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位老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无情。他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仿佛这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表演。然后,他缓缓转过身去,步伐坚定而沉稳,一步一步地朝着远离斗兽场的方向走去。
随着监考者渐行渐远,他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无人的高台阶之上。
留下的只有那个依旧被处刑而哀嚎喧斗兽场。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为何独独对这位老者执行刑罚的幻术处刑人仅有一人?与其他人的身旁竟然围绕着整整五位幻术处刑人!此刻,那位可怜的老人正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背后的皮肉已被残忍地剥离。他那原本就因极度疲劳而变得模糊不清的双眼,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高高台阶之上的监考官所在之处,但却惊讶地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老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扫过四周那些正遭受酷刑折磨的八名考核者。
这些人此刻已经处于生死边缘,仿佛随时都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们的身体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着,原本充沛的镜灵力量也在漫长的折磨中几乎耗尽。现在,他们所能依靠的仅仅是顽强的意志力和残破不堪的肉体来抵御这无尽的苦难。
每一个考核者都显得如此狼狈不堪,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助。然而,在这片死亡之地,老人的笑容却如同一股清泉,给这个悲惨的场景带来一丝诡异的氛围。
你们做得已经非常出色了,能坚持到现在,这充分显示了你们内心的坚毅与执着。就让我来帮你们一把吧。”伴着微弱话语声,只见那位神秘的老者缓缓伸出手掌,掌心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铁质手镯。
老人戴上这手镯,一股湛蓝的镜灵喷涌而出,它如轻烟般飘浮在空中,丝丝缕缕地萦绕在八位考核者身边,最后融入他们的身体。
原本几近枯竭的镜灵,在这一刻仿佛又被重新注入了生机,他们那饱受折磨的身体,在这股凉意的滋润下,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清泉般的力量,原本濒死的气息又渐渐恢复了过来。
唐焕痛苦的神情感受到这股清流之时,便以知道,那位老先生已经动手了,“这是……镜灵?原来那老先生是这么帮助我们作弊的。”,随后唐焕放松了整个身体,内心似乎忘却了处刑带来的痛苦,反倒是对老先生的好心而感到温暖。“虽然不需要你的镜灵我也会通过,但,帮我缓解一下痛苦也是件好事。”
那位老人已经将最后一丝镜灵都耗尽了,此刻的他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一般,虚弱无比地缓缓垂下手臂。每一次呼吸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伴随着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那声音就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嘎吱声,让人听了心生怜悯之情。
过了最后的时间……
“恭喜八位考核者!你们已通过考核。”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考场炸响开来。监考者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他的声音洪亮而激昂,仿佛要将这个好消息传递给每一个人。
幻术处刑人随着监考者的声音传来而消失。
台下的考生们听到这句话后,先是一片死寂,随后爆发疲惫出沉鸣的欢呼声和掌声。他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这一刻,所有的努力都得到了回报,辛勤付出终于换来了成功的果实。
对于这八位幸运儿来说,这场考核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测试,更是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转折点。他们用自己的实力和毅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也为未来的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启新的征程。
唐焕急迫的看向弟弟,看到弟弟疲惫不堪的躺在地上还露出些许得意的微笑。“小文坚持下来了,太好了!”
唐焕突然惊奇的摸摸自己的后背,发现背上的皮肉还好好的,还有牙齿也好好的,手臂也没有被钉子贯穿的痕迹,心脏也如此。
随后唐焕便意识到了刚刚所受到的处刑都只是幻术带来的神经错觉,“嗐,我应该用「玄异瞳」来看破这一切的。害我这么辛苦。”
唐焕目光环视四周,试图找寻那位老先生的踪迹,但却一无所获。他不禁心生疑惑:“难道那位老先生已经被淘汰出局了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唐焕感到一阵惋惜。
回想起刚才与老先生的短暂交流,唐焕对他钦佩有加。这位老先生虽然年事已高,但思维敏捷、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尤其是他十二年考核未曾通过,只为了给契境国送上更多的弑术师通过。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被那先生给作弊了吧?”,随后唐焕目光看向监考者,“监考者是故意默许那老先生作弊的吗?主打一个我看不见就是没有嘛,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男人。”
“考核者们,现在可以离开了,等待明天选择归属时在来到院内吧。”,随后这片斗兽场如同幻境消失般破碎,众人回归到现实。
……
魔多娜和荒姚还有许多人都在考核院外等待里面最后的考生们回归。
“这个天色已经黑了,时间点也到了了,青文应该已经通过了吧?”齐城主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中满是焦急之色。
而狐戈则显得有些焦虑不安,他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想要给自己一些安慰和力量。那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无精打采地下垂着,并相互交织在一起。
狐戈的嘴唇微微抿起,轻轻咬着下唇,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焦急情绪,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担忧之色。此刻的他心急如焚。
夜晚的上空,一滴雨水滴落到魔多娜的鼻梁上,魔多娜轻启额头,“要下雨了吗?”
……
在云峰城郊外的一条狭窄而曲折的乡间小路上,那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正艰难地前行着。他手中紧握着一根破旧的法杖,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根脆弱的木棍上。
他的步伐缓慢而蹒跚,一瘸一拐的姿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可以看出,这位老人已经历经岁月沧桑,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他的双腿似乎无法承受自身的重量,每一次落地都会发出轻微的颤抖声。
他的面容被时光刻下深深浅浅的印记,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双眼黯淡无光,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倦意。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那件早已褪色的长袍。
尽管如此,老人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迈进,仿佛心中有一股坚定的力量支撑着他。或许是对自己"最后价值的燃烧"地的执着,亦或是内心深处某种未完成使命的召唤。
“米米啊,爸爸又让这个国家多添了几个弑术师了!未来你和你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的生活在这个国家的吧。”,老人的声音垂危,又掩不住声音发散的一丝喜悦。
老人的听着声音垂危却继续自言自语,“有人说我油尽灯枯,我看未必!我还能再考三年,对!我还能再考三年……”,老人的神情恍惚,意逐渐始迷糊了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
“对!再考三年……再考……三年……”,老人声音微弱如游丝,仿佛是生命即将消逝的呢喃。
噗通!
老人眼神黯淡了下来,沉重的闭上双眼,整个人趴倒在地上,嘴中最后还再无声呢喃着,“三年……”。
黑暗的夜幕之下,倾盆而落的大雨浇落在一副趴倒在地上生息消弥身躯。
滴里搭拉……
……
“下雨了,……荒姚,躲我帽子里来。”,魔多娜戴着一顶魔女宽大的魔女帽子足够支持两个人的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