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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容一把甩开了对方的手,冷冷开口:“我和苏砚聊什么是我的自由,与你何干?”

说罢还不忘补上一句:“怎么?看着我和苏砚有说有笑,心里不舒服?”

谢祈安倔强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闷声开口:“如今你明明还是我的妻子的。”

姜拂容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般,突兀笑出了声:“谢祈安,你莫不是忘了点什么?”

忘了此前和蒋梦在一起说笑时,她就在一旁看着,忘了她也会心里不舒服,忘了她也会难受吗?

显然,谢祈安也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僵,只得弱弱开口解释:“容容对不起,我知道以前的我该死,关于蒋梦的事是我做错了,容容先前不是说,不想让蒋梦待在还挂着将军府名头的铺子掌柜的位置上吗?

我今日已经插手让蒋梦从那个位置退下去了。此前是我没有及时关注到容容的情绪,是我该死,但是容容你不能冤枉我,我没有与蒋梦说笑过。”

说到最后弱弱补了句:“是她自己在笑,我没有与她一起说笑。”

听着他这般解释,姜拂容只觉得好笑:“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呗?”

男人忙摇头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容容:我没有与蒋梦说笑过的。”

姜拂容不欲再多说:“别说这些没意义的了,别缠着我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至于我和苏砚说笑,若是看不惯,那就尽快在和离书上签字。”

字一签,他们二人就没关系了,她和谁说笑他谢祈安都管不着了。

谢祈安却急了:“容容 不是答应了我,要陪我过今年的生辰的吗?”说好了到时他才签和离书的。

姜拂容颇为烦躁的看了他一眼:“既如此,今日又不是你的生辰,你过来姜府作甚?”

“今日你也看到了,我们全家都不欢迎你,往后还是 不要再来了。”

说罢,不再给谢祈安开口说话的机会,转身绕过他回府之际,朝门房的人吩咐了一句:“夜已深,送客!”

谢祈安还想追上去:“容容……”

却被门房的人拦下,门房的人看着他黑沉的脸色,只得讪讪开口:“姑……将军,时辰已然不早了,小的要闭门了,将军还是请回吧。”

看着妻子进了内院,他只得离开。

策马回到将军府后,管家还是如往常迎了出来:“将军,您回来了,今日怎的回来的这么晚呀?”

说着还往谢祈安身后瞟了几眼,疑惑开口:“咦,今晨夫人是和将军一道出府的,夫人没和将军一同回来吗?”

膳食早已备好,就等着两位主子回府用膳了。

谢祈安却突然泄力般开口:“夫人回姜府了。”

管家只以为夫人是回娘家住一晚,‘哦’了声,随后开口道:“那将军还是去玉食斋用膳吗?”

只有谢祈安一人用膳的时候,向来随意,谢祈安却只闷闷开口:“无甚胃口,不用了。”

进了将军府,明明只少了一个人,却觉一股清冷感扑面而来,好似整个将军府突然空了般,谢祈安只觉得冷清极了。

他甚至不敢想,若是他真的签下了和离书,偌大的府邸独剩他一人,往后他该怎么办……

另一边,苏府。

苏砚刚回府,就吩咐侍候的人:“吩咐厨房那边熬碗粟米粥来。”

许是晚膳时多进食了些辛辣刺激的吃食,苏砚这会儿只觉脾胃有些难受。

粟米粥,向来能缓解因辛辣吃食而引起的脾胃不适。

随侍的人刚应下前往厨房传话,苏母身边的人一女婢便寻了过来。

“大人回来了,老夫人等您多时了,这会儿叫您过去呢。”

苏砚刚踏进书房将外袍褪去,便听母亲那边有客,开口道:“先去回话吧,我换身见客的衣裳便过来。”

婢女刚走,苏砚才想起忘了问府里的客人是谁了,这般晚了还在府里,莫不是有急事?

草草换了身衣裳便赶了过去。

临到门口,才听见里头传来的似是母亲和年轻女子的交谈声。

“母亲,听说你找儿子。”

“砚儿回来了,快过来坐,”苏母正与客人聊的欢,见到儿子过来,忙唤人入座。

进去后才发现,府里的客人是孟静姝,也就是他老师的幺女。

一见到苏砚,孟静姝便起身屈膝见礼:“苏师兄,您回来了。”

苏砚点头致意:“是静姝啊,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待孟静姝开口,苏母便先一步说话了:“静姝是个好孩子,这两日我身子稍有不适,她又带着一大堆补品上门来看我了呢。”

孟静姝在一旁柔声应着,说这是她应该做的。

苏母极喜欢她,对她称赞不已:“砚儿你呀,就顾着忙衙门里的事,多少次我身子不适的时候,都是静姝前来看望我的,你呀,该好好谢谢静姝的。”

苏砚应着母亲的话:“儿子晓得了。”

转而又朝孟静姝温声开口:“近段时日大理寺确实有些事务繁忙,竟是忽略了母亲,有劳静姝多番探望了。”

许是随了自己父亲孟大学士的性情,孟静姝性情温和,说话时也是温声软语的:“是父亲说苏师兄事务繁忙,让静姝多来探望伯母的,苏师兄不必与我客气的。”

苏砚还是说了道谢的话,随即也想起了自己的老师。

“最近事务缠身,才想起有段时日没去探望老师了,静姝回去后记得帮我跟老师说一声,等得空儿了,苏砚便会去探望老师的。”

孟静姝自然点头应下。

随后听闻母亲还未用饭,苏母又邀孟静姝一道留下用饭。

苏砚只好按捺住脾胃传来的不适感,再陪她们用一次膳。

……

最近姜拂容觉得很是烦躁。

自从她搬回了姜府,连带着将自己还在将军府里的东西也一并搬回姜府后,谢祈安也不知是抽了什么疯,每日下职后,就老是来姜府堵她。

即使姜父姜母连带着姜拂容都不待见他,他却执着的日日来堵门。

直到这日,明明天色早已泛黑,门房的人还是一次又一次往她房里传话。

姜拂容终于忍无可忍,跑出去痛骂了谢祈安一顿:“谢祈安!你是不是有病?”

“日日往我姜府跑,你一个大将军闲的没事做吗?”

“看不出来姜府的人不待见你吗?还非要眼巴巴凑过来,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