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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许久,白梭实在对面前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没有法子了。

“方法倒是有,就看你舍不舍得用了。”他将手上那个精致的布娃娃放下。

谢辞看向他,眸子里划过抹亮光,“什么办法?”

“催眠,让她彻底离不开你。”

白梭开口,看着他的眼里带着揶揄,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催眠会让那人变成个没有自我意识的…玩偶。

……

姜笙发现他最近开始变得嗜睡了,能够清醒的时间仅仅只有吃饭那一两个钟头。

起初他还只以为是手术的副作用,但随着嗜睡时间越来越长,以及医生的怪异举止,他开始怀疑了。

这里…不对劲。

所幸那些人只将他当做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学生,并没有对他太多提防,只是找了人在门口守着他,吃饭的时候又会离开。

姜烟之前打电话来让他安心养病,如果他在这家医院出了事,要么那群人是想用他去威胁姜烟,要么那群人单纯想除掉他。

“吃饭了。”护工推门进来,瞧了他一眼后将床上小桌子支起来,把饭放了上去,随即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姜笙喊住他,“这饭里有头发。”

护工微愣,顿了两秒后转身走向他。

“砰!”姜笙眸子微眯,使劲儿将他的脑袋按在桌上,随后迅速把从手背上取下来的针头戳进了他的后脖领。

那个穴位会导致人晕厥,他在学校讲座里听到过。

见人晕死过去,姜笙松了口气,腿猛地一软,整个人直直跪倒在地上。

困意再次袭来,他紧掐着手臂,强迫自己不要睡过去,强撑着走到窗边,低头看下去,脑袋忽地一晕,他脸色微变,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谁能想到有一天三楼对他来说会这么高,每层楼像是变了异,比对面那栋写字楼的六楼还要高上一截。

从这跳下去,他是真想死了。

但那护工比他高比他壮实,若要偷梁换柱,不知道得垫多少增高鞋垫。

两分钟后,他把那护工脖子上的针取下来,将人推翻到地上,抬脚朝门口走去。

不远处正趴在护士台的两个黑衣壮汉见是他出来,脸色一变,齐刷刷朝他走了过来。

“他晕倒了。”姜笙侧身,将躺在地上的护工露出来。

两黑衣男对视一秒,其中一个朝病房里走去。

姜笙看向另一个黑衣男,“我去叫医生过来吧,万一是什么天生疾病,移动就死了。”

那黑衣男听言愣了两秒,眉头微蹙,像是在迟疑。

“我很快就回来。”姜笙假装没看到他的表情,抬脚准备跨出病房。

“我去。”黑衣男终究松了口,和屋里那人对了个眼色,这才转身出去。

蹲在地上的黑衣男站了起来,缓缓朝他走近,像是在防止他逃跑。

姜笙一脸人畜无害,天真地看着黑衣男,“你们是我姐派来保护我的吗?”

黑衣男瞥了他一眼,“嗯。”

“我背好像有点痒,你能帮我看看是不是钻虫子进去了吗?”姜笙再次开口,作势挠了挠后背。

等黑衣男靠近,他眉色一拧,一脚踹向黑衣男命根子,随后飞速转身朝楼梯口跑去。

电梯正好在此刻打开,一个面容高贵,穿着富丽的女人走了出来。

姜笙因为太着急,和她擦碰了下,没来得及道歉就拼命关上了电梯。

那黑衣男反应过来后迅速追了上去。

见电梯已经离开,他咬牙,一巴掌拍在墙上,随即转身朝楼梯口跑去。

他跑得极快,手指按着耳机,“人跑下来了!”

“哐…砰!”

一楼大厅,黑色的法拉利猛地将医院的玻璃门撞得稀碎,车头停在大厅中央。

这家医院是靠钱砸出来的,因此只有特别有钱的人才进得来,大厅除了保镖,一般不会有人。

那群黑衣男刚收到消息,就差些被这车掀飞,还没等从地上爬起来,后座的车门猛地被打开,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扔掉墨镜,快步朝电梯口跑去。

追姜笙的那人几乎和电梯同步到达,嘴里大吼一声,“快抓住他!”

靳宴炎侧眸看了他一眼,朝他勾唇一笑,抓住姜笙的腰飞速朝车跑去,“抱歉,他是我的了。”

顾白坐在驾驶座,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等靳宴炎消失在视线,他纤细的手指拨动远光灯,直直刺在那男人脸上。

“Let's go!”靳宴炎以帅气的姿势冲进车上,猛地关上车门,连着整个车都颤了颤。

顾白额头一条黑线,“合着不是你的车呗。”

靳宴炎愣了两秒,眼带着笑,“哎呀,老…顾哥别这么见外,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车已经漂亮地漂移出去,顾白瞥了他一眼,把驾驶座上的东西扔给他,“给小孩儿戴上。”

“得嘞。”见他不生气了,靳宴炎笑眯眯接过,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顾白穿着女装的样子,他便笑得更欢了。

“伸手。”他看着姜笙昏昏欲睡,一脸通红的样,眉头微蹙,嘴上说着,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语气肯定,“你发烧了。”

姜笙转眸看了他一眼,额头上还源源不断冒着冷汗,“我要找姜烟。”

“得先去医院检查了再说。”靳宴炎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给他戴着健康测试手环。

顾白从镜子里朝后看了一眼,眸色有些冷。

“她现在没出事吧?”姜笙知道这两人是为了他好,但他忍不住担心。

“放心吧,她现在很安全。”顾白开口,谢辞应该…会保护好她的,他不太确定,但为了安抚小孩儿的情绪,他只能撒个善意的谎言。

车还没开到医院,姜笙就睡了过去,手环上显示他现在状况特别不好。

“顾哥。”穿着医护服的男人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没见着他有什么不对劲,眸子里露出疑惑。

刚才他打电话那么急,他还以为得进急诊室。

“我家小孩儿生病。”顾白掀眸,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塞进他胸口的口袋,“麻烦了。”

那医生愣了两秒,诧异不已,他可没听说顾白结婚了,更没听说他什么时候有小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