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
姜烟的脸白里透红,泪花盈在眼眶里,她双手攀着谢辞脖子,额头上密布着细汗,松松垮垮的黑发忽地散开,倾泻在她的肩上。
“烟烟…你好美。”谢辞轻喘着,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白梭送的那佛珠此刻绑在姜烟的手腕上,随着两人的动作,带着檀香味儿的珠子时不时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若是让某人知道他爱如珍宝的东西被人用在了这处,恐怕会发疯。
屋外刮着风,将淡黄色的窗帘吹得翩翩起舞。
……
“人还病着,也不知道克制些。”医生面色铁青,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站在角落的姜烟从墙上退开,挤了挤唇,实在笑不出来。
她舔了下被咬破皮的嘴角,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听着他的话,眸子里闪过些窘迫,“我知道了。”
谁能想到刚到一半,谢辞就因为发高烧晕了过去。
医生又训斥了两声,这才转身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姜烟将眸子移向床上,她看着病床上面色血红,毫无意识的谢辞,紧捏了捏手心,心里堵着气,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出。
她扯开谢辞的衣领,看了眼他脖领间已经散去的绯红,稍稍松了口气。
007没说,谢辞突然像中了药似的,是她那痒痒技能的副作用。
另一边同样中了这技能的靳宴炎也好不到哪去。
他吃了解药,比谢辞发病稍晚些。
他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第一时间就和青睐的小弟去了酒吧。
灯红酒绿,嘈杂哗然。
他坐在角落,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显得格外性感。
上次给他染发那妹子瞧着他,唇角微勾,扭着屁股便挪了过来,“靳哥,我们店里出了新发色,你要不要试试?”
她凑得极近,身上的香水味儿扑面袭来。
靳宴炎蹙了下眉,但身上实在无力,屁股像被钉了钉子,一步也挪不动。
他掀眸扫了她一眼,出声敷衍,“什么色?”
“天蓝色。”女人道着,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掏出个发样。
她这几天正愁找不到模特,看到靳宴炎她便眼睛一亮。
靳宴炎愣了两秒,忽地想起顾白,之前那撮头发都被他威逼利诱着染了回来,再染…
想着靳宴炎有些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想他做什么,他们…没可能的。
“什么时候染?”靳宴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眉心微动,“你鼻子上沾了东西。”
“嗯?什么?”女人起身,紧挨着他的那条腿缩了回去,伸手摸了一把,发现自己的假睫毛掉下来了。
“明天,明天可以吧?”她起身准备去补个妆,刚走两步又退了回来,生怕他后悔。
“…行。”靳宴炎应下,没了那股呛鼻的味道,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热意渐渐爬了上来,舞池里闪烁着的光让他不禁心烦意乱。
他轻吐了一口气,抓起桌上的手机,强撑着朝外面走去。
“帅哥去哪?喝一杯?”
刚走到门口,一个身着艳丽红裙的女人便拦住了他,像蛇似的缠上他的腰肢。
靳宴炎垂着脑袋,他脸上的红晕更甚,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他侧眸,腥红的眸子里遍布红血丝,他舌尖抵了抵下颚,“…滚。”
“够烈,姐喜欢。”女人非但没怒,反而更愉悦了,艳红的唇上扬着,皙白的手环着他的劲腰。
“抱歉,他是我的。”
还没等靳宴炎动怒,身后便传来清冷的声音。
顾白捏着女人的一撮头发,将她从靳宴炎身上扒开,随后强势地把人搂进了怀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那双黑眸里带着浸人的寒意。
认出他是谁,女人愣了片刻,唇动了动,略微有些惊讶,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昨日,她刚参加了顾白的订婚宴,对象是国内外着名的设计师,许韵。
顾白忽略掉她眼里的惊讶,搂着人出了酒吧。
楼上,靠在床边的女人紧捏着酒杯,尖细的指甲忽地断裂成两半。
“韵姐,顾先生他…”
听到声音,许韵回神,面上的狰狞渐渐消失,她扫了眼桌上的解除婚约协议,指腹在酒杯上摩挲着。
半晌,她才起身,眉稍微蹙,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顾爷爷不会同意的。”
“你来做什么?”靳宴炎伸手推开他,脸色有些难看。
但他的力格外小,像挠痒痒似的。
顾白环着他的腰,面上有些无奈,“别闹了,我带你回去。”
“我不回去。”靳宴炎睨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无意识地蹭了蹭顾白,难受得喉咙里不时发出哼哼声。
顾白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锢住靳宴炎乱动的手,捏住他的衣领朝里面看了眼,血红,从腹部蔓延到胸口,隐隐有要上脸的趋势。
他眉头紧锁,“你被下药了。”
他说的是肯定句。
靳宴炎愣了下,他茫然地看向顾白,他只觉得难受,只觉得像是要死了,“那…怎么办?”
他只听说过那种药,严重的可能会导致终身不举,他咽了咽口水,手指紧张地搓着顾白的衣角。
“我带你去医院。”顾白脸色难看,若是让他知道是谁给靳宴炎下的药,他定要让那人后悔一辈子。
“不行。”靳宴炎摇头,这种事去医院那多丢人。
他唇干舌燥,无意识舔了舔唇。
他靠在顾白身上,企图借他身上的体温缓解躁意,“顾白…要不,你帮帮我…”
顾白盯着他,黑眸里闪过抹欲色,他捏了捏手指,心里那根弦终归是断了,他抱起靳宴炎,将他放在后座,随后倾身而上。
靳宴炎被他亲得脑袋发晕,手紧紧捏着椅背,冒着泪花的眸子闪着星光,“有…有没有润滑剂?”
“有。”顾白再度堵住他的唇,手指按下按钮,将车帘放下。
狭窄的空间里塞着四条大长腿,顾白倾身过去,按了下中间的盒子,里面十几支润滑剂猛地落在地上。
他喘了口气,皙白的手指随意抓起一支。
夜半三更,顾白擦去靳宴炎额头上的汗水,吻了吻他的额头,将车载空调打开。
靳宴炎迷迷糊糊掀眸看了他一眼,“几点了?”
“还早,你继续睡。”顾白给他盖上凉被,长腿一抬,进了驾驶座。
……
情侣酒店。
上官俞穿着轻薄的纱裙,慵懒地靠在榻榻米上,手里拿着红酒杯,眸子盯着阳台上帅得不可一世的男人。
白梭身穿黑色西装,宽肩窄腰,性感得要命。
他手里握着电话,带着磁性的声音隐隐从阳台外传进来。
上官俞舔了舔唇,向来沉寂冰冷的心脏在此刻跳得格外剧烈。
自从那人死后,她再没见过让她动心的人了。
“抱歉,最近工作有些忙。”白梭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不输礼貌的笑容。
“白先生自罚一杯吧。”上官俞将腿从玻璃桌上翘下来。
她保养得极好,哪怕已经快五十了,依旧风韵犹存,白得发光的皮肤见不着一点松弛,未着粉黛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姑娘因为羞涩显出的红晕。
白梭唇角浅勾,眸子盯着被推到面前的蓝色酒水,长腿微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他端起那酒杯,酒水顺着喉咙划下,喉结微动。
“上官小姐很有品味。”他夸了一句,下意识想去拂手腕上的东西,但手指伸过去才发现手腕空空。
他眉心微动,不太习惯地收回手。
“白先生若是喜欢,我改日让人给白先生送些过去。”上官俞勾着唇,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