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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霓裳曲》琴笛合奏中间出了点小事故,但因前后合奏的人技艺高超,衔接完美。

一曲毕,还是获得了众宾客一致的赞赏声,特别姜拂容中间独奏的那一小段,更是受到了景老王妃极大的赞誉。

“这位丫头是谢家儿媳?”

姜拂容福了福身:“正是。”

景老王妃看了眼靖远侯府的一众人,又看了看姜拂容,似是突然想了什么:“你是右都御史姜大人的嫡次女,你母亲乃江南水乡柳氏之女?”

姜拂容点点头。

只听景老夫人又开口了:“向来听说右都御史脾气火爆,没想到竟能生养出这般清灵俊秀的女儿,还奏的一手好笛曲,倒是便宜扶芳那个只懂的舞刀弄枪的外孙了。”

扶芳:谢祈安外祖母,也是景老王妃的闺中好友。

一旁的一位同样喜好笛曲的妇人附和了一句:“是啊,没想到谢三公子的夫人看着年纪轻轻,奏笛的技艺却如此高超精湛,不知师承何人?”

姜拂容回话:“父亲曾提点过一二,余下都是因着自己感兴趣琢磨出来的。”

只提点了一二,靠着自己喜好便能琢磨出如此精湛的笛技,妇人对姜拂容的欣赏又添了几分。

景老王妃笑呵呵开口:“好好好,好啊,果真是位卓绝的丫头,老身已多年未曾听到过如此让人舒心的笛曲了,今日可是饱耳福了。”

姜拂容淡笑着回话:“老王妃听着舒心就好。”

景老王妃又问起了与姜拂容以琴合奏的二人:“刚刚一同与谢氏儿媳以琴合奏的人是……”

孟静姝和苏砚一一起身行了一礼,姜拂容也向景老王妃介绍了二人。

听了曲欢快的曲子,景老王妃心情似乎愉悦了不少,对三人是大加赞赏,至于一开始独奏的蒋梦,却是看都未看一眼。

可席间人多,不免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那个肖世子妃的义妹是怎么回事啊?看人家吹奏的多好,偏她一点事儿都不懂?”

“是啊,老王妃过的可是六十大寿,她竟然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吹那般死气沉沉的笛曲专门给人添堵吗?”

“依我看啊,她打扮的一股小家子气,能会吹什么笛曲?说不定啊,就只会那一曲呢?”

几人说着说着竟还低低笑了起来,唯独谢祈玥还在恼火不已,也不顾蒋梦本就难看的脸色,头一次斥责了她好几句。

若非肖世子拦着,只怕谢祈玥那个大嗓门又得出丑。

谁知,景老王妃还是没忘了谢祈玥:“肖世子妃。”

谢祈玥心下一咯噔,无奈也只能笑着回话:“老王妃。”

景老王妃脸色有些沉:“依老身看,世子妃还是改改你那刚烈强势的性子吧,不然,早晚得吃亏。”

谢祈玥只得笑着应下:“有劳老王妃教诲,祈玥省得了。”

景老王妃眸色淡淡扫了眼她身侧的蒋梦,开口说:“还有,我景王府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家,宴请宾客都是有定额,下过帖子的,还望世子妃往后莫要再将外头来路不明的生人领进景王府。否则……”

否则,你自己也不必再登景王府门了,这话景老王妃没有明说,也算是顾着同是宗亲的情分了。

这是在公然打她谢祈玥的脸,谢祈玥心中愤恨不已,面上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按下性子应着。

虽没有指名道姓,但蒋梦也不傻,知道自己是被众人看不起还被言语嘲讽,偏生拉她来的人却是斥责她最多的。

虽说表现的不明显,但她再叫谢姐姐时,眸色却也夹杂了一分埋怨。

另一边的姜拂容,亲自将手里的玉笛还了回去,见那玉笛做工精致,音色也好,便与卫榆攀谈了两句。

等她再坐回席间时,顿觉旁侧的男人酒气冲天。

秀眉微蹙,以手掩鼻,有些嫌弃开口道:“谢祈安,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啊?酒气这般冲人?”

席间不止姜拂容,除了余晚,其余人看向谢祈安时皆带着嫌弃之意,虽然嫌弃的点不尽相同。

一旁的谢启明忙告状:“三嫂,我三哥这是借酒消愁呢?”

借酒浇愁?

姜拂容疑惑开口:“愁?他在愁什么?”

姜拂容问完,谢祈安双眸立马涌上哀伤之意,等姜拂容看向他时,又被委屈哀怨神色替代。

姜拂容只觉莫名其妙。

“谢祈安,你到底怎的了?”

谢祈安又闷闷的饮了口酒,小声唤道:“容容,我……”

见他欲言又止的,一旁的谢启明嘲笑起了他:“哎呦,我的三哥呀,就你这熊样,能把嫂子追回来才怪呢?”

后又看向姜拂容解释道:“三嫂,您没看出来吗?我三哥这是醋坛子打翻了呗。”

谢祈安剜了他一眼,谢启明浑然不觉:“三嫂你不知道,刚刚你和孟小姐合奏时,我三哥还好好的,可后来等到苏少卿与你合奏后,我三哥 的脸一下就胯了,然后就开始喝闷酒了。”

合着是吃飞醋呢。

姜拂容淡淡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却只觉得对方行为有些过激又有些好笑。苏砚的举措本算是救场,况且再过不久他们就要真正和离了。

谢祈安最近行为怪的很,现下又是这般,可他这么做毫无意义,又是何必呢?

“谢祈安,你还是少喝些吧。”酒醉之后挺磨人的。

男人看向她的眸子突然亮了亮:“容容这是在关心我吗?”

姜拂容淡声:“没有。”

谢祈安:“那容容能不能关心关心我?”

姜拂容侧过了脸:“我没那个精力。”

说罢她欲起身离开:“宴席也快结束了,我去找我母亲了。”跟侯府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后,刚要离开。

谢祈安也闷声跟上了她。

姜拂容:“你跟着我作甚?”

谢祈安:“我想去跟岳母打声招呼。”

姜拂容:“不必了,我娘亲她未必待见你。”

说完便不再看身侧人的神色,去找自己母亲了。

宴席接近尾声,不少人跟主人家打过招呼后,已陆续离席。

姜苏两府坐席位置挨的近,离席之际,苏砚起身与姜母打了声招呼,姜拂容过去时,想起之前苏砚的救场,也过去攀谈了几句。

原本想要跟过去的谢祈安,看着与姜家人攀谈的苏砚,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心里又闷闷的难受起来,也控制不住再次涌起醋意。

等姜拂容跟着姜母离开景王府时,谢祈安早早的等在了外头。

见着近段时间不太待见自己的岳母,谢祈安呼出一口浊气,还是迎了上去:“小婿见过岳母。”

姜母神色淡淡,眼下离席的宾客不少,她也不好的说什么重话,只轻轻嗯了声,拉着自己女儿就要离开。

男人抿抿唇又迎了上去:“岳母,小婿有几句话想要跟容容说,能否容许小婿送容容回府。”

姜母没回话,而是看向了自己女儿。

姜拂容神色有些不虞:“谢祈安,你到底想要干嘛?”

谢祈安低垂着眉眼,弱弱开口:“我只是想送你回府。”

姜拂容:“不必了,我和我娘亲一起回去就好,你似乎喝醉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男人面上确实染上了几分薄红,可他却不愿独自离开,径直拉住了姜拂容:“我想送送你。”

“做什么拉拉扯扯的,那么多人看着呢,放手!”

男人闷闷摇了摇头。

见这人有死缠烂打的趋势,姜拂容只好无奈妥协:“行行行,让你送行了吧。”

但姜拂容也只是让他远远跟在姜府马车后头,并没有如他所愿独自与她离开。

回到了姜府后,谢祈安本想借着酒醉的由头,进去姜府里头讨碗醒酒茶喝。

偏偏军营那边有人寻了过来,还是冬林亲自前来寻他的,想来是出事了,只得先行离开。

谢祈安前脚刚离开,后脚宫里头又有传话的内侍登了姜府门。

内侍回宫时,姜熹仁也随内侍一起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