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的威利卡在早餐后走到伊莉妮她们面前:“怎么样?这两个孩子学的还可以吧!?”
“如果说的是那个坏脾气的小家伙,那还不错,底子虽然差了点,但天赋尚可。”,罗斯玛丽指了指正在把高速剑和涟漪剑融汇贯通的奥菲利亚,感慨道:“她学的挺快的,但是另一个…我只能说…等迪妮莎醒过来,我一定要问她收精神损失费。”
“居然那么…差劲吗…”,威利卡哭笑不得的看着一旁哐哐撞树的欧罗巴,眼里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怜悯。
“希斯特利亚,你觉得现在的她能练你的幻身剑吗?”,威利卡突然开口。
“不能,我的幻身剑要的是近乎完美的妖气操纵,对妖力解放有很高的要求。”
“是的。”,威利卡点头表示认同,希斯特利亚的技巧不仅要速度,更要妖气释放与收敛的精准。
“那隐匿自身妖力呢?”,威利卡转头问罗斯玛丽。
“也不行…她的妖力太弱了,没必要隐匿。”
威利卡:“………”
“我记得她感知不错,格瑞丝你…”
威利卡话音未落,格瑞丝就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彻底堵住了威利卡接下来的话。
纸上写着:感知尚可,但是自身实力太弱,就是感知到了,也很难躲开…
“……”,威利卡无奈点头,最终把目光对准了伊妮莉,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
“我认为她不能保持着心境平静,她的精神总在向其他地方转移,不对,我感觉…更应该是思绪远离了战斗。表面上看来,她似乎经常保持着平静,但她的心里却拥有很多需要守护的东西,不能保持真正意义上的心如止水。”,伊妮莉与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得出了结论。
“高速剑在发放的时候,精神需要一直注意手臂上的妖力,即便是失控一点就有可能导致觉醒,老实说,就算这丫头学会高速剑,持续时间也不会超过三分钟,力量和速度都不会达到我的十分之一。”
“懂了,她不适合和你们任何一个学习。无论是速度,爆发,隐匿,感知还是技巧,她都够不到学习高端技巧的入门标准。”
“那就从简单一点的来,你认为奥菲利亚的涟漪剑怎么样?这个难度要比高速剑简单一点吧?”,威利卡斜了一眼奥菲利亚,看到她正拿着剑与欧罗巴对练,打的也还算激烈。
至少,和奥菲利亚对练时,欧罗巴脸上没有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了。
“说实话,那剑法虽然很独特,威力也不错,但是同样不适合她,涟漪剑和高速剑其实是差不多的使用方法,同样需要大量的精神力,相对来说,高速剑需要的精神力更多,涟漪剑要少一些,只是…同样不适合她。”
“如果,您希望我继续教导她学习高速剑,我会把这项工作完成。”
“不必了,没有必要浪费你们的时间,死磕不适合的招式只能导致天赋的浪费,我再想想吧”,威利卡揉了揉额头,开始构思起克雷雅的训练计划。
蓦地,威利卡似乎想到了一个战士,一个在她印象里会死在北地的战士,她的技巧似乎还不错,可以考虑让克雷雅练练这个。
一旁的克雷雅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搭话。
见识过真正的强者,她才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么弱小。
说真的,克雷雅也知道这些前辈们没有什么坏心思,她们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在她身上,不止是精神力的问题,还有妖力的问题。排名47的她,羸弱的妖力不足以让她使用那些No.1的成名技巧。
“你们先休息休息,我出去一下。”,威利卡起身走向大门,走到门口时,她扭过头,对着克雷雅招招手:“克雷雅,你跟我来!”
“我们要去哪?”,克雷雅跟在威利卡的身后,昂起头看着这位强大到猜不透的战士,不无好奇的问道。
“你释放妖力,跟着我走就完事了。”,威利卡故作神秘的眨眨眼,扛起克雷雅就朝着一个方向飞快的离去。
………
从接到狩猎觉醒者指令之后珍已经在这个地方等了两天,昨天晚上到来了第一位同伴,很快,剩下的两人也到了,作为队长的珍在全队集结后开始发话。
“我是这次的领队,我的名字是珍。No.9,请各位报一下各自的名字和排名。”
这个套话模板是所有个位数讨伐队队长的标准发言了,相互之间报一下排名,只是单纯为了让队长了解一下队员们的实力而已。
“琪露, No.46。”
“我的名字是卡蒂亚,组织的排名是 No .32。”
“我是艾丽妮, No .19。”
听到这,珍勉强松了一口气,还好队伍里有一个还勉强说得过去的战士。
说起来,一个队伍里,同时出现两个排名30以下的战士,实在是太反常了一点。
不过,作为一个踏实本分的战士,无论组织的命令有多奇葩,珍都会尽可能完成。
“不好打呀。”,珍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唯一能指望上的艾丽妮一眼。
简单的休整了一番后,几人在下午出发了,这里离任务地点还有很远一段路程。
………
“感受到了吗?”
放下脸色煞白的克雷雅,威利卡站在一处山崖上眺望着山林里一处散发着强劲妖力的山洞。
不,说它是山洞也许有些不负责,或许称呼它古堡遗迹更为妥帖一些。
用手撑着地面干呕了几声,被扛在肩膀上颠了一天一夜的克雷雅磕磕巴巴的说:“有一股很恐怖的妖力…还有同伴的…”
“是的,对你们来说确实很恐怖。”,威利卡一把提起克雷雅,朝着妖力强盛的方位赶去。
在路上,威利卡救起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战士,这个年轻的战士伤的很重,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但好在她遇到了一个能救她的人。
死里逃生的艾丽妮抱着威利卡哭哭啼啼的怎么也不肯放手,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的克雷雅眼角一抽,她想:威利卡前辈的人格魅力真是了不得…
………
“琪露!混蛋!”,被锁链捆吊在墙上的珍看着队员的腹部被那头巨大的男性觉醒者刺入钢筋,发出高昂的怒吼。
“诶?又没有刺你,你喊什么?”,达夫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战士,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却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头顶流下。
达夫抬头望去,自己的手掌已经不见了,断掉的手腕不断向外喷涌紫色的血液。
“什么?我的手哪去了?你是谁啊?”,达夫疑惑的自言自语,扭头就看到一个气息弱小的短发战士把那三个被自己穿刺的战士从铁链上放下,接着拖动到安全的区域。
有着和达夫一样疑问的还有珍,她看着身前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又看了看那个有些弱小的短发战士。
虽然自己不认识她们,但当她们替自己挡在觉醒者身前开始。
这份恩情,她已经记在心里了。
“组织的 No .9,螺旋剑珍?”,威利卡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一看就很正经的短发战士,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
嘿,年轻就是好,水灵。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珍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心想:身上没有任何气息,不是妖魔,同伴吗?吃了密药?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威利卡松开捏住珍的脸,对着达夫背后的阴影大喊:“莉芙露,不滚出来见我,难道希望我去找你吗?!”
“什么?不止一个男性觉醒者,还有深渊者莉芙露?”,珍呆住了,作为个位数战士,她当然清楚莉芙露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她本以为这个男性觉醒者只是性格扭曲,才这样折磨她们,谁知道…
“哎呀呀,是谁啊?那么没有礼貌…你…你怎么还没死?!”
莉芙露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非常精彩。
从一开始的轻蔑不屑,到慵懒淡然,最后到看清来人的惊骇震撼。
“怎么,你很希望我死吗!”,威利卡似笑非笑的看着莉芙露,无视一旁笨头笨脑的达夫,只是在从达夫身边经过时,挥剑砍断了达夫的双腿。
“啊!好痛!好痛!”,达夫抱着断掉的双腿一个劲的哀嚎,那嘶哑的叫喊声着实难听,就连天花板上的石渣都窸窸窣窣的往下掉。
威利卡眉头一皱,转身又是一剑砍碎了达夫的下巴和声带。
“呼~总算清静了。”,威利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径直走到莉芙露身前,啪的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当我面欺负小战士,你是不是活腻了!”
威利卡的这一巴掌伤害性并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你…”,莉芙露捂着脸恶狠狠的看着威利卡,怒道:“你居然打我!”
“你什么你?”
说着,威利卡又是一巴掌抽在莉芙露的另一边脸上,然后抬腿把她踹倒在地上,阴阳怪气的讥讽道:“打你怎么了?我难道打你还要挑个好日子吗?”
“唔唔唔…”
被砍碎声带的达夫爬到威利卡的脚边,用手掌捏住威利卡的脚踝,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咔嚓!
银光一闪,凌冽的剑芒将达夫的手臂彻底砍碎,还剩下一截躯干的达夫凄惨的发出哀鸣,在地上蠕动了起来。
“混蛋,你别欺人太甚!”,莉芙露咬牙切齿的看着威利卡,右臂变回那漆黑的触手型觉醒体,朝着威利卡的脑袋挥舞过去。
哔吧!哔吧!
刺耳的皮肤破裂声响中,威利卡白皙的双手瞬间被漆黑的甲壳类外骨骼覆盖,她用弯钩状的手指轻轻捏住莉芙露的触手,攥在手心捏成一团碎片:
“哟!和我硬碰硬,你有这个实力吗?就是二十年前,你也没这个本事啊!”
用手卡住莉芙露的脖子重重的砸在石壁上,威利卡用大剑把莉芙露钉在石壁上,一字一顿:
“今天,看在珍她们几个人没出事的份上我今天先不杀你,但你也给我记住了!”
“从现在起,你的地盘上再有哪怕一个战士被觉醒者杀死,我都会平等怪罪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你呢,也别想着跑,你要是敢跑,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宰掉,明白吗?”
话落,威利卡松开手,对着珍几人勾了勾手指:“去,他们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就去怎么对她!”
“你的手…”,克雷雅呆呆的看着威利卡被漆黑甲壳覆盖的手掌,眼里满是惊愕。
“手怎么了?只是让身体部分部位觉醒而已,挺简单的啊!”
话落,威利卡手掌上覆盖的黑色甲壳在空气中寸寸剥落,露出了里面白皙细腻的皮肤。
“!”
珍捡起剑,慢慢走到莉芙露被钉住的石壁前,抬手将自己的大剑扎在了莉芙露的腹部。
其他两个实力较为弱小的战士也在克雷雅的搀扶下站起身,卡蒂亚和琪露看向珍,有些虚弱的说着:“队长!”
“卡蒂亚,琪露,你们没事吧!”
见到队员醒转,珍转身走到队员身旁,颇为关切的询问道。
“队长,除了差点死掉,现在十分虚弱之外,可以说一切都很好。”,卡蒂亚和琪露对视了一眼,勉强的笑了笑。
不多时,被留在洞外放风艾丽妮听到队友的说话声也提着大剑赶了过来,见队友一个不落的被威利卡救了下来,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前辈,您…怎么称呼…”,珍扶着队员坐下,神情复杂的看着正笑眯眯打量着她们的强大战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暂时保密,你们还是先出去吧,你们放心,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威利卡就消失在原地,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克雷雅。
离开古堡废墟后,珍的面色有些凝重,她低着头,只顾赶路,什么也没说。
走着走着,艾丽妮突然停止脚步:“那位前辈救了我们的命,不管她是不是叛逃组织的前辈,我觉得我们应该替她保守秘密。”
“嗯。”,看着艾丽妮脸上的坚定,卡蒂亚和琪露也点了点头。
“对,虽然我的排名不高,其他的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可有一件事我非常清楚,不管那个前辈究竟是谁,我们活着,都是因为她的恩情,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是我绝对是有恩必报的人。”,卡蒂亚一脸严肃的说道。
“卡蒂亚,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分啊!我们也都是有恩必报的人呐,这样的恩情我们必须要偿还,那位前辈不留下名字,肯定是不希望自己身份暴露。”,琪露摸着下巴,突然冷笑道:
“能把我们送来这种必死的任务,我可不相信是意外。相比于那群想害死我们的混蛋,我觉得救命恩人反而更加亲切一点。”
“琪露…”,珍抬起头,喃喃道。
“队长,我们是同伴不是吗?我们只是运气好,刚好在前往目的地的时候遇到觉醒者离开躲起来了而已,你说呢!?。”,琪露阻止了珍继续说话,而是把剑伸到了空中:“大家都会保守秘密的对吧!”
“对!”,珍点点头,拔出武器与其他三人交叠在一起,露出了些许明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