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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梦无岁月。

系统成型后,陈牧舟马不停蹄的上线测试,调整,再测试。

白梧那边还没有就位,他先测试了梦界用户的大数据模型。

所谓大数据模型,得有‘大量的数据’才行。

现阶段,模型还只处于数据采集阶段。

随着数据积累,模型对用户的画像和评分会越来越精准。

不过,这个模型的目的,并不是‘猜你喜欢’或者向用户推销什么,而是侦测潜在的威胁,料敌于先。

这个系统不用人盯着,陈牧舟为其增加了‘人工智能’。

所谓人工智能,是三个前‘智能助手’,

他们被移除人格个性,改制成冷冰冰的检索工具,基于人类朴素的善恶观,共同判定,当三个‘人工智能’同时感到威胁时,系统会立即报警,方便接下来的打击行动。

而当两个认为是威胁,第三个认为不是威胁时,便会上报盟约,由盟约定夺。

只有一个认为是威胁时,系统会加大对目标的关注,发掘更多线索,直到威胁消失或升级。

陈牧舟将之称为‘仲裁机关’。

忙活了一整天,白梧那边的端口也接了过来。

他把宁城外围,阳城港区域、宛城及三城周边的野外跑了一圈。

然而结果令陈牧舟有些失望。

雾的涵盖范围比盟约强点,能连成片,但也有不少区域是断碎的,主要是在城区内,就像扭曲如迷宫的繁盛停止线一样。

形成的原因很复杂:

如为了防止迷雾被观测到,城内雾气过于稀薄;强大的脔异化者有对抗迷雾的异化特性;有组织刻意建立了多层隔离的隐秘区域,无法渗入等;

这导致感知模糊,比如有的区域轮廓失真,有的区域只能听到声音,有的区域是绝对盲区。

反倒是在野外,监测情况好了不少。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司雾函数给到的信息流有延迟,传播速度有点低,有点类似于气味的扩散速度。

这很司雾。

陈牧舟对此大感意外,毕竟司雾经常在白梧的脑子里跟他实时沟通,难道这两者不是同一机制?

不过,想到司茸未必同意司雾上车,他只能接受这个现状。

好在三地距离不算远,延迟不是很夸张。

陈牧舟基于司雾函数引入的数据,启动了系统对现实人员的人物画像建档。

接下来是同样逻辑的预警监测;

有梦界账户的,会将两档合一,更精准的进行定位、行为预测,人际关系网的梳理等。

忙活完了这些后,他带卓晴来到一号梦界,在距离梦界主城极远处,开辟了一座监狱。

说是监狱,其实是一个综合性的惩戒设施。

那些只在梦界里犯事的,仲裁机关会把他们直接提到这里来看押,剥夺他们使用光幕的权利,视评分变化做后续处理。

直接踢出去?不存在的。

模型需要不停的采集各种数据。

至于用户发现自己一上线就蹲了号子,相当于被关进了小黑屋,选择退出梦界,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陈牧舟十分人性化的给他们预留了退出按钮。

“接下来,就是安排盟约对现实的打击了。”

陈牧舟让卓晴把手边没有任务的花匠们叫入一号梦界。

很快,便有花匠顶着原皮陆陆续续登陆进来,她们聚集在监狱外,足足有数百位。

她们容貌各异,或青春活泼,或沉静观望,直令人眼花缭乱,犹如进了女儿国,很是养眼。

卓晴维持好了秩序,陈牧舟把该说的,事无巨细的仔细介绍一番,然后等着她们提问。

“园丁哥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陶白白并没有多大反应,反而问道,“你这只是把对我们有威胁的人找出来了而已,最后还得我们出手。”

“我们各地的花匠也有一套情报机制的。”

师念念点头附和道,“这个……‘仲裁机关’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仲裁机关拿来当个辅助工具还行……”

其他花匠也表露态度。

“那我要是告诉你们,仲裁机关可以直接在梦界杀敌呢?”

陈牧舟咧嘴一笑,当即把之前他弄死毕绪平的事情讲了一遍。

“园丁哥哥,那个端掉毕绪平老窝的神秘人竟然是你?!”

“原来石松他们是捡了你的便宜!”

“园丁哥哥,你有这种光荣事迹,怎么不早说!”

只一瞬间,花匠们就炸了,一瞬间莺莺燕燕起来。

陈牧舟也是一惊,听这些花匠的意思,这事不但传得很开,还引起了轰动。

想到当时被他解救的那几个狱友,他也就释然了。

不过,那些狱友显然没有成为花匠,要不然她们早就认出自己这个唯一的园丁了。

“这等小事,不值一提。”

见卓晴看自己的眼神快拉丝了,他连忙出言道,“而且,大家全都搞错了重点……”

“我要表达的是,我们完全可以用杀死毕绪平的方式,对那些敌人出手。”

“园丁哥哥,毕绪平的情况太特殊啦,这完全是巧合吧?”有花匠回过神来。

“是巧合又如何呢?我们难道不能创造巧合?”

陈牧舟摆摆手,“足够次数的叠梦,会把人带入潜意识惯性,认为下一次梦境也一样,我们利用这个惯性,只需出手一次,不就能出其不意搞死对方么?”

“可我们人都不在,怎么出手呢?”

“难道是把他们困在梦界,我们再过去杀本体?”

花匠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打开思路,同学们。”

陈牧舟见状稍作思索,便道,“我给你们举几个例子吧。”

“假设一个人不停做着被人从楼上扔下去的梦,成千上万次,但他每次摔死后,都会得到某种奖励,而这种奖励会随着次数的累积,而缓慢增加,你们说,他会不会为了奖励主动跳下去?”

“再比如说,几人同时做梦,我们把其中一个单拎出来,伪装成他的同伴,密谋针对他,成千上万次后,他会不会反抗?”

“若我们分别对每个人这么做一遍,再把他们凑到一块,他们会不会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还有,我们在梦中不断的向某人灌输野外某地有收获,并且让他在梦中一路追寻,真找到了收获,在无尽叠梦后,他会不会真跑到那里去查看?”

“到时候是陷阱还是别的什么,不就是我们说了算么?”

……

“利用好这个惯性思维,可以做很多事情。”

“哪怕失败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而且,叠梦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陈牧舟随意说了一通,又总结道。

“天呢,你脑子怎么长的?”

“园丁哥哥,你好像个魔鬼呀!”

“幸好园丁哥哥是咱们这边的。”

花匠们从沉默,到神情凝重,再到震惊,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那位花匠妹妹,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我只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怎么就成魔鬼了?”

陈牧舟说罢,他又看了眼仲裁机关的预警提醒,咧嘴一笑,

“大数据到现在已经搜集了大半天了,还真检测出了不少敌人。”

“你们正好练练手呗。”

“或许你们可以成立一个小组,专门来做这个,集思广益。”

“有学影视编导的同学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