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溪看着地上缓慢消失的尸体,身体不由得有些发冷。
他只知蒋礼钦残暴,却不知此人竟这般可怖。
这化尸散不知融化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蒋礼钦心性暴戾恣睢,此子断不可留。
墨子轩知道南寒溪第一次看到化尸散将人融化的模样有些不舒服,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带他们两个走吧。”
“若是蒋礼钦反应过来,我们的戏便做的不够了。”
南寒溪深呼吸一口气,将没有意识的齐穆羽背了起来,率先朝着卧龙山而去。
墨子轩则是给沈鹤宁稍稍上了药,才抱起她朝着南寒溪追了过去。
彼时,宋落落还在调息。
她察觉到一种异样的共鸣之感,抬眼便看到了南寒溪与墨子轩二人带着一男一女回来。
墨子轩将沈鹤宁送到宋落落面前后,便与南寒溪退出了山洞,在外面给齐穆羽开始疗伤。
宋落落将手放在沈鹤宁身上,很快察觉到她的身体已然超负荷。
若是送的再慢一些,怕是要一命呜呼。
宋落落将她的衣服褪去,用灵力清理着她的伤口,又开始帮她处理体内躁动不安的能量。
在天眼之中,她也能瞧见沈鹤宁的平生。
倒是个可怜的姑娘。
齐穆羽的伤很杂,没有伤及筋骨的,再加上他本身便武功高强,身体素质到位。
服下药物,又处理了伤口,状态很快便稳定下来。
至于沈鹤宁的情况,便难处理一些。
宋落落留在山洞之中,借着天道意志,帮助她稳定了情况。
如此这般,沈鹤宁醒来倒是时间问题了。
宋落落在洞中继续巩固着自己的灵力,剩余三人各自练功,知道有朝一日定然会与蒋礼钦对上。
必须韬光养晦一番才行。
在他们隐居山中的时间里,温婉靠着“神之子”的噱头,成为了民心所向。
蒋礼钦着急上火也没有办法,他先前派出去寻找沈鹤宁的手下全都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没料到温婉笼络人心的速度这么快,手下的饭桶又不懂事,便又起了压榨轩辕云飞的心思。
之前轩辕云飞被压力拖垮,早已起了自暴自弃的心思。
在蒋礼钦的施压下,竟然第一次没有服从。
甚至明知道温婉在和蒋礼钦对着干,他也无所谓的直接去明目张胆的帮着温婉。
无外乎以皇帝的口吻来为这个“神之子”正名。
再加上温婉如今肚子也大了起来,即将临盆,轩辕云飞便越发硬气起来,不愿理会蒋礼钦,甚至连面子工程也不愿做了。
乖巧了十余年的小狗突然露出獠牙,蒋礼钦自然难以接受,可他如今依然是臣子的身份。
虽然有人有兵器,有食物有能力,可他不愿把自己摆在台面上,成为朝代更迭的推手。
他更愿意成为幕后之人,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乎,蒋礼钦还当真拿轩辕云飞的叛逆没有办法。
毕竟轩辕云飞是皇帝,他是臣子。
就算把当年的事抖落出来,如今大齐国举国同庆,大雪消失不再,天下的寒潮独独大齐国没有。
哪怕百姓们知道轩辕云飞的这个皇位来的不正,也自然不愿抛弃自己如今拥有的幸福生活。
再者说来,口说无凭。
若是有真正的传国玉玺,此站倒是稍有胜算。
问题是单单凭借自己一张嘴,口说无凭,再加上皇家现在为民心所向。
实在不是造反的好时机。
因为异象的存在,倒是让这些刁民长了脑子。
蒋礼钦阴鸷无比,囤积的武器与粮草皆作废,却是不甘心。
既然没办法走清君侧的路,也走不了用传国玉玺来顺位的路。
便只能主动创造机会,让大齐国陷入混乱之中,走救世主这条路了。
蒋礼钦安排手下,开始了对其余四个国家的游说。
而其他四个国家,也正如蒋礼钦所预料的那般。
越发极端的寒冷天气,在春日来临的时日之中越发呼啸恐怖,一副全然没给其他国家的百姓留活路的模样。
蒋礼钦描述的世外桃源,也如同边疆战士吩咐的一样。
大齐国很快成为兵家所争之地,成了所有国家眼里的香饽饽。
坏东姜国自是不用说,在蒋礼钦的挑拨下早已失去理智。
又骤然瞧见大齐国的风和日丽,风景秀美,哪怕大齐国战士精力充沛,也灭不了几个战士不服输,前仆后继的车轮战。
乌卡其暗中得到了蒋礼钦投放的物资,是蒋礼钦曾经所打造的武器,与储存的一半粮食。
如此庞大的基数,再加上战天箫依然被女儿迷的七荤八素。
乌卡其觉得自己又行了。
燕国的风寒最是严重,城中的全部百姓,都对燕北的温暖感到期盼。
所以甚至不用乌卡其去动员,大家为了活下去,也自发组成了队伍,盼着能够去到燕北享受温暖如春的好生活。
岭南的墨之国中,当权者自然也是为了争夺资源。
至于辽阳国,战天柒和战天柔已经带兵来到了边疆,观察着情况伺机而动。
其余几位皇子皇女也纷纷召集人马,准备大干一场。
大齐国的环境太过优越,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得了。
却见各国盘踞于边疆,对大齐国的国土虎视眈眈起来。
得大齐国者,得天下。
此话为蒋礼钦散播而出。
繁花楼遍布各地,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齐国以外的百姓带来大齐国体验一下,不过易如反掌。
在蒋礼钦的推动下,大齐国的边境皆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燕北的百姓之中,难民们难得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自然愿意为自己的家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百姓们纷纷自发制作铠甲,磨制兵器,只等宋焱一声令下。
宋瑾瑜在房中与戴望舒共赴云雨,不知天地为何物。
寒冷的环境,以及戴望舒的示弱,使得宋瑾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享受着家中土皇帝一般的待遇。
若非外界的温度突然升高,他怕是要死在戴望舒的石榴裙下,做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