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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霜戈抬手把顾持柏的脑袋推到一边去:“你少来。”

“卫大人真是冷漠。”

顾持柏咬了卫霜戈的手一下。

卫霜戈:“……”

他手指蜷了蜷,猛地抽回手,直接跳上墙头,往住的院子去了。

看背影,几乎是落荒而逃。

从人家屋顶上跑过时,卫霜戈脑海里又想起来顾持柏咬的那一下。

下脚不由得重了点,发出点动静来。

“赵大人,你可听见什么声音?”

和户部尚书下棋的老大人抬头看向屋顶:“似乎有什么从上头跑过去了?”

户部尚书心头一突突,干笑道:“没、没有吧,我没听见。”

老大人捋着胡子,笑呵呵道:“已经到这个时辰了,这盘棋下完,赵大人该回去休息了。”

户部尚书打定主意今天就赖在这儿了,谁也别想赶他走。

他打哈哈道:“不急不急,先下棋。”

卫霜戈回到院子,换好衣服时。

顾持柏推门进来。

“卫大人脚程真快。”

卫霜戈不想搭理他,直接脱鞋上床,裹着被子面朝里躺下。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很快顾持柏便掀开被子上床。

他垂首在卫霜戈耳边笑道:“卫大人这般心急?”

卫霜戈转身身来:“我心急个——”

唇上贴上属于顾持柏的唇温。

卫霜戈在心里骂顾持柏不当人。

他感觉到顾持柏的手顺着自己的手腕向上,指尖钻进自己的指缝,十指紧紧相扣。

“……你亲够了没有!”

卫霜戈忍不住咬了顾持柏一口:“就一个破嘴,亲亲亲、亲个没完了还!”

“卫大人这话说的不对。”

顾持柏拇指按住卫霜戈带着水光的唇,声音微哑:“若大人愿意每日亲我一下,我不知该有多欢喜。”

卫霜戈咬了顾持柏的拇指一口,然后拍掉他的手:“你又不是银子,还每天亲你一口,我不每天捶你一顿你就知足吧!”

顾持柏笑吟吟道:“但我每日可将铺子里的进项都交于卫大人。”

卫霜戈移开视线,他动动手腕:“亲完了吧,该睡觉了。”

银子放在那里不会生银子,但顾持柏能天天掉钱给他。

亲一下而已,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跟顾持柏计较了。

卫霜戈表情一顿:“……你的爪子往哪儿摸呢?给你剁了——”

顾持柏吻住卫霜戈,不让他这嘴说出煞风景的话。

卫霜戈手指蜷起,心说你就算会掉银子,也不能亲个没完啊……

顾持柏的吻,温柔缱绻中又暗暗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强势。

烛火跳动,床上一双人影交叠。

卫霜戈看着上方的人。

顾持柏的眼中似有火焰在跳动,他的额头上因忍耐而青筋暴起。

卫霜戈抿抿唇,把头偏向另一边:“你……蜡烛都快烧没了。”

顾持柏亲亲卫霜戈的鼻尖:“我鲜少**,卫大人更应好好教我才是。”

卫霜戈面红耳赤道:“我可去你姥姥的三舅的……”

教个魂,顾持柏分明会的很!

顾持柏再次吻住卫霜戈喋喋不休的嘴。

“卫大人可知,人越是害羞、越是不好意思,反而会更爱说话,来掩饰内心。”

卫霜戈睁大了眼睛——又没说成话。

他心里气道: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害羞你大爷!

蜡烛快要燃尽时,被顾持柏吹灭。

他回到床上搂住已经睡着的卫霜戈,轻吻他的发顶:“好梦。”

卫霜戈一夜无梦。

户部尚书勉强睡了个囫囵觉,他昨日在老大人的外间睡的。

第二天听见礼部尚书跟别人说,卫霜戈给顾持柏送花时。

他揉了揉耳朵,想必是没睡好,听岔了。

旁人也不信礼部尚书的话。

“车大人定是听错了,卫大人不可能给顾大人送花的。”

“就是,卫大人最多是随手摘了朵花调戏顾大人。”

“是啊,卫大人多喜欢戏弄顾大人啊!”

礼部尚书懒得和这些人说,他跟上路过的刑部尚书:“欧阳大人这是去哪儿?我跟你说啊……”

等卫霜戈在院子里跟顾持柏喂完招。

几乎人人都知道他随手摘了朵花戏弄顾持柏。

卫霜戈:……

礼部尚书这个大嘴巴!

真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他当尚书真是浪费了!

上皇骁司报道,跟陈修一起做传讹官得了!

处置了一大批围场护卫,皇帝也没什么兴趣狩猎了。

他下令启程回京。

顾持柏有些遗憾,院子里的温泉池到底是没用得上,带铃铛的红绳也没机会用。

户部尚书可是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去了。

还是自己的府上最安全。

“赵大人,劳烦让让。”

户部尚书听见卫霜戈的声音,笑着转身,看见一颗巨大的虎头,老虎的鼻息都喷到他的脸上了:“卫——啊啊啊!老虎!”

他两眼一翻,差点晕倒。

旁边的侍卫托了他一把:“大人小心。”

“多、多谢。”

户部尚书扶着侍卫的手才勉强站稳:“卫、卫大人,这……”

“这是陛下赏赐我的老虎,关在笼子里太憋屈了,我带它出来透透气。”

卫霜戈拍拍老虎的脑袋,指着户部尚书对老虎说:“大黄,这是赵大人,记住他的气味了吗?”

户部尚书吓的后退了好几步:“为何要它记住我的气味?”

卫霜戈无辜的眨眨眼睛:“防止它在回去的路上肚子饿了,不分人就直接啃啊。”

户部尚书眼前阵阵发晕,他听到的是:让它记住你的气味,回去的路上如果饿了就啃你啊。

“走了,大黄。”

卫霜戈揪了下老虎的耳朵,绕过户部尚书往前走。

顾持柏冲着户部尚书颔首示意,然后抬脚跟上卫霜戈。

户部尚书用力抓住扶着他的侍卫,塞了块碎银子到他手里:“老夫昨夜没睡好,恐经受不住长途奔波,劳烦为老夫寻一顶小轿来。”

侍卫没收碎银子,又还了回去:“小的这就去为大人备轿。”

就这点碎银子,还不如不收,不收还能算个人情。

户部尚书收起银子,他原本是带了不少银票的,只是房中不知是进了鬼还是进了贼。

今日收拾发现,竟然只剩下些碎银子了。

卫霜戈装作不经意的回了下头,对顾持柏坏笑道:“他吓的腿软走不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