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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威利卡悠悠的叹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格瑞丝和罗斯玛丽,瘪瘪嘴继续往前走。

没办法,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都已经完成血肉融合了,就是心里再生气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还不是得好好教,免得她们以后遇到觉醒者什么的当场暴毙。

叛逆期的孩子真讨厌!

时隔多年,自己孩童时在布尔科嘉射出的那支箭最后居然扎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走出阴暗的地宫,威利卡把批好的条子递给了门口的守卫,并在阶梯上注视着金属大门在眼前缓缓开启。

门完全打开的时候,太阳橘红色的余晖刚好对准了大开的铁门,四人就那么看着那颗橘色的球体一点一点的往下落去,眼里满是沉醉。

“?”,周围的大门守卫一脸疑惑的看着这四个一动不动的战士,喃喃道:“太阳落山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吗?”

四人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没走多远,几人就走进一片荒无人烟的小树林,在一块空地上生起火来。

“有什么想吃的吗?”,威利卡卸下装备,扛着大剑斜倚在树干上,打量起围在篝火旁边嬉戏打闹的三个小丫头。

“鱼!”,罗斯玛丽高举双手,兴冲冲的说道。

“水果!”,对自身仪态要求很高的希斯特利亚更喜欢素食,很少吃肉,因此,在训练生食堂的肉大部分都进了罗斯玛丽的肚子。

“……”,格瑞丝想了想,摸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了肉!

“啧,小姑奶奶们还真不好伺候!”,威利卡抿着唇,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下来。

至此,这里的小动物们可遭老罪了…

上到野猪,下到山鸡野兔,远到河流,近到灌木,所有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威利卡洗劫一空。

当威利卡肩膀上扛着一头猪,左右手提满山鸡野兔和处理好的鱼,披风里包着一大包野果之后,希斯特利亚三人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沉甸甸的…母爱…

“吃啊!怎么才吃那么点?再吃一口!就一口!”,威利卡左手抓着一根烤好的大猪腿,右手揪着罗斯玛丽的衣领强硬的投喂起来。

“威利卡妈妈!我真的吃不下了~”

此时的罗斯玛丽像是大号仓鼠一样,腮帮子里塞满了没咽下去的肉,要不是旁边还有两个难姐难妹可以被迫害,她也许会成为第一个吃饭吃到昏厥的训练生…

直到将罗斯玛丽和格瑞丝‘迫害’到懒得动弹,威利卡把邪恶的目光对准了希斯特利亚。

“!”,希斯特利亚感觉自己脑门上冒出一个仅自己可见的红色感叹号,颤颤巍巍的抓起一串浆果往嘴里塞。

但威利卡的眼神突然变了,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对着希斯特利亚使了一个眼色:“拿上你的武器,跟我来。”

“啊!哦!”,希斯特利亚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在反应过来后站起身,从背后拿起自己那把已经开锋但却没有任何符号的特殊大剑跟在了威利卡的身后。

来到远离篝火的一处空地,皎洁的月光自无云的天穹照拂而下,为地上的一切盖上一层银色薄纱。

“你们三个很不错嘛,血肉都没融合就已经有自己的称号了。”

“听听,失语者格瑞丝,暗袭的罗斯玛丽加上流丽的希斯特利亚!都比我的称号更能唬人…”

话落,威利卡用指尖轻轻摩挲过自己武器的剑锋,开口问道:“你觉得你称号中的流丽二字,应该如何解释?”

“流畅,华美!”,希斯特利亚先是说出两个词语,随后又补充道:“还有绮丽!”

“好极了!”,威利卡微微颌首,以一个复杂的起手式将剑锋对准了希斯特利亚:“这是某一代排名No.5的战士成名的剑术,她叫伊丽莎白,她的剑术以精准优美闻名,我今天就用来指导你。”

“好!”

抬起右腿重重的踏在地上,威利卡急速的靠近希斯特利亚,并在离希斯特利亚还剩一步距离的地方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与希斯特利亚碰到了一起。

“诶!”

一剑斩空,希斯特利亚惊异的看着与自己贴面的威利卡,刚要后退,却被一股奇怪的力度强制向前。

威利卡的本体在与希斯特利亚身形交错的瞬间消失,就像是不存在一般穿过了希斯特利亚的身体,最后平稳落在了希斯特利亚的背后,只剩那一张白色的披风在空气中烈烈作响。

咔哒!咔哒!

失去肩甲连接处机扣的支撑,希斯特利亚那一对银白色的肩甲啪的落在了地上。

“实在是…实在是太美了!”,希斯特利亚脸上莫名的出现一层淡淡的红晕,她惊喜的看向身后的威利卡,全然不顾自己被卸下的护具,只是兴冲冲的冲上前,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对方刚才使用的技巧。

“只是一种妖气使用技巧而已!”

说到这,威利卡也不免有点脸红,毕竟这是她根据之前记忆里复刻出来的能力罢了,其发明者刚好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

但是…谁让自己生的早呢!

既然自己先琢磨出来,那这一招显然就是自己的了!

花了一晚上把这个技巧的原理讲了一遍,威利卡在黎明时分打着哈欠回到营地,她打发希斯特利亚自己找地方去练习,强拉着半梦半醒的罗斯玛丽去和自己晨练。

通常情况下,罗斯玛丽的起床气非常严重,但如果喊她起床的对象是威利卡,那现在的情况就是不通常的了。

联想到昨晚吃烤野猪撑到睡着,罗斯玛丽现在的肚子还感觉很胀,怎么动怎么不舒服。

“罗斯玛丽~”,威利卡刚把手搭在罗斯玛丽的肩膀上,便顺势翻腕扣住了她的关节,把罗斯玛丽抡圆了甩飞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把罗斯玛丽摔的七荤八素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银色的剑锋就已经朝着她的脸飞了过来。

“威利卡姐姐你不讲武德!欺负我们小小的训练生!”,罗斯玛丽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蹦了起来,拔出自己的武器气鼓鼓的看着威利卡。

“难怪丽雅当时喜欢那么玩…原来真的好好玩…”,威利卡自言自语了几句,闪身到罗斯玛丽的身前,用丽雅当年拷打她的方式拷打罗斯玛丽…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十多年前,有着No.1天赋的威利卡惨遭丽雅近身殴打。

十多年后,一样有着No.1天赋的罗斯玛丽惨遭威利卡近身殴打。

其惨烈的动静就连希斯特利亚与格瑞丝都‘慕名而来’,她们看着正接受‘贴身教学’的罗斯玛丽在天上地下来回翻腾,默默在心底为她点了根蜡烛…

傍晚,鼻青脸肿的罗斯玛丽用烤热的鹅卵石在脸上滚动了几下,对着希斯特利亚嘟囔道:“不公平!怎么都是学东西,我被揍的鼻青脸肿,你却连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也许,这就叫做偏爱吧!”,希斯特利亚高高昂起她修长的脖颈,优雅的…啃着水果!

“噫!还偏爱?肉麻麻!恶心心!”,罗斯玛丽颇为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双手抱臂一阵抓挠,像是要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搓下来。

“切~叠词词,恶心心!”,希斯特利亚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的开口还击,很快二人就从动嘴升级成了动武。

二人拿出自己刚学的招式用于对敌,一时间都奈何不了对方。

不远处,同样的小树林里,威利卡带着格瑞丝逐渐朝着更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威利卡时不时就会指出一个方向让格瑞丝感知,直到她浑身一颤,在本子上写下了一行字:“那边很大的妖力,藏的很深,非常危险!”

“感知的不错,确实是个喜欢隐藏的大家伙。”,威利卡用双手捧着格瑞丝的脸颊,突然用了一点力。

看着脸和小包子一样皱起来的格瑞丝,威利卡心里一阵暗爽,忍不住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笑完,她便示意格瑞丝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自己去去就回。

把格瑞丝留在原地不久,威利卡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倒霉的觉醒者,只是…对方好像沉迷于自己掩耳盗铃的伪装,不愿意主动出现。

“喂喂喂!都到你脸上了,还在下面窝着呢,不滚出来溜溜?”,威利卡伸了个懒腰,全然没把觉醒者当回事。

“连手下的小喽啰都不带自己来,你是已经等不及要送死了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威利卡周围响起,但诡异的是,这一带除了花草树木,什么都看不到。

“呐呐呐~跟人说话还藏头露尾,你们这群怪物真是又丑又没有礼貌。”

歪着头轻声讽刺了一句,威利卡稍微扭动了一下肩膀,拔剑斩向自己右手边的一棵枯树!

“轰!”

一声巨响之后,土块纷飞岩石崩碎,翠绿色的草皮连带着下方棕黄色的土地都被巨大的力量翻卷起来,一个巨大的黑影跳到了空中。

“好吧,我补充一下刚才的话,又丑又大还没有礼貌…”

在怪物从地下跃起的一瞬间,威利卡已经看清了那个觉醒者的样子,扭曲如大号鼻涕虫一样的身体,暗黑色皮肤上覆盖着一层屎壳郎一样的黑色甲壳,刚才的‘枯树’就是它探出地面观察的一根眼睛。

即便是以威利卡多年的阅历评判,它的丑陋也足以在被她砍死的觉醒者里名列前茅。

“你惹怒我了,大剑!”,觉醒者发出雷鸣般的怒吼。

“按理说,曾经的你应该也是个战士吧?怎么也用起普通人那没有品位的称呼?”,威利卡显然对‘大剑’这个称呼非常不爽,尤其是这两字还是从一只丑陋的怪物嘴里吐出来的。

“果然,觉醒之后不但思维会转变,就连智商也会转变!”,威利卡失望的摇了摇头,并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觉醒者:“虽然你这家伙估计觉醒前也不怎么聪明!”

“你才不聪明,愚蠢的大剑!”

觉醒者似乎被激怒了,位于甲壳缝隙处的尖刺也开始蠕动起来,显然是要发难了。

“不要害怕,我的剑很快,尽可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话音还未消散,威利卡已经消失在原地,在尖刺刺穿残影的瞬间,移动到觉醒者的身边,瞄准觉醒者刚才那根没被砍下来的眼睛,一剑砍下。

“嗷!”

那根鼻涕虫触手般的眼睛应声而断,紫色的腥臭血液溅的到处都是,觉醒者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

“长的又黑又丑就算了,声音还难听…啧啧啧,真不知道你这玩意怎么好意思活到现在的。”

甚至没解放妖力,威利卡那淡漠的银色双瞳就已经让觉醒者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当然,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它不可能束手待毙。

咔嚓…咔嚓…

清脆的响动声在这片小小的战场上格外的刺耳,威利卡循声看去,觉醒者背部的甲壳好像被石头砸过的薄冰一般出现了无数裂痕。

“诶,我也没用剑砍啊!这就碎了?”,威利卡点着下巴喃喃自语起来。

“受死吧!”

在觉醒者歇斯底里的咆哮下,它背部的黑色甲壳瞬间爆裂,并从各个方向朝着威利卡高速射去,就站在觉醒者背部的威利卡被飞射的碎片打出了无数的血窟窿。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想不到我还有这招吧!愚蠢的家伙,居然妄图一个人对付本大爷,真是不知死活。”

战士身上迸发出的血花很好地取悦了觉醒者,这导致当他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威利卡已经像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站起来了。

“怎么回事……她的身上,完全没有伤口?”

威利卡吐出一口唾沫,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装备,嘟囔道:“好烦,又要找地方换衣服…”

“你这个混蛋,居然是防御型…”

“果然是个没见识的丑八怪,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也要说出来吗?”

声音来自觉醒者的背后,刚才还站在地上整理衣服的战士早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