有证据。
陈修是谁?
皇骁司传讹官。
他立马心领神会,露出了然的神色。
“我觉得你的怀疑不无道理,大王子的头看起来挺圆的。”
陈修没待太久,赶在宫门落锁前出宫。
莎拉颜夏这里,伺候她的宫人,都是看管她的眼线。
她在树下又坐了会,便回屋躺下了。
陈修直奔顾府而去。
卫霜戈正被顾持柏按在墙上亲。
听见动静,他一把推开顾持柏,擦擦泛着水光的嘴。
笑眯眯道:“我就说吧,今晚肯定会来人,不是陛下身边的,就是陈修。”
陈修刚抬手准备敲门。
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卫霜戈背着光靠在门框上:“呦,驸马呀,你的亲亲未婚妻跟你说了什么?”
驸马、未婚妻……
嘿嘿嘿。
陈修捂着脸害羞起来。
卫霜戈一脚踹过去:“你害个屁的羞,说事!”
陈修拍拍被踹出脚印子的地方,奸笑道:“公主说大王子可能是国师的孩子。”
卫霜戈顿时来了兴致,他细细想了下,越想越觉得大王子的脑袋跟国师差不多圆。
等年纪上来了,估计身体也就跟国师一样圆了。
“是或不是,一试便知。”
卫霜戈冲着陈修勾勾手指,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陈修眼睛越听越亮,竖起大拇指道:“头儿!还得是你啊!这法子真简单!”
卫霜戈摆摆手:“好说好说。”
顾持柏走到卫霜戈身旁,搂住他的腰,低声问:“说的什么悄悄话,要靠的这么近?”
陈修感觉到气氛突然变了,他拔腿就跑:“我先走了,长夜漫漫,头儿你跟顾大人慢慢玩啊!”
卫霜戈气笑了。
你要说陈修傻,他有时候反应比谁都快。
“我跟他靠的哪里近了?中间站两个你都够够的,再说了我刚说什么你真的没听见?”
顾持柏一把将卫霜戈抱起来,关上门,把人放到床上。
“我只听见,陈修嘱咐我们两个慢、慢‘玩’。”
卫霜戈掏掏耳朵:“我没听见,不作数。”
顾持柏轻轻咬了下卫霜戈的喉结,带着鼻音唤道:“卫家小哥哥……”
卫霜戈面无表情的捏着顾持柏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凉席膈人。”
顾持柏亲亲他的鼻尖:“我可以抱着你,这样凉席就膈不到了。”
抱着……
卫霜戈老脸一红,别过头去:“天热,不许太过。”
“好。”
顾持柏扇灭蜡烛,温柔的吻住卫霜戈。
……
第二天,大王子和国师上街逛,在京城逛了一整天。
他们去的地方、遇见的人、吃了什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统统被详细记录下来,交到卫霜戈手中。
卫霜戈看着满满当当的几页纸,挑眉道:“国师长的圆,倒是挺能走的。”
顾持柏笑道:“圆的东西,滚的路程更远。”
“哈哈哈!”
卫霜戈被这个说法逗乐了,笑的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大王子和国师晚上还去了花楼,叫了好几个姑娘伺候着。
暗中盯着他们的两个人趴在屋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在他们看来,就是两头猪上花楼拱姑娘来了。
两个人没有宿在花楼,快活够了便离开准备回驿站。
下楼时,听见有人在说笑。
“听说没,楼国使团来了。 ”
“听说了,还听说一个秘密,跟楼国大王子和国师有关。”
“什么什么?快说。”
“楼国大王子其实是国师的孩子,他给楼国国王戴绿帽子啦!”
大王子一听,气势汹汹就要上去揍人。
国师连忙拦住他,冲着他摇了摇头。
不能在虞国的地盘上随便生起事端。
大王子对国师还是十分尊重的,加上国师这次留在京城凶多吉少,他强忍着怒意跟着国师往驿馆走。
躲在暗处的人看的分明,国师听见这话时眼中闪过震惊、不可思议等等,唯独没有愤怒。
离开的时候他反复的去看说这话的人,像是要记住对方的样貌一般。
大王子则不同,他只有愤怒。
卫霜戈一拍巴掌:“大王子多半就是国师的儿子了。”
国师的儿子是大王子,未来的楼国国王。
他随使团出使,留在京城听凭处置,也算是为了楼国的稳定做牺牲了。
“惦记我虞国的土地,还想楼国稳定?”
趁早上床,洗洗睡了,梦里什么都有。
顾持柏勾住卫霜戈的小指,轻声道:“我有一计。”
卫霜戈熟门熟路的捧起顾持柏的脸,对着嘴“吧唧”亲了一口。
“说吧。”
顾持柏勾唇:“卫大人好生敷衍。”
卫霜戈“啧”了一声:“你到底说不说?”
顾持柏搂紧卫霜戈的腰,贴着他的唇瓣道:“去工部找件能唬人的、实际上做失败了的火器,让他们带回去……”
卫霜戈一下子就听明白其中的意思,揶揄道:“顾尚书,你心思坏坏的……唔……”
顾持柏扣住卫霜戈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卫霜戈敷衍无妨,他可以自己讨要好处。
“差不多得了啊。”
卫霜戈推开顾持柏,气息有些不稳:“都说年少贪欢,你这年纪也不算小了。”
顾持柏唇瓣贴着卫霜戈的颈侧,轻声笑道:“少年时蹉跎失去的时光,现在补齐为时不晚。”
卫霜戈:……
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还能补的。
顾持柏也知道此事不能太过,他只是性子恶劣,喜欢逗弄卫霜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