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带着小圆一路回到古堡,此时古堡外面的草坪上跪着几十个人。
“呦,大热天的这是在做什么呢?”
桃夭扭动着腰肢走到最前面,扫了一眼在这的所有人,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小圆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嗯,是挺热的,热的连个太阳都没有。
“小夭夭你回来了~”
牧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桃夭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这些废物直接宰了多好,还留着干什么?”
“久久说还不到时候,在等两天。”
桃夭反应过来,“明白了,这是一批替罪羊啊,”
二人的迷之对话让小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眼前跪着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打算叛变商会的叛徒,也有一小部分是跟着上面做事被推出来的。
当然,商会成立这么多年,内部的叛徒不可能就这些人。
上次出问题的那批货是绝密,知道内情的只有那几个管理层。
现在这些人只是对方放出来走走过场的,只是这点小把戏久姐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小圆看着古堡想。
“饿了,我先进去吃饭了。”
从出事开始,桃夭的心情就没好过,这会看到这些人,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连装都懒得装了。
略过小圆朝着古堡门口走去。
小圆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身后的人,叹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久姐呢?”
桃夭环视了一圈客厅,也没看到人。
牧贤打了个哈欠,“楼下。”
古堡的地下一共两层,上一层是用来处理叛徒的地方,下一层是一个小型的研究所。
林高来了之后就一直在那个研究所里。
“我去看看。”
阴暗的楼梯蜿蜒向下,墙壁上渗出阴冷气息,桃夭神色如常,径直朝负一层走去。
还没等推开那扇铁门,她就听到尖叫声从里面传出来。
“啊——”
“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男人凄厉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桃夭恍若未闻径直走了过去。
倒是跟着走来的牧贤嫌弃的皱了皱眉头,“都说了让他们堵上嘴。”
这话说完,二人也来到一处空旷的房间。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墙壁上的点灯亮着微弱的灯光。
房间的左侧是一排排锈迹斑斑的铁笼子,大小刚好可以放进去一个人。
右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此时一个男人正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使用刑具后留下来的伤口。
他的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汗水混合着血迹顺着脸颊流下来,已经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
正咧着嘴巴不断求饶。
沈晚晚坐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椅子上,双腿相交,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商会专门负责行刑的男人扔下手中已经打烂的麻绳鞭子,从墙上拿下来一个铁片。
他将铁片放到一旁正在燃烧的炭中,重重的喘了口气。
“张三,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毕竟这烧肉的味道可不太好闻。”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他下意识偏头看过去,就看到了桃夭和牧贤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他立马低头,“二爷,夭夭姐。”
桃夭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继续。”
随即走到另一侧扯过椅子放在沈晚晚旁边,“久久,music的房本已经给萧忌辰了。”
“什么??给谁?萧忌辰??”
牧贤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这和萧忌辰有什么关系?他想要就给他吗?”
桃夭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他,“不给又如何,我们斗不过他。”
“那也...”
“我说...我说...是梁景,是梁景让我来的!”
牧贤的话还没说出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就立即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烙铁,吓得浑身都开始颤抖。
哆嗦着将梁景供了出来。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沈晚晚睁开眼睛,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开口:“解决了吧。”
说完她抬腿朝外面走了出去。
桃夭和牧贤顾不上说别的,立马追了上去。
“什么意思?之前那批货出问题是梁景指使的?”
听着桃夭的疑问,牧贤冷哼一声,“哼,除了傅羽知就是梁景,两个人联合起来算计咱们,真是好样的,小久久,不然咱们直接把红绳那个破公司推平了算了!”
沈晚晚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倏然想到了什么。
她问:“上个月梁景和h国是不是达成了一笔交易?”
突然这么一问,牧贤停顿了片刻才想起来。
点了下头:“是,好像是走私的生意,应该是最近这几天交货。”
红绳雇佣公司除了接保镖杀手的业务,私下还接走私古董的生意。
“让小圆查一下,梁景每一次的走私生意,他是在公司办的,还是在他的公寓。”
“明白。”
牧贤没想明白她的意思,但下意识的执行她的吩咐。
桃夭眼里染上疑惑,猜测着开口:“小久久,你难不成是想把梁景的这笔生意也搅黄了?”
按照正常来说,梁景和傅羽知一起搅黄了他们的生意。
他们的确也可以对对方的生意下手。
不过现在不少人都知道梁景表面是R市的第三股势力,实际上他就是部队埋在R市的秘密小队。
每次的生意明面上是生意,其实就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在执行任务。
这次和那个h国的生意只怕也是这样。
以往他们从不会主动招惹梁景,能避开也尽量避开。
毕竟和国家作对,还是需要斟酌再斟酌的。
最起码也得让上面抓不到任何把柄。
所以听到沈晚晚问梁景的生意,桃夭还是很顾虑的。
现在傅羽知、梁景和萧忌辰都在盯着他们,还有内部的叛徒,以及那个精神病沈昭昭。
商会的处境达到了自从建立以来最危险的境地。
沈晚晚吸了口烟,嘴角微微向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就是让他们也体会一下曝光在公众之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