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家的二小姐在青楼与人厮混,现在晕了。”
“大夫你快去救人啊。”
“你们听说了吗?这白二小姐被人撞破在青楼和姘头厮混,因为不满意男人的表现,把三个男人都杀了!”
大街上迅速传播缘红院的事,里面的人都出不去,急得老鸨等人叫苦不迭。
“缘红院管事的是谁?”
“官人,我缘红院向来都是喜笑迎客,这白小姐……白小姐经常扮成男子模样混迹其中,是我们眼拙,没能认出人。”
“本官不是让你说这件事情,杀人偿命,你管理不严,任由他人在此行凶,板子是少不了的。”
“不是……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缘红院很快就被官府查封,而里面的妓子全部被赶了出来,缘红院众人都被安排在衙门的一个大牢房里面。
“冤枉啊,我们又没有杀人,为什么把我们关起来啊。”
“是啊,我们虽然是缘红院的人,可杀人的事我们一概不知,当时我还在陪客人喝酒。”
一个凶巴巴的男人一鞭子拍在了牢房的门框上,骂骂咧咧道:“吵什么吵,是不是想吃鞭子?都给我闭嘴。”
被这样一说,那些人这才闭嘴,老鸨此时已是七魂荡荡,三魂飘飘。
而丞相府这边也是乱成了一锅粥,一个妇人拿着手帕擦拭着病床上女人的汗珠,眼中含泪。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歹人陷害,这让我女儿日后怎么做人啊。”
一个男人在外面踱步,只见一个下人跑过来大声道:“家主,钦天监那边来人了……说是,说是要抓小姐。”
“什么!我女儿现在生死未卜,他们竟然如此不通情理?”
“造孽啊,早知道当初把这个逆女掐死得了,如今我白家的名声都是被她抹黑了。”
妇人跪在地上道:“夫君,柒儿是被奸人陷害的,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这柒丫头从前可是很乖巧的,如今手上沾染了人命,若是哪天妾身得罪了她,那她是不是连我们都杀了?”
“贱人,你住口,我女儿岂是你可以随意抹黑的。”
“姐姐,我知道你怨我,因为我身体不好,老爷这段时间夜夜去我那边,一时之间冷落了你,我什么都不求,只求可以看到老爷就可以了。”
“搬弄是非的骚狐狸,看我撕了你的嘴。”
几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吵起来,男人呵斥:“够了,都给我闭嘴。”
面对这种情况,男人眼下能做的是保护白府,不让更多的人受到波及,他也要乞骸骨了。
“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拖去钦天监,是死是活和我们白府没有关系,家门不幸啊。至于夫人近日身体抱恙,需要卧床静养几个月。”
“是。”
“夫君,你当真要柒儿认了这个不白之冤?”
“人是她杀的,还是在青楼杀的,她没了清白,留着有何用?”
“夫君,柒儿……”
“看我干什么,还不快把夫人送去休息。”
小厮过来把人绑了,直接送去了官府,毕竟他们主子可是出了门的公正不阿,哪怕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会徇私枉法。
而白荷柒这边还在昏迷状态,只觉得身体突然一冷,睁开眼睛,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站在她面前,他们之间隔着一堵铁栏,一桶冷水再次泼过来。
“就是她,是她杀了那三个男人。”
“都是她的错,否则我们不会被关在这种鬼地方,请大人们明察。”
白荷柒此时已知晓她被关在了牢房中,她看到了那群姬子中一道厌恶的身影时,心中怨恨加重。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就不可能以身犯险进入那种地方,都是她的错。
她心想:若是忍冬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个身着墨蓝色官服,头戴一顶乌纱帽、一脸严肃的男人漫步走来,那些衙役满是恭敬地行礼。
“记住了,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贵族,进了我钦天监,那么就是待审的犯人或者已经戴罪的犯人,皆一视同仁,没有特殊。”
“大人,这是缘红院众人的口供,都说是白小……说那几人是白荷柒毒死的。”
“有一个人口中还有气,被捅的凶器在这。”
看了一眼案盘上面的匕首,那人问:“犯人白荷柒,你可认得此物?”
“大人,这不是臣女的,乃是缘红院花魁忍冬的。”
“大胆,这分明是你的东西,缘红院花魁当时正在待客,如何行凶杀人?”
“臣女不敢欺瞒,缘红院其他人都可以作证,这把匕首是一个男子在忍冬当选花魁的第二天送给她的,上面还镶嵌了宝石。”
那男人皱眉,怎么说这个女子也是丞相府的小姐,妄王爷的准王妃。虽说辛吉妄父亲是先帝赐姓,但他父亲为了鑫朝可是以身殉国。
而辛吉妄就差了不少,不但没有继承先父的本事,庸庸无为,但陛下也不敢动他,恐让天下百姓耻笑。
为今之计只能等那个人醒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将罪犯忍冬带出来。”
当看到旁边的白荷柒时,古予希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消停,难不成还是她杀人不成?
“此物你可识得?”
“大人,此物确实是忍冬之物,但是两个月前不慎丢了,还有一块玉佩,这是一位客人赠与忍冬的。”
白荷柒:“大人,或许是她撒谎,我当时身中药物,哪里有能力去杀人?或许对方是想栽赃陷害,亦或是也要杀我!”
古予希不得不给女主拍掌了……不是,是半个女主,现在她也在想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白荷柒下药。
“白小姐,我只是一个弱女子,那三个男人两个是被毒死的,你却是师承医门……”古予希的话越来越弱,打算审问的人心中对白荷柒的怀疑更重。
“你撒谎!大人,这件事情肯定是忍冬所为,她可有不在场的人证?”
那人严肃问古予希:“缘红院出事时,你在何处,有何人作证你与他在一处。”
“有,是一个常客,他一直戴一个面具,他的侍卫当时也在门外。”
“大人我是冤枉的!”
“此事本官自有定夺,先把人关进牢房,忍冬和白荷柒分别关。”
被单独关在一个小牢房的白荷柒看向古予希,眼中好像淬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