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闯的祸。
许愿内心腹诽。
将被子揭开,许愿倚靠在床头,看向顾清寒。
本不想与人牵扯太多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故。
一旦捆绑上,除非灵魂消灭,否则永远都摆脱不了。
“事已至此,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你是知道我身上有一个神秘的宝物的。”
“嗯。”顾清寒点头。
“所以你被我那神秘的宝物捆绑上了。”
“就是因为我那样,所以……”顾清寒想起那次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顾清寒哑然,又问:“那我被捆绑之后就变这样了?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会。”许愿瞥了一眼顾清寒,“你怎么来的试着怎么回去吧。”
“哦。”顾清寒嘴上应答着,手上却掀开许愿半边的被子,躺进了一边的被窝里。
“你做什么?”
许愿惊讶,将被子扯了扯。
“你不说怎么回来怎么回去吗?”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躺在床上过来的?赶紧下去。”
这一点绝无仅有,必须要有传送点的位置才行的。
“哦。”见诓不了许愿,顾清寒只能选择起身 ,坐在了地板上。
见顾清寒下了床,许愿将被子卷在了一起,裹住了自己,闭上了眼睛。
“回去吧,我困了。”
“许愿,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顾清寒坐在地上,靠着床边 。
许愿闭着眼睛没有睁开,缓缓开口,“你说。”
“你有没有办法能让一个失去从前记忆的人记起以前的事情?”
许愿一愣,不就是恢复记忆吗。
“有。”
顾清寒欣喜,那阿广哥有救了。
“许愿,谢谢你。”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顾清寒得到答案,也见到了念想的人。
心满意足了 。
试探着按照怎么过来的方式,心中默念许愿的名字,白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唉,底牌都快要扒光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叮,主人,小九说句公道的话,要不你就将他收了呗,反正郎有情妾有意的。”
“谁有意,说谁有意?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闭嘴。”许愿恼怒。
“我有意,我有意行了吧,主人。”小九识相的闭嘴,沉默的退下。
……
翌日一早。
顾清寒和李军勇一大早的回了书院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上完了一早上的课,到了午间歇息的时候,两人走在走廊上闲聊。
“清寒,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个时候搬出来?”
“嗯。”
李军勇想了想,试探一问,“清寒,我能不能跟你一块,我可以付租金的。”
“可以,反正一楼的房间多,你想睡哪睡哪,租金就跟书院的一学年的住宿费一样好了。”
“清寒,二楼能挑吗?我想住二楼。”
“免谈。”
“好吧,一楼也行。”
“你们在聊什么一楼二楼的?”林治安走了过来,听到这两人的一问一答。
“清寒说是想要外宿,不住在书院里了。”李军勇应道。
“你也是吗?”林治安看向李军勇,问道。
“嗯,毕竟那房子的房间比书院的好多了。”
林治安眼前一亮,“那还有没有多的……”
“没有。”没等林治安说完话,顾清寒和李军勇异口同声道。
“哦,那好吧。”林治安撇嘴。
“快去看,快……”
“哎哎哎,等等我,你们看什么去?急什么?”
后边的书院的书生开始暴动起来,纷纷从室内跑了出来,一脸兴奋的样子。
“搞什么啊?”林治安有些疑惑,伸手拉住一个跑出来的书生的袖子,“怎么了?你们这么兴奋干嘛?”
“师兄,你不知道吧,听说牛院长家的千金过来书院了,听大家说长的可漂亮了 。”
“不说了,我先去看看了。”
“啧,这群人怎么像是没见过姑娘似的,真丢人。还是读书人,怎么这副作派?”李军勇有些鄙夷。
“哈,那是没见过姑娘吗,那是他们没见过漂漂亮的姑娘!”吴明实从远处走了过来,调侃道。
“走吧,我们去收拾东西,跟夫子说一声。”顾清寒不感兴趣,率先离开。
“收拾什么东西?”吴明实刚来,并不知道前边几人聊了什么,
林治安解释了一番。
“这样啊,那我们也去帮忙搬东西吧。”吴明时没问什么原因,好心出声。
李军勇闻言,拍了拍吴明实的肩膀,“谢了,兄弟,能来帮忙那是最好不过了。”
“走吧。”
……
“大姐,你昨晚是不是摔下床了?我半夜好像听到了砸地的声音。”果子看向在一旁刨坑的许愿,好奇的问道。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许多站起身,疑惑出声,将手上最后两棵花生扔进刨好的坑里。
“你没听错,只是我放在床头边的木碗掉到地上。没吓到你吧。”许愿现在说起瞎话来,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原来是木碗掉下来。”果子松了一口气,不是大姐摔下床就好,摔下床很痛的,自己试过。
“阿哥,大姐怎么可能摔下床呢,你摔下床还差不多。”许多在一边打趣道,圆鼓鼓的脸蛋上粘上了一些泥巴,身上的衣服全都是黄泥混杂的样子,光着脚丫在土埂上走来走去。
果子反驳:“你才摔下床呢。”
一声轻笑发出,后变成几个人的开心大笑。
这大清早的,太阳初升,四姐弟就聚集在新开垦好的田地上,开始种花生。天空湛蓝一片,吹来的微风轻轻的抚着脸上而过,和风煦日。
乡间的小路边,杂草的正长的喜人。
一把锄头挖开在草丛里湿润的地块,潮湿的地底下开始有东西在蠕动着。
“快,把簸箕拿过来。”
刘柱山招呼一旁站着的刘悦来赶紧过来。
“哦,阿爹,我来了。”刘悦来反应过来,连忙将簸箕拿了过来,放到了一边。
刘柱山拿着锄头将地龙铲到了簸箕里边,一脸高兴,“还是这个时节好,什么都有。”
“阿爹,这个地龙那些小鸡真的会吃吗?”刘悦来看着在泥地里蠕动的虫子,有些发麻。
“当然,不然你看那些小鸡整天在地里刨什么,不就是啄些小虫子吃吗。”刘柱山乐呵,看着簸箕差不多满的样子,收回了锄头。
看向天边,黄昏已近,夕阳西斜。
“差不多了,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