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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跟宋恬一起往客栈走的路上,云海潮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十分好奇。

宋恬吐了口气。

“知府大人为了带钦差大臣去清莲湖赏荷,特地清空了沿途街道,就怕百姓们碍了你的眼!”

作为钦差本差,云海潮对这个事实不知道接不接受的了。

云海潮却只是嗤笑了一声:

“呵,我算是知道为何在京城里就只能听到歌舞升平了。”

因为没有地方官愿意把真实的一面让钦差们看到。

钦差们也就只能跟皇上说四海升平,海晏河清了。

“你不是要向本官陈述冤情?

说说你遇到的难事吧?”

云海潮抱着他的官刀,倒真有一副官差押解犯人的既视感。

宋恬还是有点疑惑:

“云大人是怎么看出来我有冤情要诉的?”

好像从第一次进大堂他就开始注意她了。

云海潮面不改色:

“好歹本大人也是在大理寺干过几年的,破获的大案奇案不计其数。

要是连这点儿事儿都看不明白,这少卿的帽子岂不是白戴了!”

宋恬虽说不太相信,但又没有其他解释。

姑且就这么听着吧。

“民女的夫君,被人冤枉偷窃杀人。

民女投告无门,听说云大人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所以就来试试运气……”

如今看来,她运气还算不错。

两人一边说着案情,一边就走到了入住的客栈。

文大娘已经吃了小二请的大夫给开的药。

烧退下去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刚想要不要出门去找找宋恬,就见她带着个官差回来了!

“恬丫头,你事情办完了?”

她扶着楼梯下楼,对上云海潮那双目光犀利的眼:

“这位官爷是……?”

看着不像普通衙役。

这通身的气派,倒像是上位已久的高官。

“哦,这位是……”

宋恬刚要介绍,云海潮已经抢过了话头:

“我是云大人身边的侍从,被派来解决宋娘子冤情的。”

宋恬点点头:

“嗯。”

她刚才莽撞了,堂堂钦差大臣跟着她一起回客栈。

这事儿的确不能随便在外边说。

文大娘满脸惊喜:

“真的?那么说姑爷有救了!”

宋恬再次点点头:

“算是……吧。”

刚才云海潮说,判案需要讲究人证物证。

这个时代没有疑罪从无的说法,如果没人能证实此事的确不是谢云哲做的,即便他去了也无能为力。

当然,他云海潮是个查案高手,若是让他出马,必定能查清实情。

前提是,不能揭露他钦差大臣的身份。

宋恬一一答应了。

只要能救谢云哲,这些细枝末节都不成问题。

云海潮说他还有事要办,不能立刻启程跟她回丰林县。

宋恬也答应了。

毕竟是求人办事。

而且文大娘还病着,她们本来也打算第二天再回程。

云海潮毫不见外的让宋恬又给他置办了一身平民装束,就要出门。

宋恬怕他这一去就不回来了,赶紧跟上。

云海潮也没拒绝,倒让宋恬带上足够的银子。

“反正宋娘子本次出门就为寻我,肯定准备了不少银子上下打点。

如今也算用得其所!”

看宋恬捂着荷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云海潮笑的一脸欠揍。

宋恬仔细想了想,好像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只好跟在他屁股后边,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可过了好久宋恬才看明白,这人出门根本就没什么要紧事。

一路上吃吃喝喝,遇见摊贩店家就上前搭讪几句。

问问价钱几何?

这两年物价涨跌情况。

官府治下政策如何,可有给百姓们造成困扰……等等等等。

他就真只是来体察民情的。

“你出来不厌其烦的问他们,不如直接来问问我!”

晚饭时,宋恬在街边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再加三样小菜,坐下来与云海潮一起吃。

“哦?

宋娘子有什么见地?”

云海潮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宋恬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

“此处是涿林府的府城,知府治下。

能在这里谋生的百姓都是有些家底傍身的,生活的大都不差。

再加上隔几年朝廷就会派钦差下来视察,无论是官差还是乡绅,都不敢做的太过了。

可你到底下的乡镇去看看,情况会大不一样……”

宋恬把她自穿越以来的民生见闻,简略描述了一些。

当然也包括黄家垄断医药市场,欺压众从业者的事。

也包括香茗阁和秋蝉书肆这样,背靠京城权贵,随意陷害无辜的事……

云海潮静静听着。

时不时若有所思的点头。

“所以说你夫君这个案子,看起来是偷盗杀人。

实际上是权贵相争?”

姓黄的乡绅和朱康背后的东家,势均力敌。

所以这件事才得以相持不下。

宋恬点点头:

“的确是这样。”

也亏得有两方势力相争,不然她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云海潮却若有所思:

“你家夫君,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为何区区一个小民,竟惹得两大势力对抗?

宋恬感叹,身处高位者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

“我家公爹名叫谢伯岚,听说以前是京官,做到从六品员外郎。

但因为太过刚正,得罪了人,被判了斩刑……”

宋恬吸了口气。

这都是她听谢云哲说的,真实情况如何,她不得而知。

“谢伯岚?”

云海潮愣了一下。

“倒是有所耳闻。”

他低头吃了口馄饨,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时我刚刚入仕,这件案子也没经我手……”

他沉思了一下。

“说起来,这位谢大人在京城官场中清名远扬,很是受人尊敬,我小时候就曾以他作为自己的榜样!

可没想到,我刚入仕,他就被摘了帽子,理由还是——贪墨!”

他叹了口气,仿佛在为自己的偶像默哀。

宋恬没插话。

事实如何她不清楚,也无从评论。

但云海潮身处官场,当对这件事有自己的判断。

正想着,云海潮突然转头看向了她:

“你的意思,这件事因谢大人的恩怨而起?

可他都已经判了斩刑过世了!

什么人会仇视他仇视到连他儿子都不放过?”

此事怎么越听越是蹊跷?

宋恬不知道,如实摇了摇头:

“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那个乡绅黄家栋定然是知道的。”

云海潮用瓷勺敲着桌面,思忖着:

“姓黄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章太师的妻弟,好像就是这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