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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轮转,时光飞逝;

无知无觉间又是将十万年时间过去。

敖敢变了形容,漫步于蛮熊部之中四处游荡;

闭关的时间久了他也有些厌倦,血砀山之行并没有其他什么后续,似是无人关注;

正如那心魔世椿所说一样,他炼化神逆左臂大概需要三个元会的时间。

但许是红云没考虑到他体内还有一颗水火煞元珠,在水火真意的磋磨下,如今神逆的左臂倒是已经被自己炼化了一半;

如今他体内肉身道则大涨,本源也深厚许多,已经快要接近太乙金仙后期的境界。

只不过自己的左臂还是不能动.....

......

青石山中的蛮熊部此时已经不怎么居住在山洞中,而是选了一处较为宽敞平整的地方修建起许多大殿、石屋;

仍有不少人身上裹着兽皮,可也有许多修行者身上穿着或者华贵、或清雅的衣物,其上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敖敢对洪荒人族的时间线有些模糊,他不知道人族三祖是否是第一批先天人族.....亦或者如今还没有现世;

按照道理来说,这应该是有巢氏和缁衣氏的活;

可蛮熊部在出现修行者之前是不会建造房屋和炼制衣物的,但这两样东西出现之后却也没有功德降临,有些迷......

人族中有不少功德可赚,但有一种说法是,凡是沾了修行手段的所作所为,天道并不认可;

只有那些以凡人手段呈现,并且能在凡人中推广下去的,才会有功德降临。

比如钻木取火,搓麻制衣、取木石搭建房屋、百草驱病、文字教化......

......

虽然是啃着一枚灵果在部落中乱转,也没什么异常行为;

但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自然被其他所有人认出来是修行者。

所以那些裹着兽皮的大部分人族都主动避开了他,偶尔偷瞄他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渴望和畏惧。

在整体上,蛮熊部人族就是蛮熊部人族;

但在更下面的层级,如今修行者已经和普通的无法修行的凡人产生了割裂。

毕竟没有律法之类的约束,手中掌握力量的修行者自然和普通的凡人之间说不着什么;

有什么冲突矛盾直接以拳头说话便是,管他谁占理不占理?本来洪荒万灵一直以来也都是谁的力量更强谁有理;

而往往前者又对部落有更大的功劳,哪怕做了些错事也更容易被原谅......

久而久之,一条不成文的共识便被大家尊崇;

凡人认为千万不要和修行者作对,否则被打死也是白死;

修行者认为蛮熊部是靠他们撑起来的,那些凡人不过是仰仗着他们的庇护,若敢冒犯他们杀了也就杀了;反正现在蛮熊部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

敖敢感觉到这该死的熟悉感有些不开心;

洪荒中的生存规则是这样没错......但他妈你们又不是靠着自己支棱起来的,有什么好装的?

可是,如果强行下手干预的话也不妥;

正如之前思虑的那样,他既然想借助人族气运,那就不能圈养,而是要让他们自己一步步的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生存模式。

否则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群傀儡罢了。

更何况他自己本身知道的那些制度恐怕也不适用于洪荒人族,人口数量、修行者的存在......一切变量错综复杂;

让他来理清一个皆大欢喜的制度还不如杀了他.....

......

脑海中盘旋着‘收拾他们’和‘算了算了’这两种想法,敖敢不觉间又来到了青璃河边;

远处巨大的龙神雕像耸立,有一女童不过六七岁年纪,正蹲在河边默默垂泪;

有一股与年龄不相称的、浓郁且纯粹的悲伤之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敖敢来到近前蹲下,啃了一口灵果好奇道:“喂,你哭什么?”

女童似乎哭太过投入,连什么时候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闻言顿时打了个哆嗦扭头看来,待见得敖敢身上那袭华贵衣衫,眼瞳中顿时多了几分惊恐;

随后便连忙跪下磕头,而后不等敖敢说话便起身向远处跑去.....

敖敢伸手一拽,便薅着她破旧的兽皮拽了回来,黑着脸问道:“我明明长这么帅,你跑什么?”

女童终于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此时倒有远处更多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

但看见是一个修行者提溜着凡人孩童之后,那些穿着兽皮的凡人纵然眼含愤怒,也只是转过身去做自己的事,不敢再看;

而有修行者见状,眼中却大多露出幸灾乐祸的韵味......

敖敢眉头一皱,拿着啃剩下的半枚灵果堵了女童的嘴,随后便提着她消失不见......

......

女童叫梗,名字是父亲取的,她的父亲曾经是一名狩猎队的战士;

故事的来龙去脉倒也不复杂,反而平淡的让人提不起兴趣。

女童的父亲在青石山中猎到一只赤狐,便想着为自家女儿做一顶小帽以渡寒冬;

但在回到部落的时候,那赤狐的皮子被一个路过的修行者看上,便硬夺了过来。

常年在狩猎队中打猎,女童父亲的胆子自然是要比其他凡人大了许多的,便忍不住争论了几句;

他觉得修行者既然有如此力量,自己去青石山中狩猎不也能轻松打到猎物么?为什么要来抢他的呢?

但人家可不跟他讲道理,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把他杀了.....甚至尤为不解气,顺手也给了女童的母亲一剑;

倒是留了女童一命,毕竟欺杀幼崽会让他在修行者之间也抬不起头来........

......

“那你想不想报仇呢?就是杀了那个修行者。”敖敢平静的问道。

梗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迟疑道:“他是修行者啊......”

敖敢笑道:“修行者怎么了?修行者也是人啊,被杀了就会死。”

接着揉了揉女童杂乱如鸟巢的头发:“你愿意拜我为师么?”