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呜呜呜。”
米娅剧烈挣扎着。
她的双腿在空气中胡乱踢蹬,身体更是扭动的像条被钩出了水面的鱼。
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锁住她腰的胳膊和捂着她嘴的手掌都没有一丝动摇,坚定地就像铁筑的一样,让她绝望。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泪眼婆娑中,米娅看到那群人哈哈大笑地押着自己的丈夫布莱恩进入别墅,关上了大门,将他们夫妻俩彻底分开在了两个世界。
“杰克,你就要失去父亲了。”
等别墅的大门关上过去了五分钟,米娅彻底不再动弹之后,伯恩这才放开了米娅。
怒斥道:“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在耍我?我刚把你救出来,你丈夫就自投罗网?”
米娅 ( ? ??皿??)?
“别说那么多了,我现在就去救布莱恩,你能不能老实待着等我们出来?”
米娅刚想脱口而出“当然可以。”
但是话到嘴边却犹豫了。
她不确定自己在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的时候,能不能冷血地保持镇定不去查看。
或许,亲情和爱情也是一种拖累?
是我拖累了布莱恩,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为了救我而被抓。
伯恩简直无语。
难道女人怀了孕脑子就不好使了?
一孕傻三年的说法是真的?
要不然,为什么这个在纽约虽然从未现身但是一直掌控一家大帮派的强硬女人为什么在怀了孩子后,一会发呆犯傻,一会儿哭哭啼啼。
这真是多雷托那个硬汉的妹妹?!
“好了,话不多说。如果你真想布莱恩没事的话,就赶紧振作起来,找个能看见大门和这处位置的地方躲好。我怕再陪你拖延一阵,布莱恩,嗯?”
伯恩突然停下话,转头看向别墅的方向,那地方,一股邪恶的气息腾空升起。
“巫毒教!”坐在地上的米娅也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别墅上空出现的黑色骷髅雾气。
这东西别人看不见,只有她们这种学过巫毒教巫术的男巫女巫们才能看见。
“有人在制作替身娃娃。”
“什么是替身娃娃?”
“一种很恶毒的巫术,用不满一岁的婴儿尸体、三个壮年人的鲜血和其他一些珍稀材料制作出来的,能吸收伤害的一张替身傀儡。”
“能吸收多少伤害?”
“只要不是立即死亡的,都能吸收。”
“好的,我知道了。”
伯恩抬腿就准备走,却被米娅叫住了:“你,有什么计划吗?你连枪都没有一把,怎么救人?不如去找我哥哥,他……”
“我是去救人,又不是杀人?你哥哥现在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现在就试老老实实躲起来保护好自己,别等我们出来你又被抓了,那我们可就没办法了。”
米娅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头盔男的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自己哥哥的绝对信任,如果不是布莱恩还需要他去救,自己绝对要让他尝尝巫毒教最擅长的诅咒之法。
借着晨曦前最后一点夜幕的遮掩,伯恩轻轻松松再次进入到别墅内。
外表光鲜亮丽的豪华别墅,内里却充斥着血腥和丑恶。
每一间准备好的客房内,都一名或者两名,被蒙着头大字型捆绑在束缚架上的年轻男女。
还有茶几上,成包被打开的洗衣粉,和各种道具。
“呸,人渣。”
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布莱恩被关在哪里,总不会又被关到地下室了吧?
那里除了强攻进去没有别的办法,看来得找点武器。
可是,这栋别墅虽然大,但是却没有多少武器,或者说,武器也被严密看管着。
想想也是,谁也不想到一个遍布武器的地方作客。
没办法,只好到厨房拿了十几把餐刀放在身上,每把餐刀都被伯恩开了刃。
重新回到大厅,这里果然聚集许多人,主要客人是那七位奇装异服的人,燕尾服的管家老头正指挥着男仆们把食物穿花流水一样地上来,还有年轻貌美的女仆在一旁伺候。
这七人看起来分属不同的势力。
坐在最中间的,是一个头戴小丑头套的瘦高男子,风衣。文明棍,管家老头称呼他为:裂嘴先生。
裂嘴的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高大魁梧,足有两米二三,但是面部肥大,眼睛上斜,嘴角的口水就没停过;女的是个黑人,利落的短发上带着猫耳朵的灯饰,低胸红色紧身马甲,两把银色格洛克别在腰间,大长腿。
他们的左边,有两人,一高一低。
高的是个年轻人,全身紧身衣,只把脸露了出来,也是个黑人年轻人。
低的是个戴着护目镜的老头,带着胶皮手套,穿着皮质围裙,就像个普普通通的修表匠。但是管家对他很是恭敬,称呼他为“教授。”
剩下两个人没有坐在一起,而是一东一南,和那两拨人相对而坐。
东边的是一个穿着牛仔裤兜帽衫的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社恐,一直低着头,喃喃小声自语。
南边的是一个穿着长相平平无奇的中年白人男子,留着上班族的标准发型,带着眼镜,憨厚的笑容,微微发福的啤酒肚。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里,一个破布娃娃正在飞快成型,而他面前的茶几上,三个已经做好的娃娃摆在那里。
“傀儡先生,我想事先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想要我们出手,替身娃娃至少要10个,而不是桌上摆着的这4个。”
露出锯齿,咧嘴坏笑的小丑面罩男,裂嘴先生率先开口了。
他的嗓音干哑难听,就像两块破铁片在摩擦。
“裂嘴,谁说这四个是你们的了?”带着护目镜的教授笑呵呵地说道,吩咐站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道:“吉布森,去,把咱们的东西收起来。”
“你敢!”
裂嘴旁边的黑人女刷地拔出腰间的枪,直指教授和吉布森,吉布森也毫不示弱地拔枪和她对峙。
而大厅里的其他人,对这场面熟视无睹,竟然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